車安白撇撇嘴,他才不和氣頭上的人計較。
“晚上吃什麼啊?”
肚子餓的咕咕叫,現在他隻關心待會兒吃什麼。
車安白用筷子卷著碗裏的方便麵,滿足的大口大口嗦著,沒一會兒功夫,碗裏就見底了,車安白把碗一推,賀延庭抬起頭看著少年漆黑的眼睛,半晌才起身去廚房有煮了兩包。
今晚的碗是賀延庭洗的,車安白別提有多高興,這就是病號的好處,啃著賀延庭親手洗的蘋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門鎖轉動的聲音,玄關的燈亮了,在外忙碌了一天的石龍石虎風塵仆仆到家,一開門就見自家沙發上坐了個小少爺。
“沒什麼事吧?”
車安白吭哧吭哧啃著精品富士大蘋果,“沒事兒,一點擦傷。”
賀延庭端著洗好的果盆出來,石龍石虎和他打了個招呼就上樓了。
車安白用牙簽插了顆葡萄,問:“你家石虎最近這段時間怎麼感覺怪怪的。”
賀延庭把電視聲音調高,這個時間點正是八點檔狗血劇,學生仔看得是津津有味。
“你覺得哪奇怪?”
“我感覺他在故意躲著我。”說出心裏的猜測。
賀延庭瞅他一眼,平淡地說:“我看你腿沒問題,是摔倒腦子了。”
車安白翻了個白眼,扭頭繼續看電視。
屏幕上兩個女人為了個醜男吵得不可開交,還動起手來,車安白看得跟著緊張起來,賀延庭看他這股傻勁默默搖了搖頭。
車安白在這兒的這段時間,賀延庭有意無意提醒過石虎注意點,之後石虎看見車安白也不躲了。
李秀芝那邊誰也沒告訴,賀延庭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帶著車安白去城裏玩了,叫她別擔心,沒告訴確切回來的時間。
此刻車安白正躺在海邊的沙灘椅上,手邊是插好吸管的果汁,頭頂是支好的遮陽傘,帶著涼氣的海風吹在身上,剛冒出來的汗立馬吹幹。
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
強大的壓迫感從頭頂直衝而下,臉上戴著的墨鏡被摘了下來,賀延庭戴在臉上,車安白視線在他身上繞了圈,疤被遮住了,人看起來都順眼多了。
賀延庭躺在旁邊的沙灘椅上,點了根煙含在嘴裏。
這樣的午後十分舒適,骨頭都被曬軟了,車安白打了哈欠,“給我拿一根。”
賀延庭把整包煙丟在他腿上,車安白抽了根出來拿在鼻尖聞了聞,學著他抽煙的樣子,也沒點,就斜斜叼在嘴裏。
“喂,你來這兒多久了啊?”
賀延庭從未和他談論過自己的事情,其實車安白內心挺好奇的,是個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賀延庭這個人不簡單。
賀延庭扯唇,從嘴裏吐出股白煙,“加上後來待的三年,總共二十一年。”
按照他這麼說,中間一段時間還出去過不知道多少年。
車安白說:“沒想到比我大這麼多。”
賀延庭:“嫌我老?”
車安白覺得他在開玩笑,“我嫌你老有什麼用,要那些妹妹怎麼看才有用。”
又不是他們倆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