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遲早得來。
賀延庭叫他和自己回去一趟,有東西給他。
車安白連連擺手,露出一抹心虛不失禮貌的微笑:“算了算了,我,我還有點事兒,對,是還有點事兒。”
賀延庭的目光充滿審視,意味深長的嗯了聲。
兩個人各懷鬼胎,麵對麵假笑。
“哎,學生仔,手機都買了,加個微信唄。”石龍攔住車安白的肩膀,半個身子的力量壓在羸弱的學生仔身上,車安白看著垂在自己胸前的肌肉大花臂,有苦難言。
賀延庭看了石龍一眼,讓他過來開門。
門前還是之前離開時的樣子,石虎像是聞到什麼味道,鼻子嗅了嗅。
用胳膊懟了石龍腰子兩下,思量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就像是……”
“咳咳咳,”車安白趁機掙脫開他的束縛,忙不迭跳到賀延庭身後尋求幫助。
其實心裏飄過十萬把殺豬刀。
比狗鼻子還靈。
“哪有,我怎麼沒聞到,肯定是你鼻子出錯了,不信你問你們阿大。”
賀延庭扭頭垂眸看著躲在自己身側的學生仔,一言未發,推開鐵門朝裏走去,車安白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跟著往裏走。
長舒一口氣,差點就被發現了。
石龍石虎相互對視一眼,“你真沒聞到?”
石龍故作高深莫測地點點頭,“確實,像是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不過剛才阿大沒說話,應該是我們倆鼻子的問題。”
石虎露出疑惑的眼神,發出靈魂疑問:“是嗎?”
車安白跟在後麵,賀延庭問他喝不喝水,生命攸關的時刻,誰還想著喝水啊,他得想辦法趕緊跑。
“我家裏真的還有事,你讓我回去吧。”
賀延庭看了他五六秒,指定是在他不在的時間犯錯了,看都不敢看他,他一轉過頭,學生仔立馬低下頭,要不就是東看看西看看。
喝了口水,吐出兩個字:“不急。”
賀延庭搭在廚房台麵上的手點了點,像是在思索些什麼,玻璃磕碰大理石麵的清脆聲響起,“一起去看看魚怎麼樣了。”
車安白頓時慌的不行,玻璃缸裏那還有魚啊,結結巴巴還想阻攔:“等等!”
賀延庭看他,眼底藏著看不出的笑意。
“怎麼了?”
“我突然覺得口渴,想喝水。”
賀延庭揚起下巴,示意他自便,交待完朝著犯罪現場走去。
身後的車安白突然拔高音量,“哎喲,我手疼,”握著手腕皺眉痛呼,“麻煩你幫我倒一下水,謝謝。”
賀延庭原以為他的傷還沒好,定睛一看,他怎麼記得上次壞的是右手,怎麼現在捂的是左手。
貼心地為他找好借口:“左手也受傷了?”
也?!
車安白隻好苦笑著應答:“是啊。”
“那這隻手得找醫生好好看看,別耽誤了病情。”熱心腸霸道腹黑賀延庭。
嗬嗬,我看還是算了。
車安白喝上了賀延庭倒的水,小口小口抿著,說是喝水,還不如說是用嘴皮子沾水。
沒見喉結滾動。
小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