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隊已經跟我說了你們此行的目的。陳吉這個人呢，他本身是在越南長大的，所以組織僵死的這幾年，他大概率不會在國內。此人的畫像，之前我在獄中的時候已經配合畫過了，大概有七八分像吧，不過我這裏沒有，現在回憶的話，也有些模糊了，可能要邢隊親自去跟高越長官要了。對了，前兩年N市發生了一件怪事，等過幾天我慢慢給你們說。”
說著，胡衛從背後的櫃子裏拿出一盒藥丸，遞給王小琴。
“什麼玩意？”王小琴一臉警惕。
“斷癮藥。”胡衛嗬嗬笑道，“之前，我不是幫組織提煉過裸蓋菇素嗎？那玩意被陳吉拿過去，不知道害過多少人了。我這思量著，心裏一直不得勁。所以這幾年，我一直在研究這種針對裸蓋菇素的斷癮藥。第一代是動物試藥，這是第二代產品，我想著周邊也沒人接觸過裸蓋菇素，沒有試藥員，正好你來了……”
“你讓我試藥？就你這個三無產品？”王小琴翻來覆去地看著這個可疑的藥丸，烏漆嘛黑，就拿個木格盒子隨意裝著。
“你可別以為這裸蓋菇素對你沒啥影響。這幾年，你是不是精神恍惚，分不清夢境現實，過去未來？腦子裏總是飄飄忽忽、不能落地，唯有熟悉的人和事才是你的安全區域。每當一件從來沒遇到過的事情發生，你都會手足無措，當你要認真去解決現實中的麻煩——這時候你就該頭疼欲裂了。我說得沒錯吧？”
“媽呀，妥妥老中醫啊。”王小琴目瞪口呆。
“哪裏，哪裏。”胡衛謙虛道，“術業有專攻，對藥理稍有研究而已。怎麼樣，我保證你藥到病除，隻需要給我一個月時間，每天食一顆，延年又益壽。”
邢致遠也忍俊不禁笑了。“胡廠長，你這中藥廠規模越來越大了，我還以為你變成了個老奸巨猾的生意人，卻不想還像以前一樣，走江湖郎中的套路，忽悠能力見長啊。”
“沒辦法，客戶就吃這一套。我現在的客戶群裏邊，百分之八十是老外。人家不興塞錢請客，喝酒KTV那套。人家大老遠過來，目的是找到真正有用的中醫藥材，回國去發一筆大財。隻要你白大褂一套，養生茶一泡，從上下五千年，黃帝內經，神農百草，到結合現代醫學，錘煉提純，跟他坐在那認認真真吹個半天的牛，基本上當場就能簽單。話說，我現在英語說得可溜了，不輸於王小琴這個高材生。”
“我明白了，這就叫——降維打擊。”王小琴總結了一句，順手塞了一粒藥丸到嘴裏，像嚼糖果一樣嚼了起來。
“哎哎……”蘇秦來不及阻止，急得直冒汗。
“沒事，不用擔心，我相信胡廠長的研發能力。”王小琴哈哈笑道，“居然還在裏麵加了不少蜂蜜，擔心我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