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皇家會所頂樓的這套奢華套房,擁有其他房間所不具備的絕對私密性和高度舒適性。
電梯出來後,映入眼簾的是鑲嵌著金色把手的門,推開門是寬敞明亮的客廳,挑高的天花板上,懸掛著華麗的水晶燈。客廳的一側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城市的繁華景色。
套房共有三間臥室,每間臥室都配備了超級豪華大床,獨立的衛生間和衣帽間。
而妍姐,就如同一隻被精心豢養的金絲雀,被困在了這一成不變的奢華之中,唯有蘇秦的到來,才會讓她欣喜不已。
熱戀期的人兒總是不舍分開,自從妍姐為蘇秦開了私人飛機接送權限,蘇秦總忍不住偷偷溜回來與妍姐私會,他趁著夜色趕來,一夜纏綿後,再在黎明的薄霧中悄悄趕回Y市。
H市稍顯繁華的後半夜。在連續兩次的激情纏綿過後,魘足的二人相擁而眠。誰也沒有留意到,門禁被悄悄打開,一位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拿著消音手槍,潛入了套房之中。
映入他眼簾的是歡愛過後的一片狼藉。他的目光先是掃到了客廳地板,那裏橫七豎八掉落的衣物,明晃晃地描述著兩個人的迫不及待;緊接著,他的餘光又落到了礙眼的保險套外包裝上,撕開的口子仿佛在嘲笑著他的無能。他氣得頭上簡直要冒煙了,一腳蹬開臥室的門,對著床上的兩人毫不留情開了幾槍。
睡在另一個房間的兩人立刻被驚醒了,蘇秦火速穿好內褲,摸到床頭櫃裏的手槍,又拿起一根棒球棍。他示意妍姐在臥室等待,他則輕輕打開了房門,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中年男人沒有聽到意料中的慘叫聲,慌亂中打開了燈。床上除了幾顆子彈留下的黑洞,空空如也。
“晦氣!”他啐了一口,轉身往其他房間走去。
此時的蘇秦已經躲在了主臥室的門外,待他一出來,立刻用棒球棍敲折他拿槍的手腕,踢走他的武器。再拿槍口抵住了他的太陽穴,手速之快,讓跟在後麵的妍姐驚呆了。
“賤人!”妍姐一出來,中年男人便氣得目眥欲裂。隻見她穿著暴露,頭發淩亂,臉色微紅,顯然是雲雨初霽。“要不是我罩著你,你能有今天?居然背著我玩小白臉!你以為給他一個組織的身份,就能瞞天過海?要不是我來了興致,看了你的攝像存儲,還不知道要被你們瞞多久!”
蘇秦心道不好:“上次從Y市回來的那個晚上,外麵走廊的攝像頭閃了一下,還以為是我敏感多疑了,卻原來真有問題。王小琴啊王小琴,你害慘我了。這家夥今天是鐵了心要拿我小命的,為今之計,隻有孤注一擲了。”
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些,目光轉向妍姐,似是征求她的意見。她驚懼地搖了搖頭,湊過去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他是我的上級,管政界這條線的。同時也是H市的副市長,商朗。你別衝動,他如果突然消失,事態就不可收拾了。”
“姐姐,他就是那個常在你身上施虐的變態嗎?今天他已經發現我們的關係了,他如果不死,今天就是我們的死期。”蘇秦磁性的嗓音充滿了蠱惑,“組織把那個位置交給了他,他才能是副市長,才是管政界的樞紐。換言之,這個位置給你了,那他這個人,要來何用?”
中年男人聞言,麵部橫肉抽動起來:“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要對我這個國家幹部下手?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蘇秦嘴角輕蔑地上揚,“商副市長,咱們都是為組織賣命的狗,你跟我提什麼國家幹部?我可清清楚楚地記得,我最愛的姐姐曾跟我講過——組織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如果發生不可調和的衝突,在不影響組織利益的前提下,上下級之間可以‘互吃’。”
“往年你仗著權勢,折磨姐姐也折磨得夠久了。我慰藉了姐姐這麼久,她心情才好了一些,你又來橫插一腳。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不肯對我和姐姐的關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蘇秦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仿佛一隻隨時要撕咬他的狼,“索性今天,我就為姐姐除了你這個禍害,又能如何呢?”
一句“不要”還卡在妍姐嘴邊,蘇秦已經扣動扳機。商朗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甚至來不及喊一聲救命,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他肥碩的身軀讓底板震了一震,抽搐了幾下,隨後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