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琴雙手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靜靜地坐在陽台上,目光凝視著遠方。這些天來,她一直無法與蘇秦取得聯係,甚至,連邢致遠都失聯了。這種情況讓她感到些許心慌和不安。
對麵皇家會所的頂樓上方,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在那裏。王小琴心頭一緊,迅速抓起放在身旁的望遠鏡,將目光緊緊鎖定在了頂樓的那個身影之上。
透過望遠鏡,她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這一次,她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麵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來者竟然是蘇秦!這個消息讓她驚愕不已,畢竟蘇秦回來得如此突然,事先竟然沒有絲毫預兆。而且,自從之前與他通過那一通電話之後,就再也無法聯係到他,無論怎麼撥打,都隻有冷冰冰的提示音告訴她對方無人接聽。這種情況實在太過詭異,以至於邢致遠不得不火急火燎地趕往安修福利院,試圖探尋其中的真相。
王小琴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當機立斷地打開麵前的電腦,雙手如飛般敲擊著鍵盤,熟練地侵入了頂樓的攝像機係統。不出意外,此時的攝像機正處於關閉狀態,她思索片刻,在屏幕上輸入了一連串複雜的代碼,強行啟動了攝像機。
隨著畫麵被強行開啟,她看到身材妖嬈的妍姐微笑著打開了房門,倚靠在門框上,那張美麗的臉龐上洋溢著寵溺的笑容,仿佛早已知道蘇秦會到來一般。蘇秦則顯得有些急切,他三步並作兩步地前去,緊緊地抱住了妍姐便往屋內走去。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隨意地伸手關上了房門。
可就在關門的一刹那,王小琴的心猛地一跳。她似乎瞥見了蘇秦那雙原本充滿溫情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之色。那道目光直直地掃向了攝像機所在的位置,僅僅隻是一瞬間的對視,就讓王小琴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仿佛透過屏幕被蘇秦看透了一般。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慌亂之中,趕緊點擊鼠標退出了監控係統。
難道蘇秦已經叛變了嗎?這個念頭在她心中閃過,她的心跳愈發急促。那麼,邢致遠現在是否安全呢?
邢致遠走之前特意強調過,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然而,如果他真的遭遇了危及生命的情況怎麼辦?這個問題整晚都縈繞在她心頭,讓她難以入眠。
終於熬到了清晨,她還是沒能撐過自己的心魔,撥通了高越的電話。
邢致遠每天吃飯的時候,都堅持與老人閑聊幾句。雖然他知道麵對一個又聾又啞的人,語言攻勢大概率沒有什麼用處。
老人一開始表現得很冷漠,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態度似乎有所鬆動。
到了第八天,在邢致遠一再懇求之下,他終於解開了邢致遠手上的繩子,把飯盆放到邢致遠的手裏,示意他自己吃飯。
邢致遠既驚訝又高興,他活動了這麼多天因束縛而僵化的手腕,在老人的注視下慢慢地吃完飯,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甚至吃完之後,示意老人再次將他捆綁起來。
所以到了第三次送飯時,老人沒再留在房間裏盯緊他。邢致遠趁機挪動身體,拿到了先前藏起來的破瓦片。他迅速用瓦片割斷了腳上的麻繩,然後手刀劈暈了老人,用之前捆綁他的麻繩捆住老人。他再次環視周圍,拿了一根趁手的木棍,一些簡單的生活必須用品。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昏迷的老人身上,終究是有些不忍,便將他手上的麻繩鬆了鬆,留了些食物和水在他的旁邊。
邢致遠擔心老人不久就會醒過來,到時候走漏風聲引來更多追捕,所以他不敢停留,一路向東跑去。他曾是一名特種兵,具備出色的生存技能,所以開始的時候他並不慌張。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驚覺自己無論如何奮力奔跑,都無法擺脫這片荒山的束縛。四周的山脈如同巨大的屏障,連綿不絕,一眼望去,竟找不到盡頭,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逃離的循環。
他開始感到一絲慌亂。眼前的景象讓他心生恐懼,他試圖尋找其他出路,但每一條路似乎都通向更深的荒野,無盡的山巒和無邊的荒原,讓他越發迷失了方向。
太陽漸漸西沉,他抬起頭,望著那片烏壓壓的天空。夜幕即將降臨,這意味著更加恐怖的時刻即將到來。黑暗籠罩著大地,未知的危險潛伏在每一個角落。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仿佛感受到了夜晚帶來的寒意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