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福利院那邊,已經有一個月了吧?怎麼還沒動靜?上麵還等著對接呢!”
妍姐坐在沙發上,身體前傾,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煩躁和不安。她那塗滿鮮紅色指甲油的修長手指,不停地擺弄著茶幾上的骰子,仿佛在發泄著心中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動作越發有些焦躁,似乎心中有什麼事情困擾著她,手中的骰子也被把玩得更加頻繁,發出清脆的聲響。
站在一旁的,還是上次那位身著西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人。“妍姐,據‘皿’發來的情報,那葛院長自打收了硬盤,第一時間劃空了賬上的錢,又火速開始重建主樓。”中年人深吸一口氣,“可是,除了重建主樓,她再沒有任何動作。對了,剛才‘皿’發信息來請示:一個月期限已到,是否可以就地廢了她,由他來代管福利院。”
“他?”妍姐氣笑了,“別人不知道他,他自己難道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就他這些年幹的那些破事,把他放在安修福利院,跟把老鼠放進米缸有什麼區別?” 她一邊思考,一邊神經質地站起身來。“不行,這個葛院長已經是組織的老人了,若說她消極怠工,我是不太信的。再說,她還有那麼多把柄在我們手上。說不準,是這個陳吉賊喊捉賊?”
中年人垂頭,不敢發表任何言論。
妍姐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愣怔半晌,卻看到中年人還礙眼地站在身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中年人得令,退出了房間。不久之後,妍姐換了門禁係統,按了呼叫鈴,幾分鍾後,蘇秦就上來了,嘴邊還掛著萬年不變的得體笑容。
“蘇秦。”妍姐直直地盯著他。
蘇秦被她盯得毛毛的,他定了定神,換了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妍姐歎了一口氣,眼光轉向一旁:“我,能相信你嗎?”
“當然了。”蘇秦無奈而又溫和地看著她:“要說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傷害你,最愛你的人,那肯定是我了。至於你願不願意相信,那由你自己決定,就算你選擇不相信,我也不會怪你的。”
他側身上前,輕輕撫摸著妍姐的手:“你呀,就是想太多,操心太過。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你盡管說。如果實在不方便說,那我就單純陪在你身邊,對我來說就很好了……”
妍姐拍掉他的手,眼波一轉,身體很誠實地貼了上來:“可惜啊,你暫時沒辦法陪在我身邊了。”
蘇秦麵上表露出十分受傷的神色。
妍姐急忙寬慰道:“親愛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是這樣的,我這裏有個很棘手的事情,需要請你幫我走一趟,如今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我來問你,你……願不願意加入組織?”
“組織?”蘇秦困惑道。
“是啊。”妍姐嫣然一笑,像水蛇一樣纏了過來,“加入我所在的組織,跟我一起出生入死,實現百年計劃……”
蘇秦俯身上去,急不可耐地撕掉了她的睡衣。須臾,耳邊傳來了妍姐的嬌喘,他輕輕咬住她的耳朵,把玩著她的豐盈:“姐姐……你盡管放心好了,我的命就是你的,就算為你出生入死,也就是姐姐一句話的事情。”
激情過後,一室旖旎。
二人躺在墨綠色絲絨靠背的KING SIZE 床上,妍姐開始跟蘇秦講述組織的任務使命,以及運轉規則。蘇秦安安靜靜地聽著,手上卻一刻沒閑著。
休息了一會,妍姐見蘇秦又有蠢蠢欲動的趨勢,含笑“啪”地打了他一下:“悠著點,姐姐受不了。”
她站起身來,拿了一件T恤胡亂套上,打開保險櫃,拿出一張令牌:“從現在開始,你是我這條線專門管安修福利院這個樞紐的。你叫做‘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