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王小琴不知道的是，在另一間審訊室，鄭蘭蘭的頂頭上司也在接受審訊。
“鄭蘭蘭嗎？”
這個審訊室裏的中年人言辭閃爍，顯然想隱瞞什麼。
“那個……工作挺認真的，能力也不錯。”
“來，仔細閱覽這份資料。”女警直接把聊天記錄放到他麵前，他頓時臉色煞白。
“我說，我說。那個，不會讓我老婆知道的吧？”
女警冷冷看了他一眼。“證人供詞是保密的。但如有隱瞞或虛假，我們會考慮把你當嫌疑人扣下來，到時候會通知家屬。”
“好的好的。”中年人忙不迭地點頭，“鄭蘭蘭是去年過來的，麵試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挺漂亮，私心呢就把她招進來了。她人沒什麼能力，但是會來事，我就帶著她，想讓她走管理的路子，這樣工作輕鬆點。另外一個呢，也更容易拿捏。”
他咬牙道，“這個女的，開始的時候裝清高，我還以為不好得手呢！結果沒兩個月就主動勾引起我來了。沒什麼本事的時候跟我拉拉扯扯，那段時間，天天哥啊妹的，還真以為她對我多崇拜呢！誰知沒多久，她又攀上了技術副總，就開始對我愛搭不理了。”
“那你知道她跟那些圈子的人有來往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段時間，我可花了不少錢在她身上！我給她花錢，肯定要查她，她手機裏倒是幹幹淨淨。不過……”他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她有個室友，之前倒是說這個室友不錯，跟她作息時間不一樣，這房子跟租了整套差別不大。後來就老跟我抱怨，還說她婊，罵得可狠了。我還納悶了，見都見不了幾麵的人，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再後來她就跟副總好了，我就挨不著了。對了，這事千萬不能是我說出去的啊，警察同誌。”
“你沒有因愛生恨？還有，她死了，你跟她這些齷齪事，不就永遠沒人知道了？”
主管急了：“這可不能亂說啊！那就是逢場作戲，哪來的愛啊？再說了，她那是工亡啊，你們是不是想太多了？實話跟你說吧，跟我好過的女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每個我都要殺了？”
“知道了。”女警合上記錄本：“今天的筆錄就到這吧，你回去之後也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警局一夜燈火通明。
“你們那邊有什麼新的訊息？”
“邢隊，死者一，牆上的字跡為’魚’，死者二，指甲上的字母為‘貓’。兩者都是越南語。”
“貓和魚？”
“是的。蘇睿和鄭蘭蘭沒有查到有任何關係，但這兩個死亡提示卻明顯有關。隻是不知道凶手想表達什麼。”
“還有，那個主管沒審出什麼，嫌疑不大。但刹車係統確實是被處理過了，確係凶殺無疑。當天前一周的監控已經被破壞，沒法看到是誰幹的。據目擊者講，鄭蘭蘭去車間前，似乎接了一通電話，但她手機裏卻沒有查到相關記錄，不排除目擊者記岔了時間的情況。叉車司機是個沒什麼文化的工人，嚇得說不出幾句話來，審了半天也沒審出什麼來。今天提審鄭蘭蘭主管，得知她和技術副總也有不正當關係，這條線我認為值得深挖。”
“好的，今天暫時到這裏吧。X公司技術副總和與鄭蘭蘭接觸頻繁的人，你們重點盯。王小琴我親自盯。”
“收到！”警隊全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