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準揮出短匕將趙漢廷斷劍彈開,斷口處的劍刃又崩碎了一小塊,“砰”的一聲,斷劍火花四濺。
“該死,以兵器優勢來論,應該是我占據上風才是,可他明明隻是隨手一揮,為何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道?”
身形一個趔趄,趙漢廷的劍刃朝著一邊傾斜已然失去了對冷墨言的威脅,或者說他本就無法造成威脅。
好在趁著這個時候,他身子傾斜一把揪住單膝跪地的張三肩膀,身形猛的後退。
“唰!”
張三麻木的雙腿在地上劃出兩條長長的溝壑,任由趙漢廷將自己拖離冷墨言的攻擊範圍。
“該死的,你這個家夥要是早早出手,加上我的戰陣……未必不能一戰,現在好了。”
“如今咱們倆都受傷不輕,武器更是殘破,拿什麼贏?”拖著張三後退,趙漢廷忍不住一通埋怨。
末了還氣憤道,“該死,你倒是站起來啊!老子拚命的救你……可不是讓你當累贅的啊!”
“先……先拉開距離,讓我緩緩!”好不容易喘了幾口氣,張三嚐試著動了動腿,臉色凝重。
“骨頭應該裂了,不過堅持一會兒應該還行、還有些麻木而已!”
“哼!你最好盡快動起來……要是讓我發現你不行了,別怪我把你丟下不管。”
“放心,這個時候……我也沒必要騙你。”無奈的歎了口氣,張三語氣凝重。
“墨衣衛、差役、軍隊、這個青年到底是如何將他們彙聚起來的,又是如何知道我們的計劃?”
“並且還能布下如此周密的埋伏,到現在我依舊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現了問題?”
“我們的計劃應該天衣無縫才對,即便是帝都的那些老家夥也應該無法察覺,為何這人會發現?”
“他到底是誰的人?”
一個個念頭出現,張三任然對冷墨言的身份一無所獲,趙漢廷抬眼看了遠處的青年,見他屹然不動仍然牢牢守著那處缺口。
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身後,大火已經靠近,橘紅色的火焰從影影綽綽的樹幹後傳來,灼熱的氣息炙烤後背,留給趙漢廷所部的時間不多了。
要是還不能突圍,等大火將這邊徹底點燃、這個距離可是會把人烤死的,唯有靠近敵人防線的位置是安全距離。
但有著那恐怖青年和墨衣衛坐鎮、還有一個指揮能力不錯的小將負責防守,他們根本無法攻破這道防線。
“怎麼辦?沒時間了,在拖下去我的人可就全完了。”看著這一幕,趙漢廷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組建起來的班底啊!就這麼消耗幹淨怎能不讓他心疼?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放我們離開、這不是早就確定了的嗎!”冷哼一聲,張三感受著恢複知覺的膝蓋嚐試著動了動。
在退出足夠遠的距離後他拍了拍趙漢廷的手臂,示意他可以放開了。
“你確定自己能行?要是一會打起來出現出現破綻……老子也顧不上你。”
“哼、同樣的話我也想告訴你……要是你大意的話,在下他也不會救你的。”
二人互相損了一句,這才並肩站起一同看向遠處屹然不動的青年男子,滿臉凝重。
“你覺得……咱們能贏嗎?”對方那平靜的眸子看得趙漢廷後背發涼,吞咽一口唾沫有些艱難的問了一句。
“實話說……我沒把握!”張三低聲回應。
二人沉默片刻,忽然對視一眼同時冒出一個念頭……然而、還不等二人開口商議隻覺得餘光一閃,一道黑影爆射而來。
“不好,他過來了!”
二人臉色大變,同時舉起武器準備應對,剛剛才冒出的念頭還沒有商議就被迫中斷。
就在剛剛,冷墨言看著二人對視的小動作,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並不是說他們會對自己產生多大的威脅。
目前為止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真要說出現變故的話……就是沈渡的提前受傷退場,讓他有些擔心這兩個家夥會在勝利無望的情況下選擇突圍。
而且,這兩人的實力也略微超出了他的預料,原本計劃中、沈渡的存在是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另一人、防止在對方狗急跳牆後兵分兩路從兩側突圍、到時沈渡隻要纏住其中一人。
他就能盡快解決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