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新會斬釘截鐵地說,“清麗,咱們很可能被人下了毒手。你好好想想,昨晚,咱都幹啥了?”
兩人回想一陣,所做過的事情很簡單,都擺在那裏。
劉新會總結道:“咱吃的晚飯,肯定沒有問題,因為咱倆吃完飯後,還呆了兩個來小時,一切都很正常。我就是臨睡前,喝了點水,很少的一點水,其實隻是潤潤喉嚨,沒喝多少。這是一種衛生習慣,臨睡前不宜多喝水。而你呢,是不是把我打來的開水,泡飯了。”
“對呀,我泡了不少。”
“這就對了!清麗,咱倆喝的水有問題!水房裏的熱水器可能被人下了藥。我喝得少,所以挺住了。而你喝得多,因此受到了極大的折磨。這種藥所產生的危害,看來是巨大的。”
王清麗點頭稱是,想了半天,嗓音發顫地分析道:“也就是說,由於藥泡在開水壺裏,藥量不大,所以咱們雖然服了,但還能挺過去。如果把整個藥片吃進去,那確實是滅頂之災!看來,這是罪犯在醫院裏的同夥幹的!”
劉新會咬牙切齒:“一定是這樣!咱們的懷疑沒有問題。清麗,我得去查查錄像了。既然他敢下藥,就一定可以查出來。”
王清麗微微搖搖頭:“恐怕,還得警察出頭。”
劉淅會說:“是。但咱們要盡量向警察提供情況。我早晨去打過熱水,把水瓶裏殘留的熱水都掉了,還涮了瓶子,沒有留下證據,這損失很大。但一早起來,王漢就呆在熱水房裏,等著水開,也很可疑。弄不好,這毒就是王漢下的。”
王清麗再度點頭,可說不出什麼,忍不住**幾聲,說:“新全,你去吧,該查啥就查啥,我休息一陣。”
劉新會出門,仔細琢磨了一下。他知道,昨天晚上,監控室的保安不是他原先找過的保安。因此,他又到小賣部,買了兩盒煙,隨後來到監控室。
劉新會把兩盒煙塞進年輕的保安手裏,說:“我昨晚睡死了,我妻子很可能出了門,不知道幹了些什麼。她是精神病,如果幹出了不好的事兒,我是有責任的。請老弟一定幫幫忙。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年輕的保安猶豫一陣,放他進去了。
可翻看了昨晚的錄相,卻沒查到誰到水房裏下藥。九點到九點半之間,共有三個人到水房裏打過水,那都是些老人,腳步蹣跚,不像是幹壞事的。而最令人懷疑的王漢,是八點鍾去的水房,自那以後一直到十點半鍾,即劉新會已經打完水,他才再度去了一次水房。如果是他下藥,那八點鍾以後,水裏就應該有藥了,那三個打水的老人也應該中了毒。
劉新會離開監控室,在走廊裏溜,注意昨晚到過水房的老人。此時正是人們起床、打熱水的時候,他們在屋裏出出進進的,一個個都很正常。尤其通過他們打開的門,可以望向屋裏,裏麵的病人也很正常。
這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