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新會說:“你們還不明白嗎?有人已經開始整事了。”
王清麗的眼睛裏流出了淚水。
胡容娜忙勸王清麗,讓她別哭,肯定能查出真相。
“嫂子,你看,我幾次被追殺,現在終日生活在恐懼中。咱們必須定下心來,與歹徒鬥。嫂子,寬心吧!”
兩個女人的手握在一起。
酒店門裏出來一個人,男人,三十五六歲,高高大大的個子,梳著大分頭,穿著件米色風衣,很灑脫的樣子。黑夜中,竟然還戴著隻墨鏡,正是酒店的總經理楊玉佛。他的“大奔”就停在門邊,是專用停車位。他上了車,自己開車而去。
劉秋忙驅車跟上。
楊玉佛的車在大街上開行十分鍾之後,來到一個住宅小區的外麵,停在馬路邊。楊玉佛下車,直接走進小區裏。劉秋的車停在小區外,透過鐵絲編成的院牆,可以看到楊玉佛進了大門東側第三棟樓的中間門洞裏。
劉秋說:“這楊玉佛,早就跟他妻子離婚了,現在弄的女人很亂。我敢猜,這是他到相好的家裏去了,恐怕一時半會兒不能出來,咱正好幹事兒。”
劉新會和王清麗同時說:“幹吧!”
胡容娜點點頭。
劉秋驅車,車再度回到“濱南大酒店”對麵的樹蔭裏。劉秋叮囑他們仨:“一定要坐在車裏,替我看好楊玉佛。他回來,馬上給我電話。”那三人皆點頭,劉秋便提著一隻皮包下車了。
劉秋其實是騙了劉新會和王清麗。他倆以為劉秋是到酒店裏找熟人,了解情況,可劉秋根本沒有熟人。他私下告訴胡容娜,他要采取特殊手段,讓胡容娜在車裏陪著他哥和他嫂子,胡容娜隻能答應。
劉秋直接走進大酒店。門口的小姐仍然彬彬有禮。劉秋進門,拿了洗浴的箱子牌,進到更衣室裏。脫完衣服,他並沒進洗澡間,而是手裏捏著毛巾,毛巾裏裏著****和一隻小電筒、手機,到服務室,穿了一套浴衣,走到電梯間。作為一般顧客,他應該到二樓的休息大廳。可他卻坐著電梯一直到四樓。出電梯時,他將自己的黑而長的頭發弄得亂篷篷的,像剛剛洗完澡的樣子,用毛巾半捂著臉,直奔楊玉佛的辦公室兼臥室。這樣,監控鏡裏,還以為是楊玉佛洗完澡回屋呢!他來到楊玉佛的門前,毫不猶豫地用鑰匙打開門,進去了。
屋裏黑黑的,靜靜的。劉秋打亮手電筒,看到保險櫃和資料櫃。他打開資料櫃,翻那些資料,專找三年前的。不管是什麼資料,隻要是三年前嫂子懷孕期間的,他全部用手機拍下來。這費了他很長時間。他邊拍,邊擔心楊玉費回來。可是,手機裏一直沒有聲音,劉新會沒有來信。拍照完,他大鬆了一口氣。隨後,他仍然用毛巾捂著臉,出去了。
他換好衣服,來到外麵,心情徹底放鬆了。楊玉佛沒有回來,一切平安無事。回到車上,他說:“我找到熟人了,他手裏有三年前的資料,我都用手機拍下來了,咱回去看。”
劉秋開車,回到他的家裏。劉秋把所有的圖片,都分別傳給哥哥、嫂子和胡容娜的手機裏。幾個人各自拿著手機,仔細看。
“哎呀!”王清麗大叫,“你們快看第二百一十一張照片,快看!”
其他人調出那張照片。那是三年前的工作日誌,上麵寫著:“國土局來洗浴,並提供住宿房間。”其中的4022房間,竟然寫著四個名字:古東亮、張維剛、王清麗、肖廣明!
張維剛!這個名字,再一次引起他們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