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衣服,路過客廳的時候弟弟招呼我,“姐!有沒有水啊?渴死了……”眼中布滿了責怪,真以為自己是在幹大事,嫌我後勤保障沒跟上,我突然想起強氣女的話,於是用‘意念’衝著夜神月:“去倒水……去倒水……去倒水……”夜神月茫然地看看我,說:“哦,我也要一杯。”
“……哦,好。”心裏頭這個慶幸啊!好險啊,得虧我江湖經驗老道,當時沒直眉楞眼地聽強氣女攛掇,什麼意念不意念的,淨扯那沒用的,從古到今,隻有槍杆子才能出政權呐!
之後,再去伊耳謎那屋把窗簾窗戶都打開,見見光通通風,那張床上他一躺就能躺一整天,我真怕他身上長蘑菇,不過可能是天生底子好吧,看上去還是清清爽爽的,也不出油。不愛喝水的應該都有經驗,就算你一天不喝水,該想上廁所還是想上廁所,可小伊他就不是……
他在我看來是個很科學的人,吃什麼拉什麼,不吃就不拉,物質非常的守恒……
這不禁讓我想起以前看的一談話類節目,主持人家是黑龍江的,過年坐火車回家,車廂裏連地上都鋪著人,去廁所的路上你都沒地方下腳,好不容易人擠人的,挪到廁所了,發現裏麵竟然也睡著兩位大哥,大哥見他過來,趕緊給他騰地方說:“小夥子要上廁所吧?”可嘴上說著,根本沒要出去的意思,還豪邁地對主持人說:“小夥子你上吧,我們背過身去不看你。”主持人聽完就徹底崩潰了,最後一泡尿生生憋了二十多個小時,憋得腰以下都麻木了……
好像有點扯遠了,我其實就是想說……小伊他不是凡人呐!
這麼一說,好像好幾天都沒功夫顧上他了。
我走過去像領導關懷下屬思想動態那樣,問他:“最近覺得怎麼樣呀?”
他捂著胃,麵無表情地回答:“這裏絞著疼,我想,這就是失戀的感覺吧。”
“……你那是餓的,而且你該起來活動活動了吧,每次進你這屋我都跟探望病號似的!”
他不吭聲,我以為他聽進去了呢,誰知他說:“身體有點僵硬,能不能幫我捏捏肩膀?”
說完翻了個身,小狗一樣趴在床上,背朝著我……
“…………”我把他頭發撥到一邊去,才捏了一下就放棄了,壓根兒捏不動,單看外表你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肌肉有多發達,硬得人根本下不了手,我咬牙道:“放輕鬆,別繃著勁兒!”
他“嗯”了一聲,捏起來果然好了一點,剛剛像是凍肉,現在像是解凍了一點的……凍肉,索性用胳膊肘發泄似的戳他後背,每一下都想要殺死他那樣,“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這玩意還挺鍛煉人,沒一會兒我身體都活動開了,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
“嗯,可以再加大一些力度。”
“…………”那我剛剛都在幹嘛啊,我算是明白了,我累死了他都沒事,“我……我歇會兒的……”氣呼呼地坐在一邊喘,“那我幫你捏捏吧?”他這一句話,嚇得我竄出去老遠,屁股底下都沒坐熱,被您捏完我還有命嗎,卻見小伊支著一直胳膊,撐坐起來,很不解地看著我,說以前在家裏,都是仆人在他訓練後,按摩服侍的,那些也是女孩子,但她們都沒我這麼溫柔。
溫柔?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啊,不是我溫柔,是我沒人家有實力,你沒覺出來我剛剛出手已經招招都帶殺氣了嗎?要不是我人挫,你早被我胳膊肘戳死一百多次了……
沒想到小伊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非要也幫我‘馬殺雞’一下報答我,我死活不答應,玩了命的往門外衝鋒,被他輕而易舉地逮住,抓小雞似的抓回來按在床邊,自己則跪在我身後,他手搭我肩膀上那一刻,我冷汗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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