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兒,幫我跟她說一聲,我先走了!”
當時隻覺得這地方沒法再呆了,路上冷靜了些,又不禁在想……我這是怎麼了我!竟然會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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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哦~~~”
“自從樂樂去過那女人家,就有點不正常,除了生理活動,就是發呆……”
憋著勁兒,等我一走過去,西索和庫洛洛這倆人就跟對上了暗號似的,開始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我腦海裏馬上湧現出樓下健身器材那塊兒,常年圍在一起的大媽們,手持大蒲扇的樣子,特點就是——你一過去她們就突然不說了,作為掩飾還會跟你搭兩句有的沒的,假意關心……比如,“衣服沉不沉?我幫你抱吧,樂樂,學校東西都搬完了嗎?”
明知故問,我都懶得理他們,夜神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好像自己擔心的事兒終於發生了那樣,表情凝重地分析說:“極有可能……是那女人在背後說了我們什麼壞話!”
西索和庫洛洛對視一眼,一齊望向夜神月,等著他接下來的高見……
夜神月朝他們點點頭:“沒錯,你沒看出來嗎?她早就想下手了,樂樂去她家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西索啊,你竟然還走掉了,豈不是更中她下懷,誰知道那天她都跟樂樂說了些什麼!”
月月什麼都好,就是疑心病改不了,擅長把人往齷齪了想,多半是以己度人的結果!
西索一副“我就是賤的居然請教他”的懊悔表情,調頭問庫洛洛:“你覺得呢?”顯然是被夜神月低得可憐的情商打擊狠了,想從庫洛洛那裏找點安慰,庫洛洛一笑,道:“少女懷春了……”
顯然這才是西索想要的答案,和庫洛洛一唱一和:“是嘛,原來是想男人了,嗬嗬嗬……”
…………我家竟然住了兩個流氓?!他當初形容和小傑的美妙重逢還好歹用個:命運的紅線牽引!可最近語氣神態都越來越偏向大媽了,難道現實世界有讓人自甘墮落的因子?
抱著各屋收集來的髒衣服往洗衣機走,這一刻我是多麼羨慕強氣女那個彼此相敬如賓的高素質家庭啊,她家裏肯定就從來聽不到什麼‘懷春’‘想男人’之類的粗鄙用詞……
要真是像大媽那樣隻是八卦一下過過癮也就算了,問題是那邊西索已經不下三次的提到“衝田總司”這個名字了,這也太敏銳了吧,我可一個字都沒跟他透露過啊,壞蛋腦子都這麼活嗎?
還一路追著我要找我聊,“既然那女人是騙你的,也就是說,可憐的總司,現在還是單身嘍?”
這話中有話啊,我斜眼睨他,西索一臉純良無邪念地看著我,對視良久我還是敗了,我竟然找不出一絲破綻來,“唉,總司真是可憐……”說著掬了把傷心淚,“隻有需要賺同情的時候才想到他,利用完了就扔到一邊去,唯一的一顆藥當然也輪不到他嘍,唉,你說總司知不知道呢……”
我繼續斜睨著他!看他什麼時候能繞到主題!
西索佯裝怕怕,“你好凶哦,就是隨便聊聊嘛,對了,好像衝田總司這個人物最後是死於咳血,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沒有空帶他去看醫生,就擔心女人一戀愛就會顧不過來呢……”
話裏話外的全是要給我某種暗示,我受不了了,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誰知西索卻在這時走過來,拍拍我說:“果然這樣的話還是和樂樂聊才有趣,一口氣都說出來我心裏頭就舒服多了,樂樂,跟你聊天真的很開心……”拍拍,轉身走人了!苦了我剛攢出的一個大招沒處使,硬生生地憋回體內,隻覺得一口鮮血湧上來……我還什麼都還沒說呢!
“現在你看上去總算有點精神了。”庫洛洛在旁邊說,我猛然反應道:“原來西索是這意思?不是,我是說,原來你們都看出來了?很明顯嗎?”被揭穿了之後反而很有傾吐欲,可從庫洛洛眼中我看到出了“到處為止”的意思,似乎覺得就這麼點小事兒,難道還要展開話題不成?
給我憋得!
你看,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了,他們那些戰鬥啊布局啊在我看來簡直就是沒事兒閑得慌,與此同時,他們也覺得天天情啊愛啊疼痛啊特別無聊乏味,雙方提起來都覺得沒啥可聊的,完全就是生活在不同平行線上的生物,難怪戰爭片裏麵要加點愛情,愛情片裏要加點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