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姑娘身上的鞭痕乃是南武碎葉鞭,長鞭邊緣如葉齒,所以姑娘的傷口很深,血流不止。據我所知,這種鞭子甚是罕見,敢問打你那人到底身價幾何?”杜思若聽完她的話,瞧著玉成子眉頭緊鎖,目光裏帶著同樣的困惑。
“這我不知。”朱雀低著頭,很難見到她的細微表情。
“那麼,我便可以說,姑娘是有意而為之。”杜思若坐在清知身側,似乎又感受到了被拉衣角的動作。
師姐呀,師父講話的時候不能插嘴,你忘了?清知內心很是崩潰。
“杜姑娘也是有意為之吧?”朱雀說這話時竟稍帶諷刺與憤怒,語氣中的挑釁成分不亞於她。“你與他們又何必糾纏不清?”
“好了,朱雀姑娘,”玉成子輕聲嗬止,“待在此處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姑娘可願讓貧道一試,讓姑娘脫離痛苦之地?”
“多謝道長。”朱雀點點頭,“那我們何時下山?”
“明日一早。”
圓月懸於碧空之上,晨星暗淡無光,隻剩如水夜涼。玉成子打坐於清溪岸邊,心思沉靜。
“有事瞞著我?”杜思若蹲下身來,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姑娘不去歇息嗎?明日一早貧道可能不便再讓姑娘留在我這道觀了。”玉成子道。
“為何朱雀會說那樣的話,我與你那徒弟就那麼像?”杜思若想不明白,又十分惱火。“明知是圈套,又為何答應的如此痛快,不需要準備準備嗎?”
“杜姑娘覺得貧道要準備什麼?”玉成子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姑娘。
“自然是符術,法器或者收妖袋什麼的,畢竟這是圈套,肯定是法力很深厚的才敢這麼胡作非為。”杜思若拍拍玉成子的頭,一種母親囑托兒子的感覺。
“好。”玉成子認真而又恭敬的說道。
“我明日一同去吧,知道你是為了你的徒弟,我也很想看看她是否真的和我一樣。”杜思若站起身來,將衣角上的水珠抖落,緩緩而歸。
玉成子又如何想的清楚,徒弟冥靈失蹤數月,音信全無,他卻隻能在這道觀之內,不能尋找。此事他答應的如此幹脆,也算是私心了,借機找尋冥靈,也弄清楚杜思若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