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剛才發生的一切明確地告訴她這都是真的。隱靠在椅子上,緩緩道來:“修煉是吸收天地靈氣方法的總稱,修煉的方式各種各樣,多如牛毛,但最終都是為了達到永生或擁有無上力量的目的。我給你的玉簡你有最為基礎的修煉方法,這隻是第一重,分為十層,若是你能夠突破,我會把剩下的功法交給你。還有,要是你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去找星闌,她應該去找過你了吧。”“主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金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這樣啊,”隱站起身來,“月決你跟金莎下去吃飯,記得將玉簡收好。”月決雲裏霧裏地點點頭,打開書房大門,金莎正恭敬地站在大門口。金莎甜美地笑著說:“月決小姐,請吧。”金莎走在月決的右上方為她領路,隱的書房離餐廳不遠,下個樓就到了。餐桌上,換上一身居家服的星闌,瞟了一眼月決手中的玉簡,沒有開口說話。月決坐在椅子上,此刻桌上那些精致可口的菜肴已經吸引不了她的注意了,她滿腦子都是和隱的對話,草草吃了幾口,連味道都沒嚐出來,就越過星闌去了樓上的房間。
坐在小沙發上,月決打量著手中通體晶瑩的玉簡,心中思緒萬千,於她來說,這可能是她成為強者的唯一機會。她想要變強,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過去,更多是為了自己的身世,她有關自己身世的記憶隻有一個小小的片段:血海,無邊的大火......她清楚自己的絕對不是一個孤兒那麼簡單,所以她想強大,想找到當年的真相。月決握著玉簡的手越來越緊,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眼集中精神,大約過了十分鍾,月決置身於一片虛無當中,眼前靜靜地躺著一本書,書上用燙金的陌生文字寫著兩個字,文字在腦海中自動翻譯過來——神決。翻開第一頁,上麵標注著第一重一層。按照書中所講,月決默念口訣,集中精力一邊運轉體內的本源靈團,一邊吸收周圍的藍色靈氣。時間流逝得格外快,過去四五個小時後,月決的精神力耗費達到了極限,可給她的感覺離第一層還是遙遙無期。月決擦擦頭上的汗,穿上床邊的拖鞋,做到陽台的躺椅上,月色如流螢,襯著天鵝絨般的黑色夜空。突然,耳邊傳來稀稀疏疏的響聲,剛才的打坐過後,她的五感提升了不少,“誰?”她望向隔壁陽台,一個看上去隻有五、六歲大的男孩站在凳子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她,透過燈光,可以看出男孩的皮膚透出病態的蒼白。“我叫和瑾。你是什麼人?”男孩難掩臉上的好奇,“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月決對這個看上去十分虛弱地小男孩產生了好感:“我今天剛剛搬進來,我的名字是月決。”“我可以叫你月決姐姐麼?”“可......”還沒等月決把話說完,一個帶著急促的聲音從和瑾的房內穿來:“和瑾少爺,您怎麼不睡覺跑到陽台上去了,著涼了怎麼辦?”話音剛落,和瑾就被抱回了房內,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隔壁的燈很快滅了,月決無聊之下也關燈回了床上。她記得剛才那個人叫和瑾少爺來著,可馬管家不是說莊園裏除了隱、星闌和她以外,剩下的基本都是仆人嗎?那和瑾又是什麼身份?漸漸地,月決睡了過去。
“月決小姐,該起床了。”月決聽見金莎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眨了眨眼睛,月決接過金莎遞過來的新衣服:“金莎,你怎麼在這兒?”金莎莞爾一笑:“以後就是由我負責您的日常起居了。您穿好衣服後我們就下去吃飯,我在門口等您。”月決倒是有些開心,她對金莎的印象挺好的,若是換了別人她可能還不習慣。金莎準備的是一套簡約清新的運動服,幾下穿上以後,金莎進來為她梳理好頭發,兩人齊齊下了樓。星闌比她們早到,已經自顧自地吃了起來。早餐很豐盛,擺滿了整個餐桌,一式兩份,月決剛做上桌子,星闌抬頭看著她:“醜丫頭,吃快點兒,吃完跟我去一個地方。”“去什麼地方?”月決疑惑不解,她記得星闌好像不大待見她。“叫你去就去嘛,囉嗦什麼,要不是隱吩咐我的話,我才懶得花費我的時間呢。”星闌翻了翻白眼,低頭對付手中的法式吐司。月決聽說是隱的吩咐,放下心,吃著口味眾多的早餐,旁邊布菜的傭人被她晾在了一邊。月決的胃口並不大,喝了半杯牛奶,吃了半塊三明治就下桌了。星闌對她鉤鉤手指,轉身向後園方向走去,金莎識趣地沒有跟上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