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晏歸辭突然的話,讓凜風嶠一愣,借著光,上下打量起辛守來。
她身上被荊棘、碎石子刮出來的血,都被雨水衝洗幹淨了,眼下又糊著一層泥,實在不知道晏歸辭是怎麼判定出來她受傷的。
就連經驗豐富的老刑警凜風嶠都沒看出異常,隻笑笑說道:“不好好在帳篷裏待著,專門跟著晏歸辭追過來的吧,瞧這一身,在路上摔得不輕!”
寧唯將燈移得遠遠的,看見辛守隱入昏暗中,才悶悶嘀咕一句:“切,嬌氣鬼!”
晏歸辭將身上的雨披脫下,兜頭罩在辛守身上,轉身對凜風嶠說,“凜隊,我先帶滿滿過去安排一下。”
凜風嶠點頭,“行,別讓小姑娘嚇著。”
辛守就跟著晏歸辭,往旁邊臨時搭建的雨布下走,聽見凜風嶠還在後麵感歎:“未婚夫妻啊,感情真好。”
她嘟了嘟嘴,懶得反駁。
進到雨棚,找了小板凳,辛守剛坐下,晏歸辭那張臉就放大在她眼前。
辛守抖了抖睫毛,感受著他撲麵而來的微涼氣息,有些不自在地往後挪。
“別動!”
晏歸辭摁住她的肩膀,修長的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頜,湊得很近,兩人的鼻息在咫尺間纏繞著。
雨棚外傳來哐當一聲巨響,接著就是凜風嶠的咆哮聲:“寧唯!你個死丫頭盯著雨棚發什麼火,給我把杆子重新舉起來!”
晏歸辭鬆開辛守的下頜,問道:“什麼劃傷的?”
她試探性地撒謊,“荊棘。”
晏歸辭搖頭,抓起她的手,攤開——
掌心火辣辣地疼著,縱橫交錯著許多細小的傷口。
他從隨身的工具盒中,找出一把小鑷子,消過毒後,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起鑽入掌心中的小刺。
“你下頜上的劃傷,不似荊棘,邊緣很平整,起點圓潤,由窄向寬,且不同於一般利器,深度是由下向上傾斜。更像是細細的針頭,在危急中,偏移了軌跡。”
辛守深吸一口氣,不安地望著他。
不愧是神探男主,他隻一眼就知道了。
“想與我說一說嗎?”他問。
這就是辛守為什麼在遇險後,跑向晏歸辭,而不是返回營地的原因。
她拉著他的衣領,在他的詫異中,湊近他耳畔,悄悄聲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於他聽。
晏歸辭微微蹙眉,喃喃著,“警服麼……”
辛守鬆開他的衣領,重新乖乖坐回椅子裏。
“滿滿很謹慎,這很好。”
她眨了眨眼睛,等著他的囑咐,卻見他突然直起身,看向雨棚外。
凜風嶠正冒著雨往這邊走,笑嗬嗬道:“想了想,還是得上個保險才行。”
說著,一把冰冰涼涼的手銬就掛過來,將辛守的手腕與支撐雨布的不鏽鋼杆子,鎖銬在一起。
辛守抬眸,委屈巴巴地看向他,開口道:“凜叔叔……”
凜風嶠忙得很,哪有空搭理她的哀求,對晏歸辭笑笑後,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還邊囑咐:“辛滿滿,別亂跑啊,等我們忙完,再來問話。”
辛守盯著手腕上的銬子,用力拽了拽,再抬頭看向的晏歸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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