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傑哥,你還好嗎?沒被傷著吧!剛才過去的那人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姑姑家的溫漾。現在他找了一個很厲害的未婚夫,變得越來越囂張了,根本不把我這個表哥放在眼裏。都怪我,讓你也受到牽連,還被他這樣針對。”

林清急忙從口袋裏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杜子傑那張英俊臉龐,仿佛上麵真的沾染上了些許塵埃。

他的語調充滿了對杜子傑的擔憂以及極力想掩飾,又有能被人輕易察覺的哀怨和委屈,活脫脫就是一個長期遭受欺淩、忍氣吞聲的小可憐兒形象。

這種楚楚可憐的姿態,瞬間點燃了杜子傑內心深處強烈的保護欲望。

經過前段時間的磨礪,林清已經逐漸學會如何隱藏真實的自我,懂得投其所好來迎合他人。

他深知杜子傑偏好那種嬌柔、體貼且完全依賴於他的類型。

於是,林清便刻意偽裝成這般模樣,以博取對方的歡心。

這種巨大的性格轉變與林清過去截然不同,但卻成功地引起了杜子傑極大的興趣和新鮮感。

僅僅數日之間,林清便輕而易舉地再次俘獲了杜子傑的心。

每當劉大英試圖找林清麻煩時,林清總是表麵上佯裝出順從的樣子,然而一轉身到了杜子傑麵前,他就會將自己裝扮得更為柔弱無助、楚楚可憐,宛如一朵飽受風雨摧殘的小白花,任由他人踐踏欺淩。

每至此時,杜子傑就會替林清出頭,讓他娘不要為難林清。

然而他這做法卻激怒了劉大英,她認為自己的寶貝兒子已被林清那狐媚子徹底迷惑心智,要求杜子傑立刻一紙休書將林清休棄逐出家門。

但是這會兒正是新鮮勁上頭的杜子傑怎麼可能聽他娘的話休了林清,對他娘的要求自然是一口回絕。

如此一來,母子二人言語不和,每每交談幾句便爭執不休乃至爭吵起來。

劉大英一方麵著實心疼不舍責罵兒子,但另一方麵麵對林清又束手無策無可奈何,真真是氣惱萬分!

這不,昨兒個自己把自己給氣病了,今天他出門的時候,劉大英還在床上躺著呢!

“清兒,你這性子實在太過柔弱良善了些,遭人欺淩也悶不作聲默默忍受,長此以往豈不吃虧上當,任人欺負?

你本就是那溫漾的表哥,即便有些許過錯失當之處,他又豈能這般待你?他父母雙亡,那便是長兄如父,他不好好敬重你,還如此這般欺辱於你,實在是該給點教訓才是。

更遑論如今你已然嫁與我為妻,我定當全力護你周全,絕不會容你遭受半點委屈。他既知道我今日特意陪你回門,他當著我的麵都敢這麼對你,我不在的時候豈不是更過分囂張?今天為夫說什麼也定要為你撐腰出氣,討要一個說法!”

杜子傑言辭懇切情深意重,字裏行間滿溢著對林清的憐惜嗬護關愛之情。

隻是不知這番肺腑之言究竟有幾分出自真心誠意呢!

林清心中實則對此頗為鄙夷輕視,知道杜子傑擅長做表麵功夫,實際行動一點沒有。

擱現代就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又擅長畫大餅和PUA的普信男。

但表麵功夫依然要做得十足到位,佯裝出一副淚意盈盈,感動不已的模樣來,使得杜子傑內心的虛榮感的充分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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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

“來了來了,別敲了!”

門內傳來王翠花不耐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