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公子,這是鋪子的房契,您收好。”
手續辦的很快,很快牙人就將官府蓋印的房契拿給溫漾。
“你知道哪裏有專門修繕房屋的工人嗎?”溫漾將手中的地契等物仔細查看一遍確認無誤之後,仔細地收進懷裏,然後轉頭看向牙人開口詢問道。
這家鋪子他打算好了,準備過幾天就要正式開張營業。
因此必須得抓緊時間好好檢查修理一番才行,以免存在什麼安全方麵的隱患問題。
而且目前店鋪裏麵的那幾間廂房尚未收拾清掃幹淨,根本無法供人居住。
如果能夠請一些工匠過來幫忙修繕整理一下的話,那麼順帶著連房間內的衛生清潔工作也可以一並完成了。
隻不過由於他一直以來都是居住在村子裏麵,對於縣城之中的情況並不是非常了解和熟悉。
就算自己出去尋找工匠,他也不敢完全信任對方,倒還不如直接通過眼前這位經驗豐富的牙人來牽線搭橋更為穩妥可靠些。
“公子你可真是問對人啦!像我張木這樣的人呐,那可是咱們這座小縣城裏出了名的萬事通!基本上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不清楚、不了解的事情呢!更別提是區區幾個修房子的工匠師傅了!”
聽到溫漾的問題後,那位名叫張木的牙人立刻拍著胸脯自吹自擂地回答道。
溫漾知道他所言非虛。
心裏頭更是十分清楚明白,絕對不能隨隨便便輕視或者小瞧張木這類看起來毫不顯眼的小人物。
畢竟很多時候,那些看似平凡普通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們,其背後往往隱藏著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以及強大神秘的背景勢力。
這些人平時或許表現得低調謙遜毫不引人注目,但若真要是不小心招惹到他們甚至得罪了他們,恐怕到時候被人暗地裏使壞下絆子都還渾然不覺呢!
“那就要勞煩張木兄幫忙找幾個靠譜的工匠,將我那鋪子和後院仔細檢查修繕一下,費用不是問題。”
溫漾直接拿了五兩銀子遞給張木,請幾個工匠綽綽有餘,多餘的算是請張木幫忙的辛苦費。
兩人約好三天後正式交房。
溫漾就和沈淮準備回村裏。
“你怎麼就沒問我為何要托張木去尋人來修整鋪子,卻沒有讓你去處理這件事呢?”
溫漾悠然地安坐於馬車之內,身體隨著馬車隨意晃動著。
鹿眸輕抬,視線落於前方正全神貫注駕馭著馬匹的沈淮身上。
“我們如今要在縣城裏做生意,沒有關係靠山,寸步難行。若隻是做點小買賣倒也罷了,可是漾漾的生意未來注定是要做大做強的,往後難免會觸及某些人的利益。
漾漾你叫那張木去找人修整店鋪,其實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並非真的想要他幫忙,隻是借此機會跟他扯上交情,畢竟多一個朋友便多一條出路嘛,這樣將來辦事也能更順利些。
不知我說得可對?”
沈淮一邊趕著車,一邊將內心所思所言娓娓道來。
“嘿,真沒想到啊!你這家夥不僅心細如發,而且頭腦還如此精明,一點兒都瞧不出是個鄉野出身的粗人武夫,反而活脫脫像一隻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
溫漾不禁慨歎道。
其實他一直有些奇怪,單從平日裏沈淮的言行舉止,輕易便能察覺出與村中眾人的迥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