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陳廣梁將人送走,有仆從匆匆跑來。
“將軍老夫人的小佛堂院裏發現一具屍體”
他不回不行,因為這事不是陳家人自己發現的,是幾位夫人一同發現的。
杜紫珠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怎麼就被發現了,明明埋得很深的。
她死死地掐著身邊丫鬟的胳膊,丫頭都要哭了,長長的指甲都要刺穿胳膊上的肉,好疼的說。
這具屍體自然就是那位幫杜紫珠貢獻種子而被毒殺的男仆,是她去轉悠的時候給大榆樹輸送能量,讓它的根係幫著將人給拱出地麵,稍露了點衣料,便於別人發現。
若沒發現她會讓山青跑一趟,適時在宴上將此事公開。
“什麼屍體?哎呀陳府怎會藏有屍體?將軍啊你可是做了什麼大案?”
“胡咧咧些什麼?”
“哪裏是胡咧咧,在你府裏發現不明屍體,難道是小事不成!”
“不可能是本將做的”
“是不是總要弄個明白,為了給陳將軍洗清嫌疑,不然就請大家一起過去做個見證吧。”
這馬上就要上第十道菜了,陳廣梁萬分不想讓人離開。
而來的人雖然給他麵子祝賀,可並非都是一派,與他有怨的對立派的也不少。
有大戲可看,可不得積極些,呼呼拉跟著沈珞汐走掉大片。
他們要抓的人質正是那些對立派的,若不能一舉將人拿住,事情敗露逃走部分人會引發其他人的反擊,起事逼宮就不好說能不能成。
眼看沈珞汐帶著一部分人離席,他不得不跟上。
杜紫珠伸出爾康手想要說些什麼,想攔住人卻無人理睬,隻得抖著身子也追上去。
來到陳老夫人的佛堂小院,屍體已經起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此人是誰?”
陳廣梁問道
他要抓緊解決此事,回去繼續計劃。
“回將軍,奴才看他的樣貌,似正是夫人帶來的奴才田大壯。”
“不是說他偷了夫人的銀子逃了嗎?”
“這~是夫人說的”
陳廣梁轉頭看向杜紫珠
“不是說田大壯做了逃奴,為何會出現在此?”
“妾身不知道啊,我的銀子不見,然後找他也找不到,就以為他偷走銀子逃了。”
“咦,你們看他嘴唇手指都是烏青的,一看就是中毒,是被毒死的。一個奴才做錯了事你們打死打殘都行,毒死算怎麼回事?”
沈珞汐直接挑明
“剛才就見你一提奴才就不對勁,這奴才不會是你毒死的吧!”
“不是我!”
“那就是陳將軍,將軍你還是解釋一下吧,雖然此人是奴才,但明顯是冤死的,總要給個說法。”
陳廣梁哪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此時也懷疑起杜氏,為何要毒死自己的奴才。
因著是冬季所以屍身還算好,沒有腐敗。
有人上前檢查起來
“咦,是血書!”
檢查的人在屍身的衣內發現一張血書,是寫在布料上的,布料跟他身上穿的一致,正好下擺處缺了一塊對得上。
應該是臨死前撕下來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