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身上,我們可以知道,真愛其實很簡單。不需要美貌,隻要有健全的心態;不需要地位,隻要有做人的尊嚴;不需要萬貫家財,隻要可以維持生計;不需要榮耀,隻需要互相的支持和親情的溫暖。當你明白了這些,你的真愛很快就會到來!
一支斷箭。
無論什麼時候,能拯救你的人還是你自己。
從前有一位將軍,英勇善戰,一生打過無數次戰役,從來沒有輸過。他的兒子很崇拜父親,一直希望自己也能在戰場上戰無不勝。
終於,兒子得到了上戰場的機會,臨行前來向父親告別,說:“父親,我就要去參加戰鬥了,您能告訴我取勝的訣竅嗎?”
父親沉思片刻,轉身取出一個箭囊,其中插著一支箭。父親莊嚴地托起箭囊,鄭重對兒子說:“這是祖先傳下來的護身寶箭,佩帶在身邊,威力無窮。但千萬要記住,一定不能把箭抽出來。”
那是一個極其精美的箭囊,全部用厚牛皮打製,鑲著幽幽泛光的銀邊兒;再看露出的箭尾,一眼便能認定是用上等的孔雀羽毛製作而成。兒子接過寶箭,喜上眉梢,為終於發現父親取勝的訣竅而狂喜不已,耳旁仿佛有嗖的箭聲掠過,而敵方的主帥應聲落馬而亡。
果然,佩戴寶箭的兒子英勇非凡,所向披靡。當聽到收兵的號角吹響時,兒子再也忍不住得勝的豪情,完全背棄了父親的叮囑,強烈的欲望驅使著他拔出寶箭,試圖看個究竟。驟然間他驚呆了:一支斷箭,箭囊裏裝著一支折斷的箭。
“我一直挎著支斷箭打仗呢!”想到此,兒子嚇出了一身冷汗,無邊的恐懼仿佛那洶湧的洪水,頃刻淹沒了他,連無聲的冷箭襲來也沒有發覺。
結果,兒子應聲落馬,臨死時手裏還緊緊握著那截斷箭。
聽到噩耗,接過被當做兒子的遺物送回的斷箭,父親久久無語,最後,向身邊的部下說道:“不相信自己的意誌,永遠也不能贏得勝利,反而會失去更多。”
單單把勝敗寄托在寶箭上,既愚蠢又危險。其實,自己才是那威力無比的護身寶箭,無論什麼時候,能拯救你的人還是你自己。
挑戰自我。
戰勝自我,意味著不斷進步,而每一次進步都會使自己離夢想更近一些。
我叫保羅,今年26歲。我出生時便患有大腦性麻痹,這可能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恩賜。我相信前方還有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等待著我。因為身體障礙,我必須更加努力地工作去麵對日常生活的挑戰,例如挑戰那些身體健全的人所認為很平常的事情。要迎接這些挑戰需要雄心、決心、奉獻的精神以及堅強的意誌力。你知道嗎?我認為我已經做到了。擁有這些品質,我已經成功地戰勝了所有挑戰:我征服了大腦性麻痹。
事實上,現在的人們看起來並不怎麼關心其他人,似乎是失去了對別人的同情之心。正因為如此,那些在生理上有缺陷的人更應該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能力,這樣人們才能夠正視我們的渴望,並把我們當做“正常人”看待。我們需要懷著積極的心態把精力放在提高自己的能力上,而不是把心思放在怨天尤人上。我曾遇到過許多在生理上有缺陷的人依然擁有著明朗、歡快的性格,因為他們想獲得別人的認可。他們的個性越明顯,他們的意見越具有主導力,他們對生活的熱愛就越能感染別人。
迎接生理挑戰需要有一個好的性格,它通常形成於孩童時期。具備這種特質能夠激發別人的熱情。要想激發別人,首先考慮以下內容是否適用於你:“我隻是想和你成為好朋友,就這樣。你可以把我稱作領導,但不要把我叫做跟隨者。我發現,跟隨別人已經不再有任何意義了。我想塑造出一個全新的自己。所以請拉住我的手,我會以我的方式告訴你一切。這是一次漫長的旅行,它可能會花費許多時間,而且我們必須學會逐步來完成。”
然後讓我們這樣開始:你有一項生理挑戰。多麼偉大的一件事情!隻要你想挑戰自己,殘疾隻是表麵現象!你不會很快擁有好的體型,你會被你的朋友稱為“大頭釘”,你不能正常地走路,你也不能得到理想的工作。那麼,如果你同意了上述觀點,說明你存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你對生活的態度,你太消極了!朋友,如果你想在當今這個紛亂的世界裏取得成功,有一個積極的態度是十分關鍵的!你可以在我的臉上發現永恒的微笑。微笑代表了積極的態度。讓我看見你的微笑,這也是人生之旅中最重要的第一步。
微笑會讓你自己感覺更好一些!但是僅僅微笑似乎還達不到你的期望。讓我看看能不能幫助你改變這一切……其實這還是你自己的問題!是你的心還不夠寬廣!如果你不敞開胸懷,那麼你將必敗無疑。睜開你的雙眼去看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衣服。請相信我,無論你走到哪裏,都會發現有價值的東西。不同的人擁有不同的珍品。你發現你的珍品了嗎?或許目前還沒有!這就是你的開始。沒有人能打開你的心……除了你自己。如果你不敞開心扉,我一定會超過你。如果你做到了,我們就會成功。那麼讓我們一起這樣做吧。
那下一步是什麼呢?那好,我問你,你有夢想嗎?隻有實現了夢想,你才有可能成為一個成功的人。我並不認為你已經為此做好了準備,至少現在你還沒有!如果不通過努力或者沒有一顆雄心和積極的行動,是無法實現夢想的。我們必須讓這些語言轉化為行動。準備行動吧。做好流汗的準備。我已經為了我的夢想不知流了多少汗。那並不是生理上的流汗,而更像是精神上的。我一直在堅持我的學業。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挑戰,但我喜歡挑戰。所以你人生旅程的下一步就是:接受挑戰,去實現你的夢想,而且一定要盡全力達成。
可以把我作為一個例子,我的夢想是能夠像其他人一樣正常地行走。我的要求並不高,不是嗎?實現夢想不僅僅需要努力,還需要時間。當你努力實現遠大目標的同時,你還要考慮到將會遇到的挫折。不要在意你所經受的挫折,這很關鍵。對於我,隻要我的夢想還在,我還是要為能夠正常行走做許多嚐試。盡管有時我會摔傷我的膝蓋,這些都不能阻止我對夢想的憧憬。直到今天,我還在為實現這個夢想而努力,盡管有時我會摔在地上,但是我從來沒有因此退縮。我會重新站立起來,為夢想繼續走下去。
每個人的夢想不同,實現夢想的難易程度也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要想實現夢想,首先要戰勝自我。
最高獎賞。
一個人行事固然需要技巧和智慧,但最不能缺少的,是她的原則和信念。
曾經,有一個流亡海外的女孩子,因為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和法語而被英國特工組織看中,於是她加入了英國的特工組織。其實,她並不適合特工工作。她思想單純,脾氣急躁,不但不具備特工所必需的素質,甚至缺乏最起碼的處世技巧。因此,所有同事都不看好她,認為若讓她做間諜,無疑是為敵國送上一座巨大的機密寶庫。
正在這時,英國在法國的一個秘密電台被納粹分子破壞,因為電報員缺少,她被臨時派往法國從事電報收發工作。果然不出大家所料,所有的訓練對她都沒有絲毫用處,她依然思想單純,脾氣急躁,既不機敏,也不沉穩。
有一次,組織上讓她把一份敵國駐軍圖送給地下交通員。她到了接頭地點後,卻怎麼也想不起接頭暗號,情急之下,她索性把地圖展開,對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進行試探:“你對這張地圖感興趣嗎?”幸運的是,她的這種愚蠢的行為沒有持續太久,就遇上了兩位地下交通員,於是這兩位地下交通員扮作精神病人迅速地掩蓋了她所犯的這個可怕而致命的錯誤。
不僅如此,她還剛愎自用,甚至違背總部的命令。她認為越是繁華的地段越是安全,於是自作主張,把秘密電台搬到了巴黎的鬧市區,可是她不知道,蓋世太保的總部就在離她一街之遠的地方,尤其在晚上,蓋世太保們甚至能聽見她發報的聲音。
終於在一天夜裏,蓋世太保們把這個膽大妄為、正在發報的間諜逮捕了。英國特工部得知她被捕的消息後,都懊悔不已。如果這個天真的姑娘在蓋世太保的刑具下毫無保留地說出一切,那麼他們在法國的特工組織必將受到重創。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蓋世太保們用盡了種種殘酷的刑法,都無法撬開她的嘴。英國特工們都被她的英勇精神所感動,就連蓋世太保也不禁對這個外表柔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孩兒肅然起敬了。
她的名字叫努爾,曾是一位印度王族的嬌貴女兒。二戰結束後,英國政府追授她“喬治勳章”和“帝國勳章”。人們疑惑,這樣一個不稱職的間諜怎麼能夠獲得英國政府的最高獎賞!官方的解釋是:對敵國而言,夢寐以求的就是間諜的背叛,這等於無形的巨大寶藏。但這個看似柔弱而笨拙的女孩兒,卻不曾吐露一個字。一個人行事固然需要技巧和智慧,但最不能缺少的,是她的原則和信念。這就是一個間諜最本位、最出色的地方,因此,我們從不懷疑她是一位優秀的間諜。
火車上的姑娘。
她有一雙十分美麗的眼睛,可非常遺憾,對她來說,這雙眼睛沒有任何用處,她是一位全瞎的姑娘……
我上了開往拉赫那的直達火車,在車上找到了一個包廂。不一會,車上來了一位姑娘。有一對夫妻前來給姑娘送行,很可能就是這姑娘的父母親。他們似乎很為姑娘的旅途坎坷而感到擔憂,那位婦女仔細地告訴姑娘該把東西放在哪裏,什麼時候不該把頭伸出窗外和怎樣避開跟陌生人談話。
由於我那時已經雙目失明,所以我無法告訴你這位姑娘長得什麼樣,但是,拖鞋底拍擊腳後跟的聲音使我知道,姑娘穿著一雙拖鞋,還有,我很喜歡她的嗓音。
“你是去德赫拉·墩嗎?”當火車徐徐離站的時候,我問這位姑娘。
我想,當時我一定是坐在暗處,因為我感到我的聲音使姑娘吃了一驚。她驚呼一聲,說道:“我不知道這兒還有人。”
是啊,對那些眼睛好的人來說,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們往往看不到就在眼前的東西。我想,這也許是因為他們要觀察的事物太多的緣故吧。而那些失明者,卻常常能以他們其餘的感覺器官特有的敏感性判斷出眼前的一切。
“我最初也沒看到你,”我說道,“但我聽到了你進來的聲音。”我不清楚,我怎樣才能做到不讓她看出我是個瞎子。我認為,隻要我坐在位置上不動的話,做到這一點還不是十分困難的。
“我去沙哈倫泊爾,”姑娘回答道。“我姨媽會到車站接我的。你上哪兒?”
“先去德赫拉·墩;然後再到莫蘇裏。”
“啊,你真幸運!但願我也是去莫蘇裏。我愛那兒的山。尤其在十月裏的時候,山上的景色真美。”
“是啊,十月份的確是那兒最好的時光,”說著,我又回想起當我還沒失明的時候所看到的山上的風景。“滿山都開遍了野生的大麗花,陽光和煦迷人。夜晚,你可坐在篝火旁,喝上一口白蘭地。大多數的遊客都已離去,留下的小路是那樣地寧靜,寧靜得都近乎荒涼了。”
她沒出一聲,我不知道我的話有沒有傳到她那邊,她會不會把我看做是—個浪漫的傻瓜。接著,我犯了一個錯誤。“現在窗外是什麼樣?”我問了—句。
她好像絲毫沒感覺到這個問題的奇怪。她有沒有注意到,我的雙眼其實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但是,她的回答使我立即消除了內心的不安,“你不能自己看嗎!”
她很自然地問道。
我不費勁地順著座位移到窗前。窗開著,我麵朝窗外,裝出一副觀賞景色的模樣。在我心靈的眼睛裏,我仿佛看到了一根根迅速掠過的電線杆。“你是否注意到,”我冒險地問道,“看起來好像是車外的樹在移動,而我們則是靜坐著!”
“這常常是這樣的。”她說。
我把臉由窗口轉向姑娘,有一陣子,我們倆誰都沒出聲。“你的臉長得很有趣,”我評論道。我一下子變得很大膽,不過,這是一種安全的評論:因為很少有姑娘是不喜歡奉承的。
她很愉快地笑了,那是一種清脆而又悅耳的笑聲。“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她說道:“我早就厭煩了那些誇我臉蛋長得漂亮的人。”
啊,原來她還真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一會兒,我出聲地說:“當然,有趣的臉也可以是漂亮的。”
“你很勇敢,”她說,“可你為什麼這麼拘謹呢?”
“你很快就要下車了。”我很茫然地說出了這句話。
“感謝上帝,這是一次短暫的旅行。我簡直不能忍受這樣在火車上旅行兩三個小時。”
而我,則寧願在這裏一直坐下去,靜靜地傾聽她的說話。她的嗓音有著山澗流水般的清澈和甜美。她下了火車以後,便會馬上忘卻我們之間的短暫相遇。可這一切將陪伴著我繼續旅行,並在旅行結束後相當的一段時間縈繞在腦海中。
火車的汽笛聲響了,車輪改變了原先的聲音和節奏。姑娘站了起來,收拾起行李。這時候,我很想知道姑娘的頭發是紮成一個發髻,還是鬆散地披在她的雙肩上,或是留著短發。
火車慢慢地進站了。車外,到處是搬運工和小販們的吆喊聲。在我們的包廂門口,響起了一個婦女尖細刺耳的聲音,這大概就是姑娘的姨媽吧。
“再見了。”姑娘說道。
她站得離我很近,那樣的近,以至我都能聞到從她頭發中散發出來的香水味。
我真想抬起手,撫摸一下她的頭發,可是,她走了,隻有香味還彌漫在車廂裏。
車廂門口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混亂。一個男子結巴地嘀咕著抱歉的話,走進我的包廂。然後,門“乓”的一聲關上了,整個世界又被隔絕在外麵了。我回到自己原來的座位。列車員吹響了哨子,列車又緩緩啟動了。
火車在飛馳,車輪在吹唱,車廂在輕微的搖晃中發出吱的聲響。我找到了窗口,坐在前麵,凝視著對我來說是一片黑暗的天空。我又有了一位新的旅伴,又可繼續我的遊戲了。
“很抱歉,我這個旅伴不如剛才下車的那位姑娘富有吸引力!”這男子說著,設法和我進行對話。
“她是一位挺有意思的姑娘,”我說道,你能否告訴我,那姑娘留的是長發,還是短發?
“我記不得了,”他回答道,聽起來真使人迷惑。“我注意的是她的眼睛,而不是她的頭發。她有一雙十分美麗的眼睛,可非常遺憾,對她來說,這雙眼睛沒有任何用處——她是一位全瞎的姑娘。難道你沒注意到?”
(拉斯金·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