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每天抽出一小時(下)(3 / 3)

他看了看我,臉上再次露出了感激之情,並且笑著說:“謝謝。”演講開始了,他清了清喉嚨,開始講話:“畢業的時候,正是你應該借此感謝那些幫你度過最困難時期的人的時候。這其中包括你的父母、老師、兄弟姐妹,也許還有你的指導老師……但最主要的是你的朋友。在這裏,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做別人的朋友是你能給他們的最好的禮物。在此,我想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我吃驚地望著我的朋友,真令人不敢置信,他所講的正是我們第一天相遇的事情。事實上,他本來打算在那個周末自殺,他談及自己當時是如何把課桌收拾幹淨、把所有的東西都帶回家的。他還說,這樣做,媽媽以後就不用再幫他收拾了。他看了看我,給了我一個微笑。“謝天謝地,我仍然活著。我的朋友阻止了我,讓我沒有做出那種後果不堪設想的事情。”

當這位深受大家喜愛的帥氣的男孩兒告訴我們他最脆弱時候的事情時,我聽到人們都深吸了一口氣。我看到他的爸媽都在看著我,他們的臉上也帶著同樣的微笑。直到那時,我才意識到凱爾對我的感激之情是怎樣的刻骨銘心。

上帝讓我們走進彼此的生命,在某種程度上影響著對方。我們應該在他人的身上找到上帝的影子。“朋友就是天使,當我們擁有翅膀卻不知如何去飛翔的時候,他們能夠幫你站起身來。”

事實上,根本不存在所謂開始或是結束……昨天已成為曆史,明天則是個謎,隻有今天才是上天給我們的禮物。

瑪莎後來怎樣了。

可是從他們對瑪莎的討論中,我得到了對每一個教師,和父母都極有價值的教訓:每一個孩子所想得到的和需要的,不是失敗的預料,而是希望。

一個編造的神話,引他找到了良知——

每逢我妹妹海倫和我在一起,我們常常會懷想我們小時候是多麼頑皮不聽話。

她說我總是戴著絨線帽去吃早點,使媽無法替我梳頭。我說她有一次赤腳跑過鄰居牲口棚剛鋪上三合土的地基,攪得亂七八糟。

“我們真是難教育,但是我們結果都很好,”妹妹說。妹妹是個護士,我是個教師。不錯,我們結果都很好。但是我知道有一些孩子也許就不那麼幸運了。

他們是一班八個過分活躍的、所謂情緒失調的兒童,我在一家兒童院教他們美工課。我很難使他們安心坐在椅子上做完他們的功課。但是假如我答應告訴他們一個特別的秘密,他們就會安靜下來。他們一向都對我的童年感興趣,所以我就虛構了瑪莎,瑪莎的行為正好就是他們的影子。

“老師說話的時候瑪莎又嚷又笑…爬到美工的桌子下麵……總是不聽話。她同我一個班。可是她不及格,因為她品行不好,什麼也不肯學。”

看他們臉上嚴肅的表情,我知道我說的話抓住要領了。他們討論瑪莎在學校這樣胡鬧是很愚蠢的事。我強調了在學校品行良好對於一生的進展十分重要。

“瑪莎後來怎樣了?”傑弗雷問道,“她有沒有坐牢?”

我本來打算說瑪莎下場並不好。在學校讀書不成,找不到工作。她享受不到好生活,生活也沒有什麼樂趣。她變得無可救藥,沒有朋友,十分悲慘。

後來我有了個主意,最好讓他們以自己的選擇去推想瑪莎的下場,而從其間得到教訓。“你們先說說你們想象她後來變得怎樣了,然後我才告訴你們真實情況。”

米歇爾第一個舉手:“她長大變得美麗可愛,大家都喜歡她。”

傑弗雷搖搖頭:“不。她大概每年都不及格,長大了以後進了監牢。然後她不想再這麼蠢,就開始學一些東西,好找份工作。”

“我看她沒有坐牢,”斯可特說,“我看他們把她送進一家特別學校,使她學好品行,能做功課。”

“我想不會吧,”傑弗雷迷惘地說,“她很蠢,她在特別學校可能還是老樣子;我看她大概是進了監牢。”

“告訴我們,”他們都說,“後來她怎樣了?”

這就使我左右為難了。他們打破了我預備講的理論,就是生活上的成功有賴於早年的學業成就。可是從他們對瑪莎的討論中,我得到了對每一個教師和父母都極有價值的教訓:每一個孩子所想得到的和需要的,不是失敗的預料,而是希望。

“你們都差的不遠,”我說,“瑪莎進了一所特別學校,她品行改好了,回了家,在學校很用功,畢業後找到一份好工作。她長大了以後很美麗,大家都喜歡她。”

“我不相信,”傑弗雷反駁說,“她不會變得那麼好!”

傑弗雷是唯一有懷疑的人。他是個滿懷狐疑的小孩,因為一生別人都在欺騙他。破裂的家庭、貧窮、被人遺棄,種種不如意的事都留下了傷痕。

那天是星期五。到了星期六,妹妹海倫來看我。我要去兒童院布置當天晚上情人節晚會的裝飾,我叫她也去。孩子們在食堂裏踩滾軸溜冰;我注意到傑弗雷在向後溜,兩手交叉放在胸前。他賣弄技巧地轉彎和扭身。

“那孩子真行!”海倫說。我們走的時候她向傑弗雷笑著揮手。

想不到板著臉的傑弗雷也咧嘴一笑。他高興地也向我們招手。

星期一那天,他衝進課室。“我看見她了!”他高聲說。

“誰呀?”我問。

“瑪莎!星期六那天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你怎麼認出來的,傑弗雷?”我問。

“唔,你不是說她變得很好了嗎?”

後來我告訴我妹妹傑弗雷的事,以及她在瑪莎的故事中所扮演的角色。她笑了起來,叫我告訴他,說她很高興看到他溜冰。

我把這些讚美的話告訴了傑弗雷,他很開心。那個星期以後的幾天,他都努力地上課,把一個空的醋瓶塗上膠,鋪上一片片的顏色石塊,改成了一個花瓶。

這個花瓶做得不錯。他做完以後,放到我桌上。“把這個給瑪莎。告訴她是我送的。”

(奧爾森)

最後一美元。

交談中,我了解到,他是到這裏應聘的,但因早到了三天,所以無法立即工作。口袋裏又沒錢,隻好待在車裏不吃不喝。

20年前那個雨雪霏霏、北風烈烈的季節,剛剛中學畢業的我,帶著對音樂的狂熱,隻身來到納什維爾,希望成為一名流行音樂節目主持人。

然而,我卻四處碰壁。一個月下來,口袋裏差不多已空空如也。幸而—位在超級市場工作的朋友用那裏準備扔掉的過期食品偷偷接濟我,我才勉強度日。最後,我隻剩下一美元,卻怎麼也舍不得把它花掉,因為上麵滿是我喜愛的歌星的親筆簽名。

一天早晨,我在停車場留意到一名男子坐在一輛破舊不堪的汽車裏。—連兩天,汽車都停在原地。而那名男子每次看到我都溫和地向我揮揮手。我心裏納悶,這麼大的風雪,他呆在那兒幹嗎?第三天早晨,當我走近那輛汽車時,那名男子把車窗搖下來。我停住腳步,和他攀談起來。交談中,我了解到,他是到這裏應聘的,但因早到了三天,所以無法立即工作。口袋裏又沒錢,隻好待在車裏不吃不喝。

他忸怩片刻,然後紅著臉問我是否可以借給他一美元買點吃的,日後再還我。

然而,我也是自身難保。我向他解釋了我的困境,不忍看到他失望的表情而轉身離去。

刹那間,我想起口袋裏的那一美元。猶豫了片刻,我終於下了決心。我走到車前,把錢遞給了他。他的兩眼頓時亮了起來。“有人在上麵寫滿了字。”他說。他沒有留意那全是親筆簽名。

那一天,我盡量不去想這珍貴的一美元。然而時來運轉,就在當天早晨,一家電台通知我去錄節目,薪金500美元。從那以後,我一炮打響,成為正式節目主持人,再不用為吃穿用度發愁。

我再沒見過那輛汽車和那名男子。有時候,我在想他到底是乞丐,還是上天派來的使者。但有一點是清楚的,這是我人生碰到的一次至關重要的考試——我通過了。

(楓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