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驅車至公司,李特助已經親自將新調查來的資料送到了辦公桌上,見老板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他輕輕喚了一聲。
二爺回過神來,“你先出去吧。”
李特助走後,他用剪刀裁開牛皮紙袋子,從裏麵取出資料。
他看的不緊不慢,然而隨著時間推移,眉頭卻越擰越緊。
當看到“墮落者”三個字時,他下意識壓了壓眉峰。
榮藤館雖然從屬g家機構,但卻擁有絕對的自主權,是從屬並不是受製,執行的很多任務都被列為高級機密。
他們吸收人員的對象並不固定,也不具備任何規律,有可能是一個廚子,也有可能是一個流浪漢。
會先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育和觀察期,而後才會被正式納入進組織。
他們敵對的敵人是危害人類的怪物——從地獄裏爬回來的怪物。
人們習慣把那些怪物稱作鬼、阿飄,但其實還有一個更準確的稱呼,那就是“雜亂的欲.望體”。
本來應該存於陰世,卻因為執念和欲.望強行進入陽世,打破兩個世界的平衡。
不過現代的雜亂.欲.望體跟古代的雜亂.欲.望體不一樣。人類世界在發展,他們也在發展。
古時鬼神傳說盛行,今時卻寥寥無幾,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人類知情者的打壓,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變聰明了,選擇蟄伏下來,在暗處謀劃。
榮藤館內部究竟有多少人不得而知,隻知道大致劃分為三個部門,一是基數最為龐大的外勤部,在每個地區劃分範圍派遣人去常駐維持秩序,層層遞進。
比如說一個市區這麼大範圍,可能會設置十幾、二十幾個組長,均向上級負責,上級再向更高層次的上級負責。他們之間的管轄範圍或許會有交叉,但絕對不會遺漏。
其二是內閣,負責統籌,其三是非自然武裝部,職責是捍衛老本巢。這倆部門,前者很保密,後者很危險,就近些年以來,較為活躍的隻有外勤部,經常跟墮落種打得你死我活。
各種陰謀套路不斷,不是你咬我一口肉,就是我吞你一口血。
資料不多,就薄薄的幾頁紙,二爺很快就看完了。
當然,探查範圍有限,他所知仍舊淺顯。
目前猜測張棉應該跟榮藤館是敵對關係,那天晚上……其實他不該看見那些。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將紙頁放下,指尖無意識地敲點桌麵,眉頭始終緊鎖不曾鬆開。
這邊,江裴之的心情跟他同樣複雜。
也許是因為這些日子江文遠很安分,每天兩點一線地工作,江裴之發現這幾天老太爺念叨起江文遠的次數越來越多,顯然是在時間的衝刷下決定忘記之前的不愉快。
這讓他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本來這股危機感不足以讓他方寸大亂,直到他端著龍井茶準備進入書房招待客人時,聽見了老爺子的聲音:
“我正準備再過幾個月,等到老大(江文遠父親)從國外回來,我就放手讓文遠接手公司,到時候老大在旁邊輔佐自己兒子,讓他學著點,別老背著我搞些什麼藝術了……”
江裴之微微屏住呼吸,眸光寸寸凍結。
他捏著托盤的手指緊了緊,指骨發白。
本來他想著老頭子身體硬朗,再撐兩年應該沒問題,等他長大、再長大點,他就可以……
但現在,來不及了。
江裴之麵無表情地想到。
當天晚上陪老爺子送走客人,回到臥室,江裴之就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未知號碼。
“喂,之前的交易還作數嗎?”
他壓柔嗓子問,眸裏有笑意,但看起來卻很瘮人。
張棉仿佛是站在高樓上,簌簌的風聲鑽進手機,他的聲音破碎在冷風裏,依舊清晰,穩穩地傳過來,回道: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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