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豔骨(1 / 3)

一個影後說雪葬就雪葬,半點風浪都沒打出來。

二爺自那以後便一直清心寡欲,無論麵對多少女人都坐懷不亂,尤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信了佛,弄了串佛珠戴上,平日不是在公司辦事就是坐在自個院子裏澆花剪草泡茶釣魚。

神龍見首不見尾巴,日子當真過得寡淡。

沈夢想單憑自己那張臉入江二爺的眼,估計有點難。

江文遠早就注意到沈夢的目光了,他抿了口茶,神色淡淡,幾乎沒什麼表情。隻是在沈夢被拽過去灌酒的時候,二爺的眼皮子抬了抬,嬌貴地挪了兩寸。

沈夢剛開始反抗,後來不通變道的樣子直接惹得眾人發笑,之前被拒絕的人借機提起兩瓶白,捏著他的下巴硬生生灌下去。

紳士風度,向來是有限的。

剛開始的禮待想要保持下去也是有條件的,前提是你要知趣,隻進不退,終究會耗損某些人的耐心,沒興趣繼續謙讓。

沈夢不識趣,於他們而言,到底隻是隻漂亮點的鴨子而已,偶爾拒絕那叫情趣,一直拒絕那就不是了。

是煩。

是教訓。

兩瓶酒倒進去,大部分都灑在外麵的風衣上,還有些嗆進了沈夢的喉嚨裏,但他不敢反抗太過,被放開之後隻是捂著嘴猛咳嗽。

眼尾泛紅,嗆出了眼淚。

那雙微挑的鳳眼抬起來時,有股倔勁在裏麵,看得人心癢癢。

黑風衣被打濕,濕漉漉地往下淌水,流到椅子上。沈夢狼狽之際又朝江文遠看了一眼,眼裏的意圖很明顯。

男人坐著沒動,臉上表情依舊寡淡,看著沈夢的目光沒起一絲波瀾。

沈夢這副被欺負的樣子有些出忽意料的好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多了起來。多到讓沈夢有些不自在,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樣,他垂下眼,忍不住用手捏住衣襟。

那幾根手指折疊起來,骨節隱隱發白。兩縷栗色頭發打濕貼在耳畔,從上麵墜落的酒珠子滑下去,沿著脖子沒入衣領。

不見了。

拖曳出來的水痕尤帶豔.色。

的確是難見的極品,難怪乎零點的老板都舍不得狠下心調.教他。

“來,小夢,坐我這裏來。”

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朝他招手,麵容很和藹,正是之前被沈夢拒絕的人之一。

他說完,向眾人打趣道:“酒都被他一個人喝了,那我們喝什麼啊?”

這話算是變相的在幫沈夢解圍,果然,灌酒的人都收斂了些,算是賣他一個麵子。

然而沈夢卻站著沒動。

中年男人不由又催促了一聲。

隻見沈夢將目光落到了江文遠身上,直勾勾的,毫不掩飾的,意圖十分明顯,不言而喻。

這無疑是在打啤酒肚男人的臉,他的笑容微微僵住,臉色緩緩下沉,最開始的和藹之色褪去,看向沈夢的目光變得冰冷。

也許是氣氛太過古怪,一直置身事外的江二爺慢吞吞地抬起眼睛,視線在房間內掃了一圈,然後定格在沈夢身上。

——是個很漂亮的青年。

二爺打量了他幾秒,最後慢吞吞地說:“過來。”

一錘定音,空氣靜了靜。

啤酒肚男人的臉色愈發難看。

沈夢垂下眼睛,原本緊張到蜷縮在一起的手指微微鬆開,手心裏冒起的薄汗被鑽進來的空氣撫過,有些涼意。

他的嘴角不可控製地往上勾起,踱步走到江文遠身邊,在他旁邊坐下。

江文遠沒有多說什麼,起身往外走,沈夢的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追著他的腳步出去。

“你們玩,今晚精氣神不太好,想早點回去休息了。”二爺說。

踩著小皮鞋,施施然的離開。

步履從容有度,看著不像去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