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眉斂目的眸光在流轉間,無聲流淌著欲.望和野心。
這對還不是情侶的朋友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曖昧。
……
張棉吃完醫院開的藥,感冒沒好,反而更加嚴重,他頭昏腦脹的,不得不在郝楊的勸說下選擇去醫院掛水。
隻不過這次的醫院換了一家。
“年輕人呐,生病了要早點來看啊!”中年醫生忍不住碎碎念叨。
等張棉掛完點滴,拎著新藥返回學校時,已經是下午了,雪暫時停了,霞光滿天。
因為這家醫院離學校很近,最多二十分鍾路程,所以張棉選擇來回步行。
路過一條巷口時,張棉眼前一黑,幾雙手從暗處襲來,將張棉套了麻袋!
裝藥的塑料袋子掉在地上,被幾雙大腳踩扁,裏麵的藥盒子全部挺屍。
張棉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肚子被陌生人的肩膀磕得生疼,麻袋的灰塵味兒溢滿整個口腔,他忍不住打出幾個噴嚏,剛想動手,卻發現兩條胳膊被死死壓製著。
有人拿繩子捆了張棉的手腕和腳。
電光火石間,張棉腦海裏浮現出陳宏離開宿舍前,露出的那抹意味深長的笑。
一陣顛簸後,張棉被甩到地上。
手擦著粗糙的地麵摔出去,直直撞到牆角才停下來,張棉裸在外麵的皮膚蹭掉幾塊皮,火辣辣的疼。
麻袋被粗魯地扯開,張棉的頭被帶歪過去,還不等他轉臉,就有人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頭往上扳。
“嘖嘖嘖……張棉,親愛的室友,我們又見麵了。”
那隻捏住張棉下巴的手暗自使勁,大拇指帶著侮辱性地在少年嘴唇上來回揉搓。
少年的下唇很快破皮出血。
張棉看清楚來人,果然是陳宏。他身後跟著幾個健壯挺拔的男人,看起來有點像是從道上找來的。
張棉這副的樣子算不上有多驚恐,陳宏不爽地丟開手,拿紙擦了擦,用腳踢了踢張棉的腿:“你說,那天晚上的事兒……應該怎麼解決?你掂量掂量,我考慮今天要不要放過你。”
他口中所說的事就是指那天晚上在浴室發生的事,尤其指他被打的事。
陳宏這麼一說,張棉就想起那晚的大手和濕漉漉的黏膩感。
張棉抿起唇,拚命壓下心底冒上來的惡心。
古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也,張棉也沒有逞強,“那晚的事好商量,你想讓我做什麼?”
陳宏愣了愣,像是被張棉這副大智若愚的樣子驚到了,他愉悅地笑起來,前俯後仰:“啊呀呀,你小子說話可真是聰明!”
陳宏拍了拍張棉的臉,很快舊事重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下手有多狠心裏沒點逼數?老.子養了這麼多天,傷到現在都還沒好!”
說完,陳宏不給張棉反應的機會,揚手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張棉被打得偏了頭,常年平靜的眼裏浮現出薄怒,他硬梆梆地說:“是你有錯在先。”
陳宏吃驚地俯下身,和張棉眼睛對視:“我有什麼錯?是你自己洗澡不關門,在廁所裏發.騷。”
張棉皺眉:“我沒有。”
“我就摸摸你怎麼了,大家都是男人你害羞什麼……”陳宏盯著張棉的眼睛,語氣戲謔:“你覺得我今天好不容易把你逮住,會放過你嗎?”
張棉同樣盯著他。
在張棉那雙幹淨透徹的眼睛裏,陳宏看到了自己的臉,陰沉扭曲,他愣了愣,上一秒還帶笑的臉不知怎麼瞬間黑下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