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回憶(2 / 2)

……清冽冷淡的視線輕輕滑過,轉瞬即逝。

跟在男人身後的助理提著沒送出去的水果花籃,兩人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冥冥之中似乎有所感應,張棉的睡夢忽然變得不安寧起來。

張棉夢見了自己第一次遇見那個男人的情景。

那是大學畢業後的一次麵試,少年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殺到最後。

懷著期許和忐忑,少年走進繁華似錦的大夏,穿梭過忙碌的人群,看著電梯不斷往上跳躍的數字,漸漸遠離喧囂。

他略帶緊張地推開那扇辦公室大門。

白襯黑褲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老板椅上,聽到動靜微微抬起頭,拿起放在一旁的眼鏡戴上。

少年走進來,男人禮貌地挺直了身子,閑閑靠在椅背上,抬了抬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少年聽見他問:“新來麵試秘書的?”嗓音淡淡。

男人輕輕轉動著鋼筆,唇角是天生往上翹的弧度,鐫刻著兩分寡淡和三分矜貴從容。

少年略有些拘謹地點頭,雙貼著大腿坐下,就像產品自我“推銷”一樣,講述著自己的工作理念和大學經驗。

男人放下筆,撐起下巴,凝視著少年眼底對未來的期許和渴望。

良久,他低下頭,輕輕一笑。

……

這股突如其來的不安來得太過突然,張棉猛地醒來,他皺起眉,環顧四周。

“燒出錯覺了?”

這是張棉最後給自己下的總結,並且是認真下的。下完後,他重新換了個姿勢,繼續補覺。

張棉看完病,醫生拿著溫度計甩了甩,說發燒39度,然後開了一大堆藥。張棉捏著藥單,排在長隊後麵領藥。

等從醫院出來,發現已經硬生生消磨了大半上午的時間。

往後幾天,張棉基本上哪裏也沒去,除了寢室和圖書館,就算是郝楊再約打球,張棉也以感冒不舒服的理由拒絕了。

值得一提的是,陳宏回來後,向學校申請換宿舍了。

申請通過,陳宏帶著幾個兄弟回來搬東西,走前,刻意扭頭看了張棉一眼,動了動嘴唇,似乎在向張棉說什麼。

張棉沒聽見。

在張棉冷淡的目光裏,陳宏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然後他拎起行禮,頭也不回地離開。

a大裏有關張棉的熱度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周恒在幾大校聯合舉辦的運動會裏,獲花滑比賽冠軍的事兒。

真正火的不是周恒“金融係大佬”這層身份,而是周恒在比賽裏的幾個短視頻。

張棉忙著自學,沒怎麼關注學校裏的事兒。他想跳級,早點讀完,畢業後離開這個這裏,去南方的某個城市找份安穩工作,然後談個女朋友,每年清明節給父母祭拜掃墓。

每每看到張棉忙碌又充實的樣子,郝楊抱著籃球網球乒乓球各類球都忍不住嘖嘖有聲地感歎,誇張棉是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

這些日子,張棉和郝楊的關係突飛猛進。

兩人會經常開玩笑。

好吧,其實隻是郝楊單方麵開玩笑而已,張棉隻是負責接收。沒有任何波動的接收,往往還悶著不回應,一副沉默寡言的呆樣。

郝楊經常被氣得直跳腳,直指著張棉的鼻子說他是故意的。

但,這就冤枉張棉了,張棉真不是故意的。

除了這些,郝楊還會偶爾在和女朋友吃完飯後,帶些零嘴回來給張棉,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郝楊再沒帶過雞腿。

可能是心虛?

……

市中心滑冰場。

穿著薄款黑毛衣的男人在冰麵上穿梭滑行,繞過男男女女,他滑了幾圈,然後抬起手,開始舒展身體。

勻稱細長的骨骼緩緩展開,牽動著薄薄的肌理,他將將做了幾個動作,周圍的人就少了許多,不約而同地散開。

男人微微側頭,露出耳朵裏的白色耳機。

他伸出手落在鴨舌帽上,幾根手指捏住帽沿往下壓了壓,一層陰影就這樣落在鼻梁上。

旁邊幾個a大學生趕忙將攝像頭對準。

卷發女生站在攝像機後麵,歪著腦袋看鏡頭。畫麵裏的男人在幾十秒前奏結束後滑出一條大弧線,冰麵上留下利落的彎曲痕跡。

很快,他右臂後擺,單腳點冰。瘦長的身體騰空,旋轉,落下。

“呲啦――”一聲,冰刃落地那瞬間,地麵飛濺出細小的冰渣。

一個漂亮的勾手三周跳!

周圍傳來小聲驚呼,然後是一陣不整齊的巴掌聲。

。您提供大神野客的重生後大佬對我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