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死亡(2 / 2)

良久,江二爺摘下眼睛,合上書冊,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張棉的死對他來說的確算是意料之外了。

“在想什麼?”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來,打斷江文遠的思緒。

剛洗完澡的年輕男人從浴室裏出來,他身上裹著件浴袍,下巴尖削,唇形飽滿,濕漉漉的頭發滴著水。

沈夢瞥了眼地上的碎玻璃片,抬腳從上麵跨過去,坐在床邊。

當著江文遠的麵,他十分隨意和坦然。

“沒什麼事,隻是剛聽說一個老同學去世了。”

江文遠把書冊放到床邊,捏著眼鏡戴回去,撒謊撒的看不出絲毫端倪。

沈夢瞥了一眼,敏感地從裏麵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沈夢今天是以客人的身份來拜訪江家老太爺的,晚上沒睡客房,反而出現在了他最喜歡的孫子江文遠的房間裏。

——這讓老太爺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江文遠作為老太爺的寶貝孫子,三十七八歲了還沒結婚,有過幾個情人但都不長久。

天知道老太爺有多想抱重孫,這幾年一直在催江文遠結婚,可能沒人告訴老太爺他家寶貝孫子這幾年喜歡男人。

沈夢是跟江文遠最久的,跟了快五年。喵喵尒説

江文遠情人不多,屈指可數的幾個,他對待這方麵既隨意又挑剔,這可能也是他至今沒有結婚的原因。

“老同學,什麼老同學?是張棉吧?你還惦記著他。”沈夢自顧自猜測著,又忽然眼睛一眯,語氣酸酸的。

他酸的很直白,看起來倒是一點也不矯情造作。

張棉可不是江文遠的老同學,他是江文遠的老.情.人。

沈夢爬到江文遠身上,一手扯了扯江文遠的衣領,另一隻手去扒江文遠的睡衣。

“……不是他。”江二爺似乎有些無奈,坐著沒動,任由沈夢折騰,帶著對小孩的包容。

然而沈夢卻緊追不放。

二爺輕輕笑了下,握住沈夢的手,跟他一起扒衣領,漫不經心舒緩著沈夢的小情緒。

沈夢低下頭,去咬江文遠的喉結,似乎是在泄氣。

“嘶……”

江二爺忽然眯了眯眼睛,帶著歲月沉澱的眼睛平和又隨性,此時有幾分哭笑不得。

沈夢被扔到床上,緊接著,上半身籠罩上一層陰影。

……

跌宕起伏中,他固執地摘下江文遠的眼鏡。

暖黃色燈光下,那摩擦著鏡片的指節微微泛白。

江二爺舔了舔身下人的耳朵,眼睛裏流轉著細碎情.欲,汗水從他臉畔滾落,呼吸微燙。

即使如此,他仍舊從容不迫,聲線平緩,輕笑著說:

“乖小孩,別吃醋。”

……

江氏企業的員工都說自家boss是個禁欲神仙,雪山頂上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嶺之花,但沈夢卻覺得這老男人骨子裏騷.浪得很。

一隻正了衣冠的禽.獸,食髓知味後,如豺狼虎豹。

……

窗外月明風清,樹影婆娑;

室內滾燙旖旎,壓抑顫栗。

折騰許久後,細框眼鏡滾落到床底,沈夢的手指攥著灰色床單微微發顫。

有句俗話說得好:四十的男人猛.如虎。

“好了沒?”他問。

玩火自焚,不過如此。

江二爺動作微頓,恰好一顆豆大的汗珠從他下頜滑落,啪嗒一聲落到沈夢的背脊上。

他微微笑著說:“快了。”

江文遠回答的輕鬆,然而等到真正結束,卻是天際魚肚翻白的時候。

也正是這時候,榮盛江旁邊灑落幾捧細灰,禿頂的中年醫生穿著黑色大衣站在江水旁,隔著護欄,他把懷裏骨灰盒裏的細灰灑下去。

灰如塵,飄進江水裏滾滾東流――

他日浴火重歸,我將得不老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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