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睿早早的就起床做飯,徐匆匆依舊是睡到中午才醒,擺在桌上的早飯已經涼透,蔣睿則坐在桌前悠閑地嗑瓜子,“你怎麼還沒走。”徐匆匆皺著眉說,“你很希望我走麼。”徐匆匆旁若無人的脫下衣服,“你喜歡的話就在這兒呆著吧,我要出門。”,他也當沒看見似的“去那個男孩子家裏麼,小匆,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善良了,又不是沒見過人死,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他。。你喜歡他吧。”徐匆匆正在套衛衣的手就這樣僵在原地然後猛的把手中的衛衣甩到他麵前的桌上,轉身麵對他“我喜歡誰都與你無關,你馬上離開我家。”衛衣的袖子沾到了南瓜粥上,已經不能穿了,“惱羞成怒麼,那就是真的了,小匆,你喜歡的人真多呢,先是我爸,然後是於聲,最後是這個男孩子,恩。。他是最後的麼,不是快死了麼。”他一臉笑意地說出這些話,每一句都紮在徐匆匆心上,她笑著然後驟然紅了眼睛,走上前扯著他的衣領,兩人的臉無限靠近,一字一頓“滾出我家,我已經收留了無家可歸的你一個晚上,現在,你可以滾了。”就在她要鬆手的時候,蔣睿按住了她的肩膀“那,。”徐匆匆眼睛瞥向別處隻是沉默,其實不用她說他也是知道的,她最愛的從始至終就隻有那麼一個人,為了他離家出走,為了他背負罵名,為了他出賣了對自己最好的人,即使是現在,依舊沒人能取代那個男人在她心裏的位置,“小匆,我也姓蔣。”說完就像脫力似的鬆開了手。
徐匆匆離開家後並沒去高落千那裏,她跑到了蔣林聰公司附近的咖啡廳,他以前經常來這裏,在她還小的時候帶她來過很多次,她點了杯特濃,喝了一口就苦的掉出眼淚,不可能的,她一早就明白,十五歲那年他顫抖著右手狠狠的給了她一耳光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那個人一丁點都沒有愛過她,她對他來說就隻是繼女,徐青的女兒,僅此而已。
那年蔣林聰的公司與於聲的公司同為競標,蔣林聰在投機方麵扔出去一大筆錢,弄的公司難於周轉,蔣睿在於聲家樓下等了三天,徐匆匆才露麵,蔣睿說,如果這一次拿不到競標公司就麵臨著破產的狀況,公司是蔣林聰一輩子的心血,如果破產他一定會受不了。徐匆匆不是不知道這次政府的授權對雙方來說有多重要,可她也沒想到這個東西會重要到那種地步。蔣睿對徐匆匆說讓她去偷於聲的最低報價,於是蔣林聰比於聲僅僅高出三萬的價格投得標,順便憑著巨大的優勢打垮了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於聲的公司。公司是蔣林聰一輩子的心血,於聲又何嚐不是呢,白手起家做到那般規模,僅僅半月就被衝擊至破產。於聲在看到報價的那一刻就什麼都明白了,可當他回到家裏看見徐匆匆的時候就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進了書房。不是不怨恨的,隻是,沒辦法吧,他想過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她會為了那個男人離開自己,背棄自己,那樣也好。他摸了摸口袋裏的戒指,本來想著若是這次競標成功就求婚的,本來想著公司有了規模他也能歇一歇,帶她到處去玩的,本來想著他們在一起的這些年他什麼都沒有表示過就讓她在家裏這麼住著是委屈了,本來想著她可以忘掉那個人,他仰頭靠在椅背上,是我天真了呢。徐匆匆,我喜歡你,可惜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