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要這麼急著去找婁曉彤算賬,我的重點部位都被你壓著,她沒看到。”
秦默那平淡又滿是調侃的話語傳進了賈月月的雙耳,驀地抬頭,見秦默一臉氣定神閑,賈月月又氣又羞,“誰說我要去找她算賬了!我是要去收拾客廳裏的衣服,都怪你,說了不要在桌上你非不聽,這下丟臉丟大了。”
微微一挑眉,秦默輕言安撫道:“老婆,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有什麼好丟臉的。”
秦默你果真無敵!
賈月月被秦默的話噎的無語,伸手撥開他護著她腦袋的手,站起身來,取下身上早已浸濕的浴巾,兩手一擰,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擰幹後,再次圍在身上。
“老婆,慢點,別再摔了。”秦默戲謔的提醒。
賈月月跨出浴缸後,後頭,神情憤憤,“本來打算去給你找件衣服遮羞,現在……哼”冷哼一身後,繼續說道:“你要麼一直呆在浴缸裏,要麼光著身子走出去。”
聞言,秦默忍不住輕笑出聲,“哧……這水也冷了,我還是回你臥室好了。”話音一落,接著響起“嘩啦”的水聲。
見躺在浴缸裏的人站起了身,他壁壘分明的身軀光無物地呈現在賈月月的眼前,視線自他的胸膛滑向他的巨大的二弟上,嘴巴驀地張大,驚得她急急上前扣住他的手臂用力往下拉扯。
“嘩啦”一聲。
秦公子被迫躺回到了浴缸裏。
看著賈月月驚愕的神色,秦公子邪氣的揚唇,她會鬥的過他?
會。
等他想要輸的時候。
賈月月死死按著秦默的手臂,結結巴巴的話語回蕩的浴室裏,“你……你這樣光著身子會著涼的,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去給你拿衣服。”
秦默抬手,挑起賈月月的下巴逗弄道:“著涼?老婆,現在的溫度應該有25℃吧,這樣的溫度下還會著涼?”
賈月月強詞奪理,“會,怎麼不會。不許出來,我去給你拿衣服。”
說完,賈月月鬆開秦默的手臂,直起身,將浴簾拉起,嚴嚴實實。接著三步並作兩步跑出浴室,回到臥室,翻出三年前秦默穿過的衣服急急回到浴室。
見賈月月回來的如此神速,秦默眉頭一皺,接過衣物,口氣略帶責備,“快去換衣服。”
“恩。”
二十分鍾後,賈月月不但將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而且將客廳內散落一地的衣服收拾幹淨,桌子擦得鋥亮鋥亮的。
宿舍外,秦默坐在車裏等著賈月月,賈月月提著包走向門口,走到門口時腳步一頓,方向一轉,大步向婁曉彤的臥室走去。
她要向婁曉彤道歉,是她害她尷尬了。
抬手輕叩門板,扭扭捏捏地開口:“不好意思,讓你難堪了,這種情況不會發生了。”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回應,但賈月月可以確定婁曉彤聽到了。
轉身,準備離開,可就在那時,房門打開了。
“月月姐,我沒想到你的私生活這麼混亂,你不該腳踩兩條船的。”
賈月月回頭,看著麵色緊繃的婁曉彤,不知為何,她從婁曉彤的話裏聞到了一絲酸味。
對,婁曉彤吃醋了,她喜歡和賈月月躺在浴缸裏的那個男人,雖然她隻見過他一麵,他叫秦默,她記得清清楚楚。
腳踩兩條船?
賈月月有些錯愕,她什麼時候腳踩兩條船了?
“婁曉彤,我想你誤會了,我自始至終隻踩過一條船。”
“哧”,一聲譏諷的低笑後,婁曉彤陰陽怪氣的聲音從牙縫兒間傳出,“月月姐,既然你說你隻踩過一條船,那我很想知道,你踩的是那天我在你臥室裏看到的程淌,還是今天我在浴室裏看到的秦默。”
“程淌?你錯了,我和他隻是朋友,那天躺在我床上和今天浴室裏的人是同一個男人。”賈月月舉起右手,“我的私生活從來沒混亂過,我要結婚了,對象就是秦默。這宿舍以後就你一個人住了,行了等我有時間再來搬,我走了。”
望著賈月月無名指上的鑽戒,婁曉彤咬緊了下唇。
賈月月轉身離開,直到大門合起的那一瞬,婁曉彤這才收回目光,心中五味陳雜,眼前浮現出秦默那雙滿是溫柔的桃花眼。瞬時頓悟,抓賊那天他稱賈月月為‘賈警司’,這才明了過了--原來他們早就認識,而他接近自己目的隻是讓她給賈月月帶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