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您老身體可還好啊?一直有傳聞說您身體抱恙,簡直就是謠傳,您老這身體不好著呢嗎?”葉煥崇剛一進門臉上堆滿了笑容,一邊親熱地上前握住蘇金飛的手,一臉諂媚。
蘇金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輕輕拍了拍葉煥崇的手背說道:“葉老弟啊,我這身子骨也就勉強撐著罷了。哪像你呀,私下裏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我可是望塵莫及嘍。”
葉煥崇的臉色瞬間變了變,他深知蘇金飛所指葉天麒一事,但很快又恢複了笑臉,“蘇總,您這是什麼話,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的,都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背著我幹這種事,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呀。”
蘇金飛慢悠悠地走到沙發邊坐下,翹起二郎腿,眼睛卻直直地盯著葉煥崇,“不管葉天麒是不是你授意的,但他是你的胞弟,他給公司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和負麵影響,你要承擔全部責任!”
葉煥崇心裏一驚,額頭冒出冷汗,但仍強裝鎮定,“蘇總,都怪我太信任他了,您看我也是受害者呀,不能全怪在我頭上啊。”
蘇金飛冷笑一聲,“是嗎?當初與血鷹確立合作會麵之時,你們葉氏兄弟都是在場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現在想撇清關係,晚了。”
說著便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晃了晃。葉煥崇看到那份文件,雙腿一軟,知道這次是難以獨善其身了。
葉煥崇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蘇總,我知道錯了。但我們鴻泰也遭受了不小的損失啊,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蘇金飛放下二郎腿,向前傾身,目光如炬,“通融?葉老弟,你覺得可能嗎?不過,我也不是非要把你往絕路上逼。”
葉煥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說:“蘇總,隻要您肯放過我這一次,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蘇金金飛靠回沙發椅背,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我的意思是,合作可以繼續,但盛世的經濟損失必須由你們鴻泰來負責。接下來,我們和血鷹將會有一場交易,你們就從交易資金上進行抵扣和償付就行了。”
葉煥崇打探到消息,血鷹手下有一大批貨著急出手,想必蘇金飛說的交易應該正是此事,一大批貨可是需要一筆不小的資金啊。心中雖萬般不願,但此時已毫無辦法,隻得應下,“蘇總,我明白了。我一定盡快安排。”
蘇金飛滿意地點點頭,“希望你說到做到,葉老弟,別再耍什麼花樣了。”
葉煥崇連連稱是,灰溜溜地離開了房間。
蘇薇兒隨後走進房間,走到蘇金飛麵前,“爸,葉煥崇如此背信棄義,我們為什麼還要跟他合作?”
蘇金飛笑了笑,拉著女兒的手讓她坐下,“薇兒,商場如戰場,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盟友。葉煥崇雖然這次犯錯,但他還有利用價值。而且如果直接把鴻泰逼死,外界會覺得我們盛世太過霸道,不利於公司形象。”
蘇薇兒嘟著嘴,還是有些不甘心,“爸,可他之前那樣算計我們。”
“傻孩子,他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短時間內不敢再有小動作了。而且通過這次交易需要大量的資金,我讓他們從中賠付我們損失,也能讓我們減輕不少資金壓力。”蘇金飛耐心解釋道。
蘇薇兒想了想,覺得父親說得也有道理,“爸,您說得對,這次交易我一定更加謹慎。”
蘇金飛眼神變得嚴肅起來,“這一次,我打算親自去,畢竟這事兒牽扯太多,而且這次交易的數目龐大,血鷹也會親自出麵,我要確保萬無一失。”
蘇薇兒擔憂地看著父親,“爸,我和您一起去,您一個人我不放心。”
蘇金飛拍了拍女兒的手,隨即又說道:“閨女啊,我聽說前段時間警方查獲了一個酒吧販毒,抓獲了W集團總裁和一個叫黑風的新耀集團的人,當時蕭寒也在場,他竟然平安無事。我知道你很信任蕭寒,但此事頗有蹊蹺,你要小心謹慎啊。”
蘇薇兒聽到父親提及蕭寒的事,心中泛起一絲疑惑。她一邊應著父親的話,一邊暗自思忖。走出房間後,蘇薇兒眉頭緊鎖,她一直覺得蕭寒是值得信賴的人,可是父親所說的這件事確實透著古怪。
她打算去見見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