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言嘴唇哆嗦著,怎麼都想不到今天叫他回來他爸會說這麼過分的話,“我不去能怎麼著,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說著轉身摔門就走,留下顧傾國在原地怒斥,“你這個混賬東西,顧家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玩意!”
劉曉林在他身後體貼的安慰著,“傾國,斯言花錢如流水慣了,你突然這麼說,讓他怎麼受得了。”
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張揚,女人強行壓下笑意繼續道:“先冷靜冷靜吧,都在氣頭上,事情肯定談不攏。”
顧傾國本來回來就是為了跟顧斯言說這事,結果這小子撂挑子走了。
顧傾國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緩過勁來,他擺了擺手,跟劉曉林說了一聲起身回了集團大樓。
偌大的宅院再次寂靜下來。
落地窗前,女人看著逐漸遠去的汽車,撥通一個電話,“要讓這小子徹底失去繼承權才好。”
“對希言構成威脅的人,都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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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予那晚雖自我反省了一番,最後並未踐行對蘇木所言。但蘇木還是把男人的話記進了心裏,果真不再出除了別墅區的其他地方。
A城自從入了冬天一直沒下過雪,這幾日天色陰沉,氣溫驟降,總算有要落雪的跡象。
自酒吧那日距今天已經三日,蘇木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今天是新年以來工作第一天,聞予早早就開車去了集團。
蘇木下樓吃過早午飯,十月一直在他腳邊又叫又跳,顯然是等不及要蘇木帶著它出門遛彎。
前幾日家裏阿姨都放假回了家,遛狗這事兒就落到了蘇木頭上。不過一人一狗對彼此都挺滿意,常常要在別墅區逛個一兩小時才肯回家。
蘇木趕緊吃了飯,套上狗繩,道:“走吧狗祖宗,也不知道外麵這麼冷有什麼值得逛的。”
雖是這麼說,蘇木的身體卻是十分誠實,腳步邁出別墅大門,仿佛連外麵的空氣都變的香甜,不自覺深吸了好幾口氣。
繞著整個別墅區外圍轉了半圈,蘇木牽著十月往回走,走到保安亭那裏,一輛頗為熟悉的車被攔住去路。
車主人放下車窗,露出半個腦袋,蘇木遠遠這麼一瞧便確定了,這不是顧斯言的車嗎?
而車上駕駛座上的,除了顧斯言還能是誰。
保安像是聽顧斯言的安排給誰打了電話,之後車輛順利進入別墅區,行至蘇木麵前,顧斯言搖下車窗,蘇木彎腰看著他道:“斯言,你怎麼會在這?”
據蘇木跟顧斯言以往的交流所知,男生好像並不住在這裏。
顧斯言憋著一肚子火,不過看著自己喜歡的這張臉,顧斯言一時舍不得擺臉色給對方看,特地放緩了聲音說:“上來吧,就是特意找聞予來的。”
蘇木牽著十月上了車,仍舊感到一陣疑惑。
沒記錯的話,聞予和顧斯言堪稱不對付,除去上次見麵,兩人平時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像是感覺到蘇木的不解,顧斯言主動解釋道:“蘇木哥,別害怕,隻是找那個人談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