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鬧鍾響起時,蘇木皺著眉頭伸手關掉。
像上次一樣,做了兩人餐,而後吃完出門上班。
顧斯言這次是真睡熟了,昨天夜裏除去邀請蘇木同床共枕外,其他計劃都很順利。
不知怎的,躺在滿是蘇木獨有的奶香味的床上,顧斯言一時腎上激素飆升,輾轉反側,一直到半夜也難以入眠。
某處更是活躍的厲害,顧斯言本想疏解yu望,又想起是在蘇木家裏,做什麼肯定會被對方知曉,更何況是這種事。
像變態一樣,雖然本來就是,但他還不想此刻在蘇木麵前暴露。
所以一直到日上三竿,顧斯言才悠悠轉醒。
上次給顧斯言準備的洗漱用品蘇木還沒來得及丟,這時候正好用上了。等拐去廚房,早上出鍋的飯已經涼了。
蘇木留了紙條給他,說飯菜若是涼了可以再加熱一下。
顧斯言很懶,揭下蘇木留下的便利貼,細細觀察著上麵雋秀的字跡,大口啃著已經冷掉的早飯。
這字真好看,怪不得人人都說字如其人,這字確實挺像蘇木的。
顧斯言吃完手裏的飯,默默掏出手機給這張便利貼拍了張照片。
也不是出於什麼原因,就是一時興起,想拍就拍了。
顧斯言的作風一向如此,做什麼事從不需要找理由。
吃完了飯,蘇木又不在家,這種破地方沒什麼待的必要,顧斯言利落打了車回到酒店。
他來此處旅遊,在酒店住了好些日子,所以日常用品,各種其他物品雜亂的分散在各個角落,顧斯言要搬去蘇木家裏,總得將東西收拾一番。
偏這人又懶散,想在手機上找個家政時手指不由自主劃向其他平台,等反應過來時,太陽已經落山了。
顧斯言趕緊找了人來給自己收拾東西,這一耽擱,到蘇木家時估計要等到晚上十點。
另一邊,蘇木下了班,走在路上已經吹了一天的風逐漸有變大的趨勢,一抬頭,烏雲漫卷,看樣子要下雨了。
路人都匆匆往家趕,蘇木出門前沒有帶傘,這時候不得加快了速度,但還是在距家五百米的時候被雨淋了個濕透。
蘇木一路狂奔回家,進了門沒有看到顧斯言的影子,想著這孩子估計回了酒店就沒再管,匆匆找到睡衣去衛生間裏衝了個澡。
天氣說變就變,蘇木洗著澡,窗外突如其來打下一道閃電,衛生間裏的人並沒注意。
等到巨大雷聲砸下,蘇木渾身一激靈,連帶著手裏的沐浴露瓶也摔出去,落在地板上,被無情的水珠衝擊。
這一嚇使得蘇木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洗完澡穿衣服時手都是抖的。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逐漸變的膽小。
從衛生間出來,窗外風聲呼嘯,雷雨交加,想來顧斯言今晚是不會來了。
蘇木吹幹了頭發,百無聊賴倚在沙發上撥弄著手機。這部手機是餘景喬托蘇木的大學朋友買的,裏麵的聯係人暫時隻有他們二人。
一轉眼時間來到晚上九點,蘇木打了個哈欠,該睡覺了,明天還要工作。
蘇木晃著疲憊困乏的身體走向臥室,客廳門口卻傳來幾下敲門聲。聲音不大不小,很有節奏,蘇木頓了一下,門外的敲門聲停止,看起來似在耐心等待房間內的主人前來開門。
想來可能是顧斯言,但他怎麼隻敲門不說話,有點不符合他前兩次敲門的作風。蘇木躊躇著靠近門口兩步,謹慎問:“誰?”
門外的人不回答,又富有耐心的敲了幾下,詭異的聲音傳進寂靜的客廳,蘇木無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時,門外的人似是沒了耐心,終於開口,“木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