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予一把將人摟住貼的更緊,神清氣爽的問:“你想吃點什麼?”
蘇木被聞予盯的不自在,躲避著視線道:“不餓,不知道吃什麼。”
“你想出去嗎?”
蘇木驚訝的抬頭,觀察聞予三秒,發現對方不像在開玩笑。
“可以嗎?”蘇木不確定問道。
“當然可以,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那……”蘇木認真思索了一番,“我們出去逛商場,吃飯,看電影?
在蘇木的認知裏,正常的情侶之間應該就是這樣,一起去吃喜歡的飯,飯後看一場喜歡的電影,然後漫步冷清寧靜的街頭。
仔細想來,他和聞予也有過這樣美好的時刻,隻是日子過去太久了,塵封的記憶幾乎快被他遺忘於腦海。
聞予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生活,在他的世界裏,永遠是沒完沒了的社交,數不清的高層會議,看不完的集團報表。
沒有人邀請過他,說我們可不可以一起去吃個飯,飯後看一場電影;也沒人敢邀請他,聞予的笑容永遠是留給蘇木的,在外人眼裏,他是一朵完完全全不容人接近的高嶺之花。
聞予對蘇木的提議表現出十分的期待,當即便點頭微笑,“好啊,去吃木木想吃的。”
兩人走入商場,不時有視線向聞予投來,有人看著他的臉覺得熟悉,問同伴他是不是某個集團的獨子,眼神交彙間卻不敢確認。
也有人因這張完美的麵孔驚豔,說簡直可以與某某一線明星媲美,蘇木走在前頭,對路人的目光顯得很不適應。
聞予看出蘇木的窘迫,立刻上前牽住他的手。蘇木快速看了一眼四周,有目光放在兩人緊貼的手上,蘇木一時想要掙脫,卻被聞予握的更緊。
“別怕,有我在,什麼都不需要怕。”聞予很輕聲的說。
堅固的心似乎裂開了一條縫隙,而後濃重的悲傷與鈍痛襲來,蘇木紅了眼眶,又巨快隱去。
整整一日,蘇木都在偽裝與恍惚中度過,聞予看著蘇木懵懂的麵容卻倏然笑出了聲。
原來索然無味的生活也可以這樣度過,這些都是蘇木帶給他的,聞予想,他需要他。
回去的路上,聞予特地沒讓司機來接,他牽著蘇木的手,兩人漫步於滿地落葉的梧桐街道,偶有微風不時吹過,編織一個美麗夢幻的溫柔鄉。
蘇木看出聞予心情大好,緊張的心緒快要溢出,他屏息靜氣,緩了半天狀似不經意道:“其實很久沒和景喬聯係了,改日我能約他出來坐坐嗎?”
蘇木口中的景喬姓餘,是他們在高中共同的朋友。
聞予沒說話,目光平視前方,牽著蘇木的手自顧自走著。
蘇木極快察覺到氣氛的凝固,當即又補充道:“我們一起,可以嗎?”
聞予輕歎了口氣,不答反問:“上個月不是剛見過嗎?”
上個月餘景喬結婚,蘇木受邀前往,卻在那日遇見失去聯係整整四年的聞予。兩個人關係不平衡的開始,便是始於那天。
顯而易見,聞予並不打算同意蘇木的請求。蘇木也意識到這點,什麼也不反駁,隻是用委屈的語氣回複聞予,“其實就是一件小事,不同意也沒關係,不是非要見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
聞予的火頭剛冒出來又生生被自己壓了下去,他深深吸一口氣,語氣僵硬,“沒說不同意,想去就去唄。”
當晚,聞予當著蘇木的麵撥通了餘景喬的電話,語氣不善的邀請對方明日某咖啡館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