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昭影說完又勸慰兒子,“媽知道這些年你跟聞予之間有些誤會,既然如今見了麵,就好好說清楚吧。無論最後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媽都支持你。”

蘇木大驚,難道母親早就知道自己與聞予之間不同尋常的感情?

但他還是裝糊塗,“媽,你在說什麼啊?”

蘇昭影很輕的笑了一聲,聲音慈祥,“媽把你養這麼大,你心裏想些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嗎?”

“前兩年剛和聞予分開那會兒,你整天魂不守舍,我問什麼你也隻是搪塞,可是木木,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我希望你幸福。”

“所以有什麼誤會,就說清楚吧,這份感情無論是繼續還是放下,隻要你能從中解脫,那都是好的。”

蘇木握著電話的手止不住顫抖,但還是在母親麵前維持住了最後一絲堅強。他哽咽著與母親道別,自己癱倒在床邊無聲流著淚宣泄。

可是媽媽,我跟聞予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聞予的愛這麼沉重,我實在是太累了。他對自己這樣說。

晚上七點,聞予回到家,第一件事便直奔二樓臥室,他迫切想要見到蘇木。

房門被猛然推開,寬闊的落地窗後潔白的窗紗隨著劇烈的風飄蕩起來,夕陽透過幾淨的玻璃映在地板,一幅極為寧靜的的畫麵。

但是聞予無暇關注,他掃視一圈,房間空無一人。

一股巨大的不安從心頭湧出,聞予緊咬牙關,“木木,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tao跑了。”

樓梯逐漸傳來腳步聲。

“怎麼了?”不知何時站在聞予身後的蘇木問。

聞予猛然轉身,隻見眼前瘦高白皙的青年手裏捧著一束鮮花,眼中滿是疑惑的盯著自己。

聞予上前一步,將人摟入懷中,花香在兩人之間流連。

“木木,你去哪了?”

蘇木掙紮著將手中的花束在兩人之間拯救出來,“阿姨買了很多鮮花回來,我去花房修剪了一些,準備放在臥室。”

聞予貪婪聞著蘇木身上的味道,心頭的不安還沒有消下去,“不小心紮傷了手怎麼辦,這些事以後吩咐下去就行了。”

“不一樣,是我想讓你愉悅身心。”蘇木頓了兩秒,似乎在想措辭,“我親自做的,更有意義。”

聞予聽著,覺得自己的心要被融化了,於是將人摟的更緊。

晚上吃飯時,聞予不停往蘇木的碗中夾菜,一會兒功夫,碗裏已經堆出一座小山。

“可以了,再多我吃不完的。”

聞予自然的接話,“吃不完不是有我嗎?”

蘇木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不行,你怎麼能吃我的剩飯?”

聞予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如今是聞氏集團的繼承人,怎麼能吃自己的剩飯,蘇木簡直惶恐。

聞予捏蘇木的臉,逗他:“我和你,還用分這麼清嗎?”

不過,聞予對蘇木的好都是要還的。飯後,蘇木去浴室洗澡,洗前特地檢查了一番,確認浴室門關緊,別人不能輕易進來。

洗到一半,聞予試圖開門,未果。

蘇木膽戰心驚的看著晃動的門把手,半晌,聞予消停下來。蘇木稍稍喘了口氣,聞予不知道從哪裏找來鑰匙,硬開門擠進來。

水乳交融的聲音不時從門縫傳出,又極快被淋浴的聲音湮滅。

次日周六,日上三竿,蘇木悠悠轉醒。

聞予在一旁躺著,不知盯著蘇木看了多久,蘇木看著聞予的俊俏麵龐呈數倍放大在眼前,一時紅了臉,想要翻身背對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