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瑣碎生活中慢慢流逝,兩個人之間越來越遠,矛盾的導火索還不是因為第三者第四者的插入,而是因為喬對安妮越來越刻薄。
他指責她收拾家務時,動作緩慢得像中年婦女,他要求她隨時都要保持愛的主動性,要她為他唱屬於他的歌。他變得越來越摳門,給安妮的錢也越來越少。
這段感情已經變質,安妮傷心地數著在一起的日子--3年6個月24天。再過一個禮拜,就是她的生日。她想,是該結束了。
安妮的生日是一個人過的。喬借口去演出,他留給她一片孤獨的空地,讓安妮在這片孤獨的寧靜中思考何去何從。
喬回來後,安妮主動提出了分手。她多麼渴望他能挽留她,能反省過去的種種錯誤。可是,喬沒有。他反而努著嘴,攤開雙手,無所謂地聳聳肩說,但願一切都很好,隻要你想,你可以隨時離開。
安妮空著手,從他的家裏走出去。他在背後叫她,讓她把東西帶走。
安妮一邊哭一邊想,等到真正不愛的那一刻,她會回來拿走一切。至於那些感情,就連同她的行李,暫時寄放在他那裏吧!
恢複單身的安妮,為了謀生,隻得去酒吧賣唱,很快,她的歌聲吸引了一位知名的經理人。經理人把她從酒吧中發掘出來,進行包裝後,推向市場。安妮是幸運的,她受到了大批粉絲的追捧,她成功了,終於有了自己的事業。
這樣的成功並沒有讓她釋懷,她一直在看心理醫生,她懷疑總有一天,她會崩潰在舞台上,崩潰在人生的某個節點。時常有恐懼從身體的縫隙中淌出來,在寂寞的夜裏,在孤獨的時候,緩慢地將她包圍。這種情緒是可怕的,防不勝防的。她的過去,在她的靈魂上切了一道叫做憂鬱的傷。
她對心理醫生說,或許,這一切都和那個男人有關。可是,他已經不在了,而且,將繼續消失下去。喬成了她心中的梗,橫在那裏,吞不下,吐不出。
事實上,是喬暗中幫助了她,從初識開始,喬就驚詫安妮的嗓音,那天籟一般的質感,喬覺得,遲早有一天,她會高飛。他給她深造的機會,又通過熟人,找到了經理人。這個女孩,隻需要一個機會。而他,已經成為她的牽絆。他在痛苦中作出抉擇,她的人生就該活得風生水起。愛情,僅僅是一個女人的一小撮胭脂,豔麗過了,就會回到灰頭土臉。他寧願選擇被安妮唾棄,也不要毀了她的光芒。
所以,喬和安妮成了陌路。這件事,是在安妮功成名就幾年後才得知的。喬依舊單身,可是,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
喬送給安妮一句話:羽毛相同的鳥總會相遇,同行的時間短暫,總有一天,它們會彼此走出生命的界限,再也沒有交集。
對於喬來說,他隻是輕輕叫醒了安妮羽毛的那個人,就算不是他,也會有另外的一個人,因為,命運注定安妮將會成為那樣優秀的女人。愛情,隻是催化了她的成長,豐富了她的人生。
每一段曲折的路,每一場驚心動魄的愛情,都是為了飛翔而孕育出來的羽毛。羽毛多一點,距離天空就更近。
人生寄語:
生命是短暫的,誰都不必為了誰去犧牲自己的優勢。你愛他,你想證明那種愛,可是,那樣的愛反而來的不真切不真誠。我們從生下來,每一個人就都帶著自己的使命,你的使命不是隻愛一個男人。在現實生活中,很多天真的女孩,勇敢地靠近那些不值得愛的男人。她們把愛情和追求混為一談,為了男人犧牲了一切。到頭來,她們的天賦和天性被這種愛磨礪得失去光澤,她們不再獨特,不再個性。她們變成了纏在樹幹上的紫藤花,大風吹過來,便支離破碎。愛情也是一樣,失去自我的同時,就意味著愛情也將變得脆弱。同是掉下懸崖的兔子和鷹,活下來的,當然是羽毛豐滿的那一個。所以,別害怕改變,別害怕愛情會變得彎彎曲曲,有時候,正是這樣的遺憾,才會成就不那麼遺憾的人生。
蓮花的罪與罰
讓一種悲傷進入你的心裏,就像猩紅熱病菌進入你的身體一樣危險,如果進去之後你讓它留在那裏,那麼,在有生之年,你永遠都不會痊愈。
她叫寶莉,別人都這樣叫她。她也覺得自己就是活色生香的寶莉,那個曾經叫做五安的女子徹底被甩在了身後。她結交各色人等,過著從前一直渴望的紙醉金迷的生活。她把自己武裝成了一頭小母獅,染著橘子一樣鮮豔的爆炸頭,微微張著猩紅性感的嘴唇,似乎隻需要輕輕吸一口氣,就能把男人生吞活剝。不過,她有她的警惕,無論多迷離,她都從來不談及自己的往事。她把愛情當做實現未來的歡場,歡場當然有歡場的規則。
這時候,她終於迎來了一位“金龜”。據說,他的產業置辦到了歐盟,最令人振奮的是,他可以娶她,就在她幾乎要把自己嫁出去的時候,她遇到了十年前的他。他叫車楊,是她曾經的戀人。
人生真是處處有伏筆。此時的他仍孑然一身,生活拮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