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不出語氣,“他還好嗎?”
精依走上前一步,說:“他……五年前已經過世了。”
手塚國一有一些動容:“唉!二十幾年沒見了,沒想到再也見不到了。國光,你先回去吧。”手塚應了一聲,走了出去,隻留下精依和手塚國一在屋子裏。
手塚走回房間,取來了一隻球拍在場上練習起來,‘馬上就是和銀華的比賽了,乾說他們每天都進行魔鬼式的訓練,不要疏忽大意了。’
手塚走後,精依四處打量了一下,在看到一張兩個人的合影時,露出了驚異的表情。“手塚爺爺,您……認識我爺爺?”精依小心翼翼的詢問。
“唉!老一輩的事情,不提也罷。是我對不住木成,我終是要還的。精依是嗎?我替木成照顧你,想他應該能原諒我了吧。”手塚國一的語氣很蒼老,也很自責。
精依走上前握住了手塚國一的手,說:“手塚爺爺,你們之間的事,我們晚輩沒有評論的資格。但我想說,我覺得爺爺他從來沒有怨恨過您。”精依指了指擺在桌子上的照片。“他很寶貝這張照片,有一次我不小心把相框打碎了,從來不罵我的爺爺居然大動肝火。他一直都惦記著您,隻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而已,你們……”精依頓住了,沒說下去,透過玻璃,精依看到手塚正在球場上練習。
手塚國一慢慢問道:“我們怎樣?”
精依輕輕的笑了一下:“你們都是背負太多責任的人,身不由己啊。”
手塚國一輕歎了一口氣:“以後直接叫我爺爺吧。”
從手塚爺爺那回來沒多久,就是晚飯的時間了。
飯桌上,精依對著一桌好菜不知從何下口,早就知道手塚媽媽的廚藝很好,沒想到竟然好到少吃一口都覺得遺憾的地步。隻是,精依覺得奇怪的是大家都不說話,自顧自的吃著:‘是因為我嗎?有外人在不方便說話吧。’精依開始找話題。
“手塚爺爺,你每天都在家裏麵嗎?”精依咽下一口飯,問道。手塚國晴好手塚彩菜都無聲的看向自家老爺子,心想:‘壞了,忘告訴她家裏的規矩了,祈禱爸爸千萬別嚇著她。’
手塚國一的筷子頓了一頓,沒有說話。手塚低咳了一聲,說:“在飯桌上不要說話。”
精依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對不起。”道過歉馬上低頭乖乖吃飯。“我白天都在道館裏,很少在家。”精依楞了一下,明白手塚爺爺是在遷就自己,沒有再出聲。
吃完飯,手塚彩菜開始洗碗,其他人則在客廳裏坐著喝茶。
“爺爺。”精依試探性的叫了手塚國一一聲,“呐,我把您當親人,您也不用和我客氣啊。作為長輩,原則性的問題一定要堅持。況且……”精依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手塚,接著說,“你和爺爺都不是會為了一個人而放棄原則和責任的人,不是麼?”
手塚國一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讚許的笑容:“精依丫頭好樣的!有什麼愛好嗎?”
精依吃了一驚,不知道這老頭子打的什麼算盤:“啊!閑著的時候習慣隨便畫幾筆,沒什麼特別喜歡的。”爺爺看了看茶幾上的茶具,問精依:“有興趣和我學茶道嗎?”精依笑了笑,心想:‘你問到我的本行上來了啊。’
“好啊!”
晚飯過後半個小時,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精依和手塚上樓去收拾東西。到了精依的房門口時,手塚突然開口:“爺爺他……好像很喜歡你。”
精依笑了笑:“有嗎?如果連爺爺也很喜歡我的話,那我可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了。”加重了“很”字的語氣,卻沒有否認“喜歡”這個字眼。“手塚君,收拾東西這種事情就不麻煩你了。”
手塚點點頭:“啊。不要大意。”
“嗨嗨!”精依送走了手塚,關上了房間的門,這時口袋裏的手機輕輕地震動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精依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依依,哥哥過幾天去看你好不好?/——From精市
整理好東西,已經快要十二點了,精依幾乎沒有這麼晚睡過。抬頭看向窗外,馬路上倒映著窗戶的輪廓:‘國光……還沒睡嗎?哥哥要來了,好幾天不見還真有點想他。’精依換好睡衣關了燈,沒多久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