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無數修士紛紛從四麵八方趕來,局勢也越來越嚴峻起來,但表明上卻反而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沉寂之中,就連一眾散修也們也不再擾攘了,凝翠崖的人將飛劍和靈符暫時收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此時隻怕是請這些人離開,這些人都不肯離開了。
但在這種壓仰的沉寂之中,很快就被打破了,隨著修者越來越多,許多小規模的戰鬥開始在大荒山的各處紛紛上演,有時是為了一株靈藥,有時候是一頭妖獸,有時候卻什麼也不為,隻是互相看不慣罷了,當然更多的卻是一些成年機緣,反正修者之間總有那麼多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
與此同時無數流言蜚語在眾修者之間流轉,短短一天時間已經有六個疑似飛仙圖攜帶者被瘋狂的修這們亂刀分屍了,當然最後都證實那流言的主角是被冤枉的。一時間眾修者人人自危,尤其是鎖山之前就在的大荒山的修者,更是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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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具符兵將雲安團團圍在中間,勢大力沉的巨劍攪得一陣陣呼呼風響,雲安如一葉驚濤駭浪中的孤舟一般,雖是都會徹底的傾覆。
秦天君對雲安能在三頭三品符兵手下堅持這麼久感到十分詫異,不過,他卻並不著急,隻要能將這小子困住,殺死他對自己來說,根本就是一件毫無懸念的事,何況雲安掙紮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些難以言說的快慰。手中慢慢悠悠的打出一道道法訣,神態十分悠閑。
這幾個符兵沒一頭都有不下靈動境的實力,雖然它們不會使用法術,可它們身體的強悍程度卻也不是普通修士能比的,雲安好不容易瞅到一個空子,口中暴喝一聲,手中刀光猛然暴漲,一刀將其中兩頭符兵避開,左手猛然催動,無盡山巒迅速往另一頭符兵壓去。
一招千山齊崩霎時發動,所有罡氣山影齊齊崩碎。
天空中秦天君見此卻隻是冷冷一笑,道:“嗬嗬,想不到,你竟然能同時驅使兩種完全不同的已經,果然玄妙的很,不愧是能輕鬆殺滅同階對手的人,不過,這是沒用的,境界相差不是那麼容易彌補的。”
果然那頭符兵雖然被罡氣所化山巒炸的翻出幾個跟頭,但隨即便又若無其事的朝雲安衝了過來,雲安見此卻並不驚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冷冷的道:“是麼,我就要看看究竟有沒有用?”
空中的秦天君見此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忽然隻見,雲安方才崩碎的那些山巒並如以前一般湮滅,隨即便聽雲安忽然大喝一聲:“你便試試的千山洪流刀吧!”
隨即便見雲安手中猛然消失了,揮手出去便是一條碧浪滔天的天河,隻是一卷便將先前千山疊影掌崩碎的山巒盡數卷入其中,滾滾刀河聲勢頓時又暴長一倍不止。逆流滾滾,逐浪滔天,直如山河破碎一般。
便是秦天君見此也不禁一時失神,手上法訣頓時便有些凝滯,那些符兵本無靈智,全靠法訣操縱,此時一旦法訣凝滯,自然也就變得呆頭呆腦的,隻一瞬間便被卷入洪流之中。
秦天君見此麵色不禁一變,這幾個符兵他也是求門中長老煉製的得來非常不易,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就這麼被這小賊毀了,一邊控製那幾頭符兵奮力掙紮,一邊抖手便又是幾朵火蓮電射而出,眼看那幾頭符兵便要脫困而出,哪知此時卻見雲安嘴角微微一勾,那洶湧刀河卻忽然放開那幾頭符兵,往他這邊奔襲而來。
秦天君見此不禁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心道:“小賊狂妄,拿嶽峰的雷法尚且無法破我符陣,就憑你也敢存此潑天之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當下手指微微一彈,周身上下無數靈符組成的符陣猛然一轉,形成一麵巨大的符陣擋在那刀河前方。
哪知就在此時卻忽而聽的一陣刺刺拉拉的輕響,似是一陣微弱的電光閃爆之聲。秦天君心中不禁大驚,心道暗道一聲“不好”。隨即便覺腳下一空,飛行玉盤不知什麼時候已被一團雷電纏住,竟與他失去了聯係。
他雖然已有靈動巔峰修為,但畢竟還不是天人之境,一步之差便是萬裏之遙,根本無法禦空飛行,此時失了一托人便不由自主的向下墜去。那幾頭符兵以及符陣失了主人靈力驅使,頓時便又變成一張張靈符。
雲安的刀河,自然便毫無阻礙的向他斬了過來。
秦天君一時大意之下,沒想到竟被雲安算計,心中不禁又驚又怒,眼見覆水刀已至,秦天君不禁目眥欲裂。匆忙之間,也不禁多想,人在下墜之中,手一翻掌中出現一道靈符,猛的往虛空一拍,頓時便暴起一團猶如驕陽一般的金光將他裹在當中。
於此同時,雲安的刀河也已狠狠的斬在那驕陽之上,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那輪驕陽便被砸的飛了出去,但卻隻是晃了一晃卻並未破碎,隨即又是一陣巨響,重重的砸在地上,直砸的樹木寸折,塵土飛揚。
雲安見此心中卻也是疑惑不定,也不知這臭屁小子有沒有被幹掉,隨即便聽塵霧之中響起秦天君陰冷而又充滿恨意的聲音:“小賊,你竟然能將我逼到如此地步,你便是死一萬次也不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