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傲雪一皺瓊鼻,做了個鬼臉,道:“你才是傻子,大傻子。”
.........
.........
秦天君一直逃了數十裏地,才徹底擺脫了那些追蹤而至的魘血蝠,心中也不禁暗暗心驚,心道:“這魔蝠不愧是十種最可怕的妖獸之一,即使是我被這些妖獸纏住的話,怕也是凶多吉少。那小賊竟然敢利用這種可怕的妖獸,當真是膽大包天,用心險惡。”
見到前方剛好有一個平台,當下落了下去,將成銘安置在一個平坦之處,卻見他仍然昏迷不醒,又想到已經香消玉損的傅鈺涵,也不禁暗暗歎息一聲。心道:“這小賊,當真是我凝翠崖的大害,這才多久,死在他手上的弟子已經不下十人了,如今更連真傳弟子也死在他手上,若再不將他除掉,我凝翠崖還有何麵目麵見天下同道?”
此時,他還不知道吳長青和他弟弟也是直接或間接死在雲安手上,不然他對雲安的恨意隻怕真是傾盡萬界之水也難洗清了。
不過,他此時縱然有心去殺雲安也不能丟下成銘不管,而且他也不知道那魘血蝠是否依然退去了,當下也隻好等天亮再說了,當下又從懷中取出一枚訊號符抖手射入天空。頓時隻聽砰得一聲響,一個簸箕大秦字出現在天空之中。
.......
.......
與此同時大荒山中許多人、妖都被這一聲巨響驚醒過來,隨即便都看見了這個火紅色的秦字。
其中在一個邋裏邋遢的胖道人見此忍不住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凝翠崖還真看的起我老道,竟然派出了三名真傳弟子,就連秦天君也來了,莫不是真要逼我橫穿大荒山麼?不過,我這幾天我怎麼覺得他們的行動有些奇怪呢,好像在追什麼人呢?嘿嘿,看來我老道也不是沒空子可鑽啊。”
......
......
“孤風子道友,剛才那個訊號,好像是凝翠崖的秦天君吧?”白興岩望著已經歸於平靜的夜空問道。
孤風子冷笑一聲,道:“不是他還有誰敢在大荒山這麼招搖?不過,他既然冒險發出這訊號,想必也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遇到麻煩了?難道是雲安.....?”這次說話的卻是司馬昉,隨即微不可查的皺皺眉頭。
趙傳艮微微笑道:“肯怕是,前幾天碰到的道友不是說,凝碧崖的七名弟子都被人幹掉了麼?而且還被剝光了衣服,風格倒像是雲道友。”
“是啊,方位也對。”一旁幾乎不怎麼開口的陳溪忽然接口道:“真想不到雲道友這麼生猛,三大道門平常欺負起我等散修厲害的很,也該遇到幾個硬茬了。”
他這一說,眾人都是嗬嗬一笑,都有些暢快的意思。
隨即,又都各自休息去了。
.......
.......
就在他們談論此事之時,在大荒山的某處,一個富麗堂皇的大殿中,幾個形容各異的人卻也在談論此事。
其中一人卻正是那頭貂妖所化的少年,不過他此時卻在一旁一言不發,臉色還仍舊有些虛弱,顯是還未曾完全恢複。
忽然一個麵目猙獰的光頭大漢猛然站起身來,怒聲喝道:“難道就這麼看著幾個螻蟻一般的東西在那招搖麼?”
那貂妖少年似乎跟著大漢有些不對付,聽他這般說,當即冷笑一聲,嘲諷道:“嗬嗬,隻有傻子才會跟螻蟻計較。”
那大漢聽罷眼中不禁凶光一閃,隨即卻又哈哈笑道:“莫小白,我看你是被那龍影嚇怕了吧?”
“哼哼,你不是名叫龍霸麼?可我卻見你被我溜的還快呢?”莫小白慢悠悠的道。
龍霸一聽不禁勃然大怒,伸手在背後一摸摘下一個小山般的大錘指著莫小白道:“來來來,也別廢話,打一架再說。”
莫小白臉色一變,隨即卻冷哼一聲,手一翻,兩手之上皆現出一對寒光森森的鋼爪,道:“哪個還怕你不成?”
兩人說著便要動手,忽然坐在大殿最上方一座巨大寶座上的黑衣儒雅男子,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行了,行了,還沒完了?”
龍霸和莫小白二人,見此人發話,都不敢再說話了,各自瞪了對方一眼,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卻聽那儒雅男子又道:“此事且不去管他,大事要緊。”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又見他揮了揮手,便各自把身形一晃,消失在大殿之中。
空曠的大殿中頓時便隻剩下那男子一人,他抬頭看了看大殿的穹頂,忽然發出一聲冷笑,隨即便也消失在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