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場地選好了,雲安也不再耽擱,在穀底找了一個開闊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又讓淩傲雪避在穀外,一來化罡過程中罡氣激蕩根本不是他能控製的,萬一要是傷了她就不妙了,二來化罡過程中,身上的衣服肯怕很難保存,要是到時有什麼不雅的場景,她一個女孩子在旁,難免尷尬。
諸般準備妥當之後,這才把清元丹服了一粒,將另外靚麗也都含在口中,又將那蚩銳頭顱中挖出的那顆神秘的明珠握在手中,這顆明珠中所蘊含的天地元氣極為強烈,雖然雲安不知它能不能如元晶一般被吸收,但眼下他也隻能賭一把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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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大熊雖然在獨對那位傅師姐的時候能壓著她打,但在成銘加入之後,立馬便有些難以抵敵了,在連續吃了幾下痛擊之後,便也不願再與這兩人糾纏了,口中發出一聲怒吼,把周身妖氣一抖裹著那頭稍小些的同類,轉身逃入山林之中。
一邊跑口中竟還吐出一串人言:“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總來我大荒山攪鬧,哼哼,我家妖王已經說了,一等妖帝陛下出關,就打出大荒山將你們這些人類修士殺個幹幹淨淨,全都曬幹了做過冬的口糧。”
成銘一聽忍不住破口大罵,提劍便要去追,卻被那少女伸手攔住了,不禁勃然大怒,指著那女子鼻子罵道:“傅鈺涵你搞什麼名堂,本少睡覺睡的好好的,你把我叫過來打這妖獸,現在為何又要放跑它?”
傅鈺涵一聽也毫不客氣的回罵道:“哦,你果然又在睡覺,師門叫你來做什麼的?看我回去不找師傅告狀。”
“哼哼,你告好了,本少要皺皺眉頭就不是好漢,不過,你要再被人打哭了,可不要再叫我。”成銘滿不在乎的揚了揚下巴,隨即又冷笑道:“至於找什麼飛仙圖,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一麵催命符罷了,不說當年的天元宗、天符門,就說秦天君一家便是最好的榜樣,師門那些老東西也是老糊塗了,三大道門明明已經有了協定,竟然還派我等四處爭搶,如今找飛仙圖竟然都找到大荒山來了,這樣下去,我看這狗屁師門也離覆滅不遠了,我看大家還是各找出路的好。”
“成銘!你想死了嗎?這話你也敢胡說?”傅鈺涵聽他這般一說,臉色不禁大變,連忙出聲喝止,隨即又對旁邊的其他人冷聲道:“你們成師兄方才不過是一時胡言罷了,你們切不可傳出去,否則,哼哼.......”
薛海等人聽罷成銘所言也不禁臉色一陣發白,此時又聽傅鈺涵所言連忙恭聲到:“師兄,師姐放心,我等絕不敢多嘴。”
便在此時,遠處的天地元氣忽然激烈的動蕩起來,一道金黃色的氣機直衝九霄之上,把天空中的雲朵都攪得翻騰不休。隻是微微一頓,四周的天地元氣隨即瘋狂的向那處湧去。
眾人見此臉色都不禁微微一變,眾人之中最吃驚的莫過於成銘和薛海兩人了,成銘並不知道雲安的事,見此忍不住驚聲呼道:“這是那個笨蛋,這麼大膽,竟敢在大荒山衝擊化罡之境,莫非是嫌命長了麼?我們快走,不然待會如是引了什麼大家夥我們都要受牽連。”
薛海驚的卻是這小子進步竟然快到這般地步,原以為自己突破凝脈之後應該與他相差不多了,卻沒想到這小賊竟然都已經到了衝擊化罡的地步了,心中不禁一陣駭然,他忽然好像又想起了雲安一掌拍在陳濤頭顱上的畫麵,心道:“今日若不想法借傅鈺涵之手將其殺死,他日自己將似無葬身之地。”
此時又聽成銘說要走了,連忙急聲道:“成師兄,傅師姐,萬萬不可就此退走,此子兩個月前還不過是凝脈之境,如今已然衝擊化罡了,若再給他一些時日,隻怕天符錄就再奪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