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的對麵躺著一個人,貌似睡的很香,因為他的呼嚕聲是聲聲震耳。
他的呼嚕很嚇人。
因為,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後,沒音了……巴色奇怪的看了眼對麵的人,過了一會,“呼”的一聲排出長氣,那呼出的長氣力度能吹跑火車。伴隨著長長的“震耳欲聾”的聲音,給幹哈嚇了一跳,幹哈一愣,突然“哈哈”大笑,巴色趕緊用手拍打幹哈的後背,幹哈迅速滿臉嚴肅並恢複平靜。自從跟於天博們一戰,幹哈被機械人徹底給弄成精神病了。打呼嚕的人聽見笑聲翻個身,聲音小了,過了一會又重新開始他的“呼嚕”之旅,當這個人翻身露出臉時,很麵熟哦!啊!對了,是於天博剛進入旅店裏遇見的那個大黃牙,還有於天博在市場買三輪車也遇見過的那個大黃牙。對,就是他。
隻見他光著大腳丫子,放縱的躺在下鋪上,嘴角流著哈喇子,閉著眼睛,這種休息的姿勢叫人看了感覺好像在自己家裏——無所顧忌。
仔細看這個“鋪胡同”。一共是兩排,每排上、中、下三層的鋪,上麵的鋪上都沒人了,就是下鋪的幹哈和巴色(她兩可能是沒辦法,因為幹哈的病態,走不了)難道都是被他的呼嚕給嚇跑了不成?
這時,到了乘務員接班的時間。
乘務員服裝都很整齊,大沿帽下微笑的麵部,且精神十足。哦!全是女性,個個年輕漂亮,排著一個縱隊,整齊並邁著統一的步伐向這節車廂走來。
看胸章,大家知道走在最前麵的是列車長,後麵依次是乘警、乘務員等。
有美女的地方就會招來目光,乘客們都羨慕的看著這年輕而美麗的隊伍……
當隊伍走到第七號臥鋪,隻見乘務長突然一捂鼻子,過去;接著是她後麵的人也一捂鼻子,過去;一排人到了七號臥鋪都統一的動作——捂鼻子,過去。過了七號臥鋪,乘務人員們都恢複以往的正規姿勢,去接班的途中……
讀者們,你們應該知道前麵提到的大黃牙,有他的地方就有大蒜和劣質酒氣的味道,在封閉的列車上,這種味道被誇大了上百倍。不對!不對!就憑這點味道是不能“熏”壞人的。罪魁禍首應該是大黃牙的腳,是的,他的臭腳更勝一籌……
大蒜味、劣質酒味,加上大臭腳的味……混合味被封閉列車狹小空間放大幾百甚至上千倍,那是“致命”的。比“毒氣”更可怕。
所以,七號那個“臥鋪胡同”沒人了,都是被熏跑的。
跟味道相比,他的“呼嚕”聲音屬於溫柔的,甚至是“可愛”的。
在看看幹哈和巴色鼻子上的“棉花球”,答案得到了。
她兩真的很可憐,可憐巴巴的在“享受”產自人體器官的“邪惡、殺人”味道。真值得敬佩。
過了會,一個女服務員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盆走過來,當走到七號臥鋪時候,服務員要將水盆放在地上,巴色推著幹哈趕緊讓開地方……
服務員迅速將水盆落地,並用一隻手捏住鼻子。
另一隻手去拍打大黃牙。
大黃牙一點反應沒有,連續劇式的“呼嚕”正在熱播階段……
服務員一臉的無奈,她看了眼對麵兩個美女,用拳頭用力一擊大黃牙的大腿,大黃牙“嗖”的一下坐起來,這動作差點嚇趴下服務員。
“嗯!嗯!咋回事?”睡眼朦朧的大黃牙“吸允”了一下口水含糊的喊道。
捏著鼻子的服務員說:“先生,你的腳味太大,有旅客投訴你了,這是熱水,你好好的洗洗吧。”說完一隻手從兜裏又掏出一包藥仍在床上。
“將藥倒入水裏在洗”服務員很無奈的說道。
“要錢嗎?”大黃牙警惕的問道。
“不要錢,不要錢,洗吧。”服務員想快速的離開這“忍無可忍、能殺人的毒氣”之地。
說完,趕緊走了。
大黃牙坐起來突然看見對麵是兩個美女,眼睛一亮,笑了笑。哎呀,不笑還好,這一笑,露出那好像從有牙就沒刷過的大黃牙……醜陋不可怕,可怕的是惡心。
巴色立刻躲了過去,眼睛看向別處,幹哈則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黃牙。
大黃牙覺得這美女是不是看上他了?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啊?大黃牙與幹哈的眼光相視,大黃牙眼裏充滿“發情”的“邪惡”目光。
這時,幹哈突然“哈哈”大笑,笑的使人毛骨悚然。大黃牙根本沒察覺幹哈是個病人,也跟著“邪惡”的笑著。
巴色立刻用手敲擊幹哈的背部,幹哈迅速收回笑容,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黃牙,麵無表情。
這回,大黃牙“毛”了,他才知道這是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他甚至有點害怕這個女人。
大黃牙趕緊收回曾經的“邪惡”目光,眼睛不敢看幹哈,隻能用餘光掃射著她……
大黃牙突然覺得安全受到威脅,他端起盆,走到走廊的過道凳子上,坐下要洗腳,他發現少點什麼,又戰戰兢兢的回到鋪上去拿藥包,在大黃牙的臉上“膽怯”的表情一覽無餘。幹哈的眼神始終盯著大黃牙,大黃牙****哈的眼神徹底俘虜了。
他頭也不敢抬的看著水盆,將藥包撕開,腳泡進水盆裏。眼睛看著窗外,看了會窗外,眼睛又向幹哈掃射過去,幹哈還在死死的盯著他看,大黃牙一激靈,迅速轉頭看著窗外,麵部充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