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初出茅廬(3 / 3)

王總眼睛看著林總,嘰裏咕嚕的一頓亂轉。

“就來這個吧。”王總裝的很大方。

“不要嘛,我喝不慣高度酒”林總很認真的說。

“酒精度不高。”小姑娘說。

“哦,我說錯了,不喜歡喝,喝低度酒”林總立刻改“口供”

“也是啊,錢不是事,得合胃口。”王總假惺惺的看著服務員說。

“是。”小姑娘答道。

“那高度酒都多少錢的?”林總問。

“好一點的,有三萬的,兩萬的,還有一萬八的。”服務員流利的答道。

王總很自然的看了眼林總。

“這樣,我看你最近也不甚酒力,少喝點吧”王總說。

林總傻乎乎的看著王總。

“有沒有散裝酒啊?”王總用了很不在乎的、很隨意的手勢說。

“有”

“怎麼賣的?”王總問。

“三元一杯,二兩半的杯子”小姑娘答道。

“來四杯”王總說,這個動作看上去特自然、流暢。

給林總嚇了一跳。

王總扭了下身體,身子自然後仰,意思總算心裏有底了。這才是他的消費。

服務員走了……

“王總,你不是戒酒了嗎?”林宗問。

“哈哈!哈哈!高興!咱哥兩多喝幾杯。”王總高興的說。

於天博對於自己來說,去東北的小縣城確實遭罪了,但對於這兩副總來說也在遭罪,他兩遭的是“酒罪”。他兩要是酒精中毒或者喝死,於天博就是“罪魁禍首”。

為了一個雙方都嫉妒的人而冒著生命危險去快樂,到底是懲罰自己還是別人?

夜已深,兩人都已“醉爛如泥”,互相攙扶的走出已經沒人的酒店。誇張搖擺的身體,沒走幾步,踉蹌的去找草叢“撕心裂肺”的、哇哇大吐……那聲音能吵醒熟睡的鄰居……於天博的“餘威”估計能影響他兩一輩子……

這兩人的“出息”估計也就這樣了……發展空間隻能是向下。

第二天,兩人上班,酒勁可能還沒過去,“醉”式的“趾高氣揚”,“飄飄欲仙”的拉長音中,藏有“酒精”中毒的味道。

就這樣兩人“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周“山大王”。

第八天,王總在“搖著尾巴”眼睛“向下注目”的檢查工作。

一個同事的聲音徹底使他“酒勁”全無。

“於天博去北方不知道好玩不?”一個同事小聲的對旁邊的一個人說。被正好路過的王總聽個正著,刺耳的人名一下子使他清醒。

雖說不至於“聞風喪膽”,但,那個成語能適合他呢?

他趕緊找到林總。

“於天博這小子音訊全無啊。”王總詭異的眼睛看著林總。

“沒啥事,不就去個北方小縣城嗎?”林總不以為然的說。

“那不對啊,不管怎麼也得來個電話啥的啊?”王總說。

“還能有啥事啊?也不是小孩子。”被王總這麼一說,林總解釋道。

“那也得來個電話啊。”王總思索著……

“這小子是不是沒把咱倆當回事?”林總突然這麼說。

王總一機靈……

“是啊,這不是目中無人嗎。”王總說。

“咱兩太低估這小子了。”林中思索著……

過了會,王總坐到辦公桌的椅子上,林總在低頭深思。

辦公室進入了沉默期……

他兩研究、惦記於天博勝過了惦記自己的父母和子女。

“這樣吧,咱們給他打個電話?”王總打破了沉默。

“你說合適嗎?咱倆好歹也是個領導,他就一個小毛孩子,應該他給咱兩打電話才對啊。”林總不滿的說。

“就是啊,這小子也太目中無人了。”王總的氣憤被激發出來。

“不打,看這小子啥時候能重視咱們。”林總生氣的說。

“對,不打,就不打。”王總一拍桌子。

可憐的桌子被拍的“啪啪”作響。

兩人一對“無招”的眼神,又進入沉默期……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周。

老總在國外處理家事,時不時的打來電話,問問公司的事情,有些業務,王總和林總也打電話向老總請示、彙報工作,這些都不涉及於天博。

有一天,老總突然問於天博工作怎樣?

這是王總最擔心的。於天博被派去北方,老總是不知道的,如果不說,老總隨時回來,看不見人,他就得被“炒魷魚”,說了害怕老總怪罪下來。他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怎麼回事?於天博出事了?”老總疑惑的問。

“沒,沒有,他,他挺好的。”王總回答。

“你趕緊給我說說怎麼回事?”老總問道。

王總一想,直說吧,反正也瞞不過去了。

“老總,有個小事,就沒向您彙報,因為這都是小事,我私下認為都向你彙報有點雞毛蒜皮了。你那麼忙,我和林總研究後就直接做主了。”

“趕緊說,別婆婆媽媽的。”電話那邊老總不耐煩的說。

“公司業務需要拓展,估計了一下別人的業務能力,覺得還是於天博不錯……”王總昧心的編著假話。

“哦……”老總認真的聽著……

“所以,決定派於天博去北方的一小縣城做業務推廣。”王總最後總算說出主題。

“哦”老總認真的聽著。

“業務還不錯,很不錯,那個業務,真的可以。”王總有點不知道接著說什麼了。

因為,從於天博走到現在,他們一直沒有聯係過。

“是嗎?還真不知道這小子有這個能力,這樣吧,去也好,鍛煉,鍛煉。企業也需要後備力量,但是,你們要時刻給他幫助和關心,你們都是有經驗的老經理,幫助後人就靠你兩了……希望你兩能做到。”美女老總的批示很果斷。

王總吃驚,沒想到美女老總沒有責怪之意,還叫他兩幫助他。

“好的,好的,放心吧。”王總底氣很足的答道。

“對了,叫他注意人身安全啊。”美女老總最後提議道。

“放心吧,老總。”王總回答道。

老總沒責怪他,還鼓勵他去幫助於天博,是王總沒想到的。

怎麼辦?都快過去二十多天了,音訊皆無啊。

王總找到林總,將老總的意思轉達給他。

“現在,別管這麼多了,反正老總也知道這事了,咱們得象征似的關心關心。”王總若有所思的說。

林總點頭同意了。

王總打開手機在電話簿裏找號碼,最後在於天博的名字上停住,按下了通話鍵。

林總在旁邊悠然的看看天花板。

過了會,沒聽見王總的聲音,林總奇怪的看著王總。

王總撂下電話,表情沉重。

“怎麼回事?”林總問。

“關機。”王總無奈的回答。

“不會吧?我試試。”林總說完,他接著打,也是關機聲音。

兩人這回徹底的蒙了……

“這樣吧,晚上我在打吧。”最後王總說。

到了晚上,明天,後天,大後天……兩人都把電話打飛了。就是關機。

這回兩人徹底的接近“崩潰”了。天天急的一身汗水,“山大王”“趾高氣揚”“拉長音”等首領動作和表情統統消失……

兩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於天博在的時候,他兩就著急將他調走,總算如意以償了。這回人卻失蹤了……

於天博的失蹤又使他兩進入著急、鬱悶、猜想期……

他兩要是能長壽那是多麼的困難。

怎麼辦?怎麼辦?這是他兩,兩個多月以來,異床同夢的唯一夢鄉……

兩人每晚都在做找人的夢……被找的人各式各樣……就是找不著……最後被急醒……上廁所或者喝口水,上床接著做夢,也奇怪了,還能接上,接上後繼續找……

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每晚都踢被。

在醫院,兩人偶遇。一樣的方子,一樣的藥劑,一樣的病……

兩人都是吃驚的看著對方,嗓子的腫大,使他兩發不出一點聲音……

上火加上焦躁使他兩平分、分享了一樣的病。但,病的輕重症狀卻不叫他兩平分,最後他兩都選擇了“重症”。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滴,住院處的病房緊缺,他兩被安排了一個病房,從誌和道同的同事成了同病相憐的病友。這感情勝過同學和戰友,使人羨慕的兩個老總啊。

就這樣,兩人在病房度過互相幫助的兩周……

有一天,炎症被現在的化學殺毒劑給殺死不少,兩人能開口說話了,但是,聲音中都帶有沙啞的“嘶嘶聲”。

王總的手機“突然”響起,林總抬頭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手機響了。

王總懶散的翻了身,沒理手機……林總奇怪的看著他……

手機還在叫喚……

最後,王總翻過身來,拿起手機很不耐煩的接聽。

“我是於天博”電話裏傳來於天博的聲音。

“於天博?”王總哭腔的答道。

突然,一下子坐立起來,林總一聽這三個字也一下坐起來,吃驚的看著王總。

兩人打的吊瓶針管都從手背上被抻了出來,手背上流著血跡……但兩人好像都沒有疼痛的感覺。王總張著大嘴,眼淚都掉下來了,聽著電話……那邊的林總也眼眶濕潤……

這時候,護士推門進來,一看他兩這樣,給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哎呀,針都被抻出來了,快躺下!快躺下!”

護士的聲音,絲毫沒有被兩患者聽見……

林總是第一個被強行按倒在病床上,他還在掙紮著要起來……

王總:“你,你,失蹤了啊?”

護士按了需要幫助按鈕,立刻跑進來幾個護士,將林總按住,並將輸液的針管重新紮到手腕上……

王總電話始終不撂,被護士們一邊按著一邊把針管也重新紮進手背上。

“他兩瘋了?”一個護士生氣的說。

“不行就轉院吧,轉精神科。”另一個回答。

“不!不!”林總用沙啞的嗓音回答道。

一個於天博把兩個老總的“精神病”基因馬上就要激活了……

最後,來了兩個男醫生,給每人注了一個鎮定藥,兩人才安靜下來,王總手死死的握著電話。通話已經關了。

他就聽見“我是於天博”這句話,別的話,他什麼都沒聽見。

是幻覺嗎?

還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