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一樓的時候,遇見了那兩個大姐,兩個大姐還在滔滔不絕的談著……
“那殺豬菜,真招笑,你說咋那麼招笑呢?哈哈!哈哈!”
於天博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走一邊想:“一個殺豬菜斷送了兩個大姐的清閑前程哦”
到了一樓,於天博取回了包,裏麵東西一樣不少。
他很高興,也很感慨……看著自己的包,有種說不出來的心酸。
這幾十天,他賣唱、拾荒、上貨、收紙殼子、睡小旅店、睡取款機房、被人打……一幕幕的畫麵在他腦子裏清晰而過。
愣在原地,呆呆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有人拽他一下,他清醒過來,一看是丫頭。
於天博立刻回到現實,很高興的看著丫頭和點點。
“辦好了?”丫頭輕聲的問。
“我的包找到了,什麼都沒丟”於天博高興的說,
“你看……”說完舉起自己的包。
“於哥哥,你是怎麼變回來的?”點點高興又好奇的問。
“回去,那天,哥哥親自給你演示。”於天博興奮的摸著點點的頭說。
說完,拽著丫頭和點點就要出門。
“我們出去,怕被認出來啊。”丫頭擔心的說。
“沒事,我們以後不賣酒了。和他們也沒什麼競爭,怕什麼?”於天博自信的說道。
“他們的人傷了,不會罷休的。”丫頭小聲的對他說。
於天博這才恍然大悟。
“還按來的時候辦,我在前麵,你兩斷後”於天博果斷的說。
於天博把帽子壓的很低,走出公安局辦公樓。
後麵跟著丫頭和點點。
可能也是將近中午了,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地賴子們也都該吃飯吃飯,該休息休息了。一路平安無事的回到家裏。
到了家裏,大家都很高興,家裏懸著的心都平靜了……
這時候,於天博嚴肅的、靜靜的沒有說話。
“天博,你有心事?”丫頭關心的問。
“是啊,我很久沒跟家裏聯係了。”於天博憂慮的說。
“那快點給家裏打個電話吧,省著阿姨擔心。”丫頭著急的說。
“是外婆,我的母親在國外,從小我就沒見過,隻見過照片,時而電話聯係一下。”於天博憂慮的說。
“啊?”丫頭吃驚的看著於天博。
於天博出來這幾十天,實際,無時不想念把他養大的外婆,隻是,沒想聯係,怕外婆擔心,不敢聽見外婆的聲音,一聽見心就很酸楚,外婆一直有風濕病,腿總疼,但是,自己不能回去照顧。自從上了大學和畢業工作後,於天博就春回去過,陪外婆度過幾十天,每次看見外婆,外婆額頭上都增加了幾道皺紋,白發也慢慢增加了很多……
以前外婆白皙的手,已經老而成繭了,握著外婆的手,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和憂愁。
“這次出來,一個電話也沒打,是有原因的,我騙不了外婆,一直都是,外婆就好像長雙能“隔空知事”的眼睛,一聽我說話,就知道我是否有事,是否快樂……
但,這次,必須得給外婆打電話了,失聯幾十天了,不能叫外婆擔心我……”
想到這,他拿起“丟失”的手機,手一按,沒有電了。丫頭看出於天博的心思。
“手機給我”丫頭說。
於天博將手機給了丫頭,丫頭將手機電池扣下,然後翻著自己的包,拿出一塊電池上上,在遞給於天博。
於天博開開手機,高興的看著丫頭,丫頭也高興的看著他,並對他點了點頭。
於天博拿起手機,向外邊走去。
“我也跟你去。”點點跟著說。
“大哥要出去打電話你跟著幹嘛?”機械人說。
“不嘛,我保護哥哥。”點點任性的說。
“點點,乖,咱們要繼續學漢字了”丫頭說。
點點站住“那,那好吧。”
站在院子外的於天博一直看著手機,最後將手機背在身後,又拿出手機……小黑板前的丫頭一直隔窗看著於天博的舉動,向他投去關心的眼神。
於天博按下按鍵,傳來“嘟嘟”的聲音,過了會,接通了外婆的電話。
“天博吧?”傳來外婆的聲音。
“是啊,外婆,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你怎麼失聯了?是不是在外邊出事了?"
"沒有,外婆,最近比較忙,就沒時間和您聯係."
"你可騙不了我,你很定出問題了."外婆自信的說.
"沒有,沒有,您想多了."
"好吧,不管怎樣,出門一定要注意身體,吃好,喝好,沒錢就跟我說."
"有錢,外婆,缺錢我肯定會吱聲的."
"我知道你最近很定遇到麻煩了,要不,不會不來電話,而且一直關機,你糊弄不了我,現在你給我打過來,是不是事情決絕了?"
"……”於天博不知道說什麼。
“孩子啊,是不是啊?要不,就回來吧,外婆很擔心你。”
於天博的眼圈紅了。
“沒有,沒有,外婆,你的腿怎樣?還疼嗎?”
“都是老毛病了,沒事,我每天在廣場挑廣場舞,好多了。”
“那就好,外婆,不能在您身旁照顧你,您老可得小心啊”
“我沒事,我一個老太太,能吃能喝的,沒事,不用擔心我,你在外邊好好工作。”
於天博最受不了的就是給外婆打電話。
“那好吧,外婆,先這樣,我電話一直開機,有事就電話聯係吧。”
“好吧,注意身體,多吃點!”
“知道了,外婆,拜拜!”
“好,再見!”
於天博掛斷電話,愣愣的站在原地。
“外婆老了,確實老了……從小把我養大,為我付出很多,很多……我太慚愧了,不能照顧外婆……我一定要努力、成功,把外婆接到身邊……”想到這,於天博擦了下眼睛,慢慢的向屋內走去。
丫頭看著於天博沉重的回到屋內,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
“點點,你兩把今天的生字在多默寫幾遍。”說完,丫頭走到於天博的身邊。
“沒事吧?”丫頭認真的看著於天博說。
“沒事。”於天博說。
“那就好,別想太多了,你要累了,去小屋躺會。”丫頭關心的說。
“謝謝!不用,你忙你的。“於天博平靜的回答。
丫頭回到機械人和點點的身邊。
課桌就是吃飯的桌子,小哥兩一邊一個,拿著鉛筆在仔細練習漢字和拚音。他兩從小就是靠“拾荒”活到現在,沒被餓死就算命大了,怎能談上學習?他兩看見小朋友背著書包上學都是一樣的眼神——羨慕。
有時候,小哥兩拾荒到學校,隔著柵欄,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學生們在操場玩,聽著朗朗的讀書聲,他兩就會很認真的看著,聽著……
多麼可憐的兩個孩子啊……
這次,丫頭來了,他兩很高興,高興有窩了,高興有人教他們知識,所以,學習很快,進步也很快……
內心的真實需要,勝過被動的去學習。
於天博失聯不止是家裏的事,他是公司派他出來的,他還不知道,他的失聯急壞了公司。特別是急壞了兩個副總……
公司都快“炸廟”了。
於天博走後,兩個副總,一個是王總,一個是林總得意的不知所措,兩個人高興的程度,就像中了五百萬元以上的獎金……總算“眼不見,心不煩”了。
老總出國處理家事了,他兩成了霸王,跟下屬說話的語氣、音調明顯高出很多。就像個五音不全的人在唱高音歌劇。
底下的同事們都了解他兩,老總在不在,一看他兩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不需要打聽。
“哎,老總可能又出門了”一個員工小聲的說。
“他兩又唱歌劇了?”另一個疑惑的問。
“可不,哎媽,這回的歌劇跑到甜蜜階段了。”
“是呀,咋回事?”
“那小長音給你拉的,這回帶拐彎的了,拐到最後,好像沒拐好,把自己整咳嗽了。”
“哈哈!歌劇真糟蹋人啊。”
“他兩就喜歡被糟蹋,受虐型的。”
“他來了……”
說完兩人裝作工作狀。
王經理進來,用高調、特意將嗓音捏細、拉長音並且嘴的形狀被控製成畸形:“大——家滴——工作很積極——,這月大家獎金加倍——”後麵的“倍”字被加重的念,拉長音,到最後並拐了個彎。
然後王經理開始“咳嗽”
大家偷笑的給了掌聲。
然後,像個將軍似的一揮手……
王經理:“大家多——努力,公司——不會——虧待大家——滴”
然後又是“咳嗽”
當然,於天博並沒得罪他兩,他兩是自找不高興。就因為他兩像“哈巴狗”似的巴結老總,老總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像把他兩看成被淘汰的“太監”……
而於天博呢?老總一見就高興,而且處處護著他……對於“小肚雞腸”的兩個人,能不生氣嗎?能不嫉妒嗎?能不自己氣自己嗎……最後演變成了“狠”。“狠”的勁道使他兩的牙癢癢的……殺人犯的潛質都快被激發出來了……長得帥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花瓶”嘛。
這回,兩人真高興,既叫於天博遭罪,還不得罪老總,當然要慶祝一番。
下了班,兩人走進小飯館。
飯館不大,但是,客人卻很多,基本快滿員了。對於選擇這個飯館,兩人曾經研究一番,不能離公司太近,怕在飯館遇見員工,那樣,兩人的慶祝肯定受約束,說話也不隨便,憋屈啊……都憋屈那麼久了,到這慶祝在受憋屈的罪,是兩人很討厭的,所以,選了個離公司很遠,公司員工不可能來這吃飯的地兒。而且這家的飯菜質量也是上乘,最主要是便宜,不貴。這家飯館就這樣中標了。
在一個很偏僻的桌子下兩人坐下。
坐下的同時,兩人都在看著鄰座或者後麵,覺得安全後,四眼一對,笑了。
林副總:“於天博這小子終於給派出去了。”
“哈哈!哈哈!”王副總。
然後兩人高興的握手。這種握手就像久別一百年的親人相聚。
王總一舉手:“服務員!”
一個小姑娘立刻過來:“先生,您需要什麼?”
王總:“把你家的好酒拿來。”
小姑娘:“有個五十年陳釀,就是貴點。”
王總一驚:“多少錢?”
小姑娘:“五萬八”
林總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