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宮池的手尷尬的僵在空中,看著銀洛抗拒的姿態,他微微的歎了口氣,收回手,“那你休息吧,有事叫我好了。”
上宮池和青凝都出去後,琉愁端著飯菜進來,歎了口氣,對師叔說,“師叔,何必呢?您回來不就是為了看他嗎?”
他剛才一直站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你若是有了喜歡的人,或許就懂了吧。”銀洛隔著被子歎了口氣,心中多少有點不甘。
“……師叔,喝點粥吧,掌門剛給你把過脈了,說您一路奔波,胎氣不穩, 這是掌門親自為你熬的粥,可以穩住胎氣。 ”琉愁貼心的替銀洛盛進小碗中。
銀洛翻了個身,坐起來生氣的說,“我不喝!我本就沒想保住這孩子的!”
“……”琉愁歎了口氣,他深知師叔的脾性,固執的像個孩子,他想,也許是生一時的悶氣,過一會兒就好了。便把粥放在那裏,“那師叔,我先放這了。”
說完便走了出去。
屋子裏一下子變得靜謐起來,銀洛不爽的拍了下床,不滿的咕噥著,“什麼嘛!根本不懂我!臭上宮池,枉我這麼心急如焚的過來找你。”我剛才就是一時氣話,你怎麼就不懂呢!
算了,也是,現在青凝是他的妻,自己充其量就是個任性的妹妹。嗬……自己有什麼資格用這具已經被玷汙的軀體來取得他的愛。
銀洛把腿蜷起來,下巴抵著被子,整個人縮坐在牆角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經開始散發光芒,桌上的粥也不再冒著熱氣,銀洛終於有了一絲餓意,她決定填飽肚子再說,總不能為了不保胎而餓死自己,那豈不是一屍兩命,簡直太虧了。
粥很香,但冰冷冰冷的,吃起來滋味也差很多,銀洛馬虎地吃了兩口便沒胃口了,她歎了口氣,正想著待會兒是直接回去還是怎樣,畢竟上宮池還安好。但是,她終是沒有為他保住城池。
她趴在桌子上發呆,忽然想起些什麼,如果淩夜寒在自己不告而別的時候偷偷派人跟著,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帶路的人?!她忽然坐起來,焦慮不安的感覺又重新回到她心中。
“這粥都涼了,我去讓人熱熱。”上宮池忽然走進來,端起粥走向門口。
銀洛回過神,嘲諷的說,“不必了,反正我也沒胃口。”
上宮池一愣,笑著轉過身,把粥放在桌上,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啄,然後說,“不管怎樣,總是要吃點的,聽話。”
銀洛看著他深邃柔和的眸子,心髒複蘇般的悸動起來,臉微紅,呆呆地看著他,完全被他的樣子所癡迷。
上宮池滿意的笑了,拿去熱粥,不一會便回來了,他嫻熟地為銀洛盛好粥,細心的為她吹涼,送到她嘴邊。
可銀洛卻忽然變了臉色,一把打翻他手裏的粥,冒著熱氣的粥灑在他的手上和衣服上。上宮池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擦幹淨,好脾氣地問:“怎麼了?”
“上宮池你什麼意思,為什麼忽然轉變態度,還有,你也該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吧,現在這樣像什麼?!”銀洛站起來,退了幾步。
上宮池不惱,依然笑著向她逼近,“阿洛,我什麼都知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便不想再放開你。”
“你憑什麼說你什麼都知道!你到底知道了什麼?”銀洛還是不斷的往後退,抵觸感莫名其妙的上升。
終於,退到了牆角,上宮池隻留下一小片空間,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捏著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開始細細的纏綿起來。
銀洛卻是在不斷掙紮,可越是長久,她便越是缺氧。大概吻了1分鍾,兩人的氣息完全交融在一起,麵紅耳赤的看著對方。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是否安全而來,因為我的國家已經是淩夜寒的了。所以,既然你來到這裏,那他就很可能在你走後找到這裏,斬草除根。”上宮池依舊笑著,看不出一點擔心,他用手撫摸著銀洛的頭發,“所以,既然是將死之人,對我所愛的,我就不會再放手了。”
銀洛迷迷朦朦的聽完,腦子瞬間清醒,心跳如鼓擂,被擁著的感覺前所未有的溫暖,她縮進他的懷中,昵喃著,“可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會讓他動你一根汗毛的。”
上宮池的大手撫上她的頭,“阿洛,你已經為我付出了那麼多,這一次換我保護你了。”
“嗬……上宮池,你要怎麼保護我,以什麼名義保護我。”銀洛冷笑著,脾氣變得快的如翻書一般,她推開上宮池,“別傻了,我可是淩夜寒的女人。怎麼說,也還輪不到您這位哥哥。”
“我會從他手裏搶回我所失去的一切,也包括,你。”上宮池眼裏第一次滿是嚴肅,眼神十分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