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皝仍舊跪著。

紋絲不動,屬實是厚臉皮。

他咬牙切齒道:“小師妹,無論你是如何想的,但是你認罪了對我們都好,你要是不認罪,我就一直跪著,跪到地老天荒,你忍心嗎?”

聽得此話,蘇萱頓感一陣無語。

一個正常人會說如此話語?

大抵是癲了。

蘇萱仍舊是背對著慕容皝,將那衣裳提上,喃喃:

“好師兄,你真就是一個狗皮膏藥轉世了,甩都甩不走的。

提前體驗一下也是好的,畢竟若是做實我對於你說的四條罪責,滴水獄你也是少不了了,師兄。

但很可惜,師妹要清修,你也知道我在魔地歸來後道基盡碎,你就別在這裏礙眼了。

我不喜歡一條沒有‘骨氣’的死狗,趴在我的麵前乞求!”

慕容皝額角青筋跳動,呼吸急促。

攥緊了拳頭,冷汗直流!

他正欲開口,做出最後的掙紮。

卻聽得,冷漠的女聲道得:

“三秒鍾,若你不滾出這一間牢房,我便是自絕於此地,看誰磨的過誰,師兄,你嘴上不說,但是心底裏麵也不想讓師妹死吧。”

蘇萱冷笑,語氣中盡顯戲謔,還有一絲的嫵媚。

“畢竟我死了,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蘇萱開始輕輕不急不躁的開始誦念著:

“三...”

慕容皝表情掙紮,青袍俯地,跪久了,就不容易起來。

“小師妹?何必呢...師兄真的是為了你...”

\"二...\"

蘇萱已經在潮濕的滴水獄的地麵上,玉眸掃視,錨定目標。

撿起一塊堅硬無比的小石,不慌不忙的抵在了自己的雪白的脖頸之上。

二師兄心神大亂,終於是心理崩潰,但是還差最後一絲的“鼓舞”。

“一!”

語罷,蘇萱便是手腕發力,向著她的脖頸劃去。

果斷,狠辣,不留餘地!

眼看迫在眉睫,箭在弦上。

蘇萱就要香消玉殞,血染牢房。

終於,慕容皝大驚失色,“刷”的一聲在地麵上站起,驚慌怒吼道:

“我走,我走,我走還不行吧!”

慕容皝果斷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而去。

而蘇萱那尖銳的石子,距離他的脖頸,不足三寸。

蘇萱的朱唇勾起一抹弧度,聽著倉惶的腳步聲,她放下了石子。

“慕容皝,別著急,你若是想坐牢,三日之後你便是有的時間可以去做。”

而伴隨著慕容皝憤怒的離去。

猛地甩上了牢門。

而聽得兩個看守的女弟子,都是恭敬地說道:

“堂主...”

“媽的!我讓你稍加u0027敲打’一下蘇萱,你們就動用私刑?真的是膽大包天。”

慕容皝咆哮道。

顯然他把自己這一次的無功而返的怒氣,盡數的都是釋放到這兩個女弟子身上。

這兩個女弟子,一個叫做春花,另一個叫做秋月。

春花委屈道:“堂主大人,以往的那些犯人,都是如此做的,隻是這一次碰上了一個硬骨頭,才...”

慕容皝雙目血絲,猛地一巴掌向著女人的麵孔掄去。

啪——!

春花直接的摔倒在了地麵上,惶恐不安。

而慕容皝冷笑道:“之前那些犯人都是一些不知死活的低階弟子,都是賤骨頭,自然是需要一些手段,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蘇萱如此,你可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另一旁秋月,滿是不屑小聲嘀咕道:

“不過就是一個賤人,在魔地中被玩弄的婊子,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