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你還當真呀？人都說國將亡，妖孽出。你要真成妖孽了還了得？收起這份心安份點，小心寺廟裏的大師聽到風聲來收了你。”古稼獲唾道。
閑來無事，她在書攤買過幾本書看故事，裏麵捕風捉影般寫了幾個景國曆史人物的情事，更多的是哪處窮山惡水之地出了某某妖孽被某某寺廟某某大師收服，那些妖孽們無一例外是被剃光頭發當寺廟守門或掃地的，無比令人……歎服！
為什麼？因為那些妖孽的顏值超高！穿著飄逸迦衣的他們簡直成了金光閃閃的寺廟活招牌，吸引來一撥又一撥為睹容顏而來的土豪女客！
而書攤上的書隻說妖孽之事還不愁賣的原因是：每個收服妖孽的寺廟地址都寫得明明白白，就差寫明五個字：美男觀光點！
最令人稀奇的是，這些不知從哪裏看出是妖孽的美男們經過寺廟的五年香火改造，隻要有女客看中肯出大筆的了結因果錢，他又肯自願跟女客結成夫妻的話，他們就能還俗成親！
就古稼獲看來，聶堯的顏值是夠得上妖孽，其它方麵……那晚的成年狀態真的很讓人流口水。現在的狀態人家寺廟收了可能還頭疼他的惹禍能力吧！
“什麼大師能收了我？”聶堯自信滿滿，“我跑得快啊，哪個光頭能追得上我？”
“國師能。”朱子貴突兀地吐出三個字。
國師？
古稼獲與聶堯不由把目光投向朱子貴，眼睛裏是掩不住的疑惑。坐在石上的古蒙也糯糯地問：“豬叔叔，果叔很膩害嗎？比堯堯還膩害？”
在古蒙有限的人生經驗裏，聶堯的存在絕對是最最厲害的，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
“景國自景元帝起就有國師的存在，每五十年一換，據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測福禍知未來，景國之所以成為最強就是有國師的輔佐。國師不會幹涉朝政，也不經常露麵，隻會在景國有難或者出現妖孽之際站出來。簡單地說，每個寺廟出現的妖孽都是國師告知的，對於妖孽的解決方法也是寺廟謹尊國師之言照辦的。要是出現寺廟大師收服不了的妖孽，最後會由國師親自動手收服。據景國史載，需國師親手收服的妖孽目前還沒有出現，一旦出現，這隻妖孽就必須剃光頭、穿迦衣、著手鏈、戴腳銬，每日在皇宮門口灑掃。十年後，賺得足夠的了結因果錢自可被女子領去成親，賺不夠的話，就賺到能賺夠為止。”
“你說這麼多也沒說出來國師厲害的地方。”聶堯打斷朱子貴的話。
“你的師父不認識國師嗎？”朱子貴視線盯緊聶堯反問。
“當然認識！師父喝醉了還會罵國師卑鄙無恥呢！”聶堯一臉可惜道，“師父很少喝酒，要喝醉就更難。我隻聽到一次他罵國師，罵來罵去也就卑鄙無恥。我就想啊師父肯定是長得沒國師好看，暗戀的女子可能更喜歡國師所以他才開罵的！朱哥，那國師長得又好看，武功又好嗎？”
聽完聶堯的回答，朱子貴心底不由沉重幾分。他打起精神說：“此任國師年近五十。不說得長得好不好，除了景仁帝，沒有外人能隨意進入國師府，更別提知道國師的長相。國師府的天羽衛曆來由上一任國師為下一任載培，人數武力都不明，比皇宮的禦林軍要神秘，或許還要強大。國師被天羽衛所保護，武功好不好有什麼關係？由天羽衛出動，你的武功再好也總有被收服的一天。人多勢眾，個人武功不見得比你低，敵暗我明，你真成了妖孽隻有被收服的份。”
聶堯興致勃勃：“沒試怎麼就知道會被收服？媳婦兒，我們一家跟那神秘的天羽衛天天捉迷藏應該很好玩吧？”
“很好玩！”古蒙小朋友非常讚同。
古稼獲也有些興趣，想到自己跟兒子沒有任何武功，真跟著聶堯一起玩，肯定第一天就遊戲結束。要是那樣的話，聶堯就會成會景國曆史上首個在皇宮門前灑掃的妖孽，畫麵肯定很美好。這麼一想，她對妖孽的稱呼就非常熱心了。
“好玩是好玩，前提是你必須打敗所有來收服你的大師，引來國師的注意。”古稼獲說。
朱子貴心思一轉，說：“你們真要玩我有個提議。在這之前……聶堯，千年醉的確是你師父製成的？”
“當然！”聶堯回答。
“也的確是用天藥做出來的？”
“是！”
“的確是送進皇宮後傳出了害人的千年醉？”
聶堯皺眉：“是，師父根本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朱子貴繼續問：“你的師父是男子？”
“當然是，要不然就是娘不是師父啦！”
“你師父暗戀的女子就是當今的景仁帝？”
“那是！師父才看不上其他……”聶堯發現不對，橫眉怒視朱子貴，“那又如何？女皇是景國第一美人，師父喜歡她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