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呼吸平複了些,沈君承才放下碗,準備將人放回去,可誰知剛鬆手,蘇安安就立馬貼了過來,緊緊的圈著他的腰身,道:“別走,別走,娘,別走……”

她發燒,意識昏昏沉沉,許久沒享受過被人照顧,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的親人,以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非常依賴的抱著沈君承。

沈君承卻渾身一僵,下意識就要扯開她,奈何蘇安安以為娘要拋棄自己,摟的死緊,還一直嗚嗚咽咽的,祈求著他別走。

嗓音染了濃重的哭腔,終於沒有壓抑,無助的像個孩子,脆弱的讓人觸動。

一直在喃喃重複著別走,別走……

沈君承驀的想起她傍晚那會兒一個人窩在角落裏默默哭的場景。

終究動了惻隱之心,他沒動,靠著牆,任由那女人在自己懷裏賴了一會兒,甚至怕她滑落,主動攬著她的腰際。

蘇安安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愈發貪戀,哭聲小了下去,逐漸安靜了下來。

直到她呼吸徹底平穩,藥效揮發,沈君承才將人放下,幫她蓋上了被子。

夜色濃稠,屋內沒點燈,讓她臉上的疤痕不那麼嚇人。

沈君承盯著看了會兒,收回了視線,去牆角窩著,繼續打坐。

一夜無話,蘇安安醒來時,已經是辰時,宋嫗在旁攪拌著一碗熱粥。

見她醒了,忙將她扶起來,道:“小蘇,你終於醒了。”

蘇安安詫異,宋嫗來了,那個男人呢?

她第一時間看向窗口那個角落,什麼都沒有,連她放在地下的衣服都被收了起來,空空如也,仿佛這屋裏從來沒有來過人。

他……走了?

宋嫗見她醒來也不說話,就傻傻的盯著牆角,擔心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還哪裏不舒服?”

蘇安安被宋嫗喚的回神,勉強一笑,“我沒事,宋媽媽。”

一開口,才發現嗓子啞的厲害,也渴的厲害。

宋嫗忙端來水,道:“先喝口熱水,再吃粥吧。”

蘇安安道了謝,喝完水之後,嗓子舒服了些,她靠著牆,接過粥,道:“宋媽媽,您怎麼在這裏?”

宋嫗歎了口氣,幫她拉了拉被子掩著,說了下原委。

今天一早她來到廚房,還沒見小蘇來挑水,有些詫異,往常小蘇從來不會遲到的,便隱隱有些擔心,因為聽值夜的李婆子說昨天院內闖入了一批人,把後巷翻了個底朝天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小蘇。

又等了會兒,見小蘇還沒來,才急忙起身去她屋裏看看。

一看房門是敞著的,宋嫗的心一緊,進來一看,就見小蘇麵色慘白,額頭盡是冷汗。

她推了好幾遍,小蘇都沒有反應,一直喃喃自語的。

宋嫗就知道她應當是生病了,但是摸這體溫,估計自己扛過去了,隻是仍然虛弱。

這才趕緊去給她熬粥,煮了兩個雞蛋。

蘇安安詫異道:“昨夜後巷來了人?”

“是啊,聽李婆子說是一群很凶神惡煞的人,個個帶刀呢,在後巷搜了一圈,翻的亂七八糟才走。”

蘇安安這才注意,她唯一的一個小衣櫃,蓋子是打開的,裏麵被翻的亂七八糟。

她不禁暗想,那個男人是怕連累自己嗎?

不管怎樣,人確實已經走了,蘇安安歎了口氣,跟宋嫗說自己沒被嚇到,昨夜生病壓根兒不知道有人來。

宋嫗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心了幾句。

蘇安安內心一暖,感激的道謝,然後道:“王嬤嬤呢,她今天還沒來嗎?”

宋嫗搖頭,“聽說那王婆子家裏出了點事兒,今天沒來,她不來才好,不然你還得被她折磨。”

蘇安安了然,難怪她能躺到現在,原來是王嬤嬤不在。

不然,要是王嬤嬤在,怕是她早被提溜起來去幹活了,王嬤嬤的宗旨是,隻要還沒死,都得給我爬起來幹。

宋嫗道:“我剛剛幫你說了下情,你今天不用幹活,安心歇一天就好。”

沒了王嬤嬤時刻監督,後院的人其實也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巷那麼多人,也不是全都沒良心,隻是很多人迫於王嬤嬤的淫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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