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現在,麵對這個劇毒如鴆的男人。
要命的是,他的唇瓣不斷在臉上摩挲,帶起一陣灼熱,她連呼吸都變得淩亂,拚命壓抑不讓他察覺。
“別癡心妄想了,我嫁給文正是因為愛他,至於你——我何苦要嫁給一個滿腦子精蟲的男人?”
話是難聽,但鄒宸選擇忽略。
鬆開她的一條胳膊,又將之壓入她的身下,騰出的一隻手緊緊鎖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小尤,別把自己說的太好,我比誰都了解你。”他的眉眼迷離,手已鑽入身下,將她身後的拉鏈拉下。
暴風驟雨般的一場吻,落在她的唇上,深深吮吸進她所有的生氣。兩瓣唇片如同是可口的美味,他瘋狂的汲取,用舌推進,徹底攻城掠地。
婚紗被剝開大半,一直褪及腰際,隔著幾層布料,他也能察覺出那份溫熱的柔軟。
舌尖卻突然一僵,緊接著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
鄒宸吃痛的悶哼,血滲著唇邊滴落,散開在她的臉上。
顏喬尤如同是一隻小獸,在抵擋中深咬他一口。齒間還留有微甜的腥味,這個男人終於清醒了過來。
鄒宸從她身上跨下,在衣櫥裏扔出一件睡衣,看都不看她。
“如果你不願意,我是不會碰你的。”
顏喬尤喘著粗氣,尚未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魂,聽到這句話,卻哧地笑出來。
然而,笑得太早。
“我喜歡你情我願,就像我們第一次那樣。”
顏喬尤提上婚紗,將床上的枕頭用力擲向他。
“鄒宸,你滾,滾——”
歇斯底裏的聲音,被用力關上的門所阻擋。
鄒宸站在門外深吐了一口氣,摩挲著手指,尚且殘留著她的體溫。
顏喬尤很快就見到了顏喬修,衣冠楚楚,除了腮邊一處淤青,還像是個沒事人一般走到她的麵前。
“姐,”他不敢多說話,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姐姐的反應,“今天對不起了。”
顏喬尤一副無害的淺笑,上來摸了摸他的臉。
“他們打你了?疼嗎?”
顏喬修退了一步,手掩著臉搖頭,“沒事,不疼。”
“不疼就好。”
“姐,你真的沒和姐夫結婚?”
顏喬尤沒吱聲,顏喬修卻頓時火冒三丈,“******鄒宸真會趁火打劫,我不過輸了幾十萬,他竟然以此做威脅,破壞你和姐夫的婚禮!你幹嘛不報警,那就是個地下賭場,幹脆來個一窩清,我還給社會做貢獻了!”
顏喬尤隱忍半晌,實在沒按捺得住心底的火,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氣得眼睛都發紅。
“他花錢救了你,你還這兒跟我裝大爺,我沒你這麼個不求上進、不知好歹的弟弟!”
盛怒中,顏喬尤坐去床的一邊。
床頭櫃上有一個水晶相框,照片裏兩個少年在陽光下笑得燦爛。她伸手取來,往地上猛地一砸,滿室皆是碎裂的聲音。
顏喬修被打得耳邊嗡嗡作響,緩了半天,才過去拉了拉她的胳膊。
“姐——”
被她用力甩開。
顏喬尤無力地閉上眼睛,無數的畫麵從腦海中飛逝而過,最後變成一片蒼茫的白色。
睜開眼睛,頹廢的弟弟,陌生的房間,窗外漆黑的夜色。
她愣愣地在想,怎麼就被逼到到這樣的一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