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噩夢也從黎明開始,Ein對Zwei展開了無休止的訓練。
每天都是以基礎體力訓練開始。鍛煉腹肌、屈伸、俯臥撐。這些規定好的肌肉訓練,要反複地進行,直到筋疲力盡地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為止。
隨後就是繞著廢棄工廠進行馬拉鬆跑。喉嚨幹得發慌,而身上卻大汗淋漓,汗如雨下。不過,對於此時的Zwei來說,肉體上的痛苦算不了什麼。因為在記憶被消除了的現在,隻有這些痛,才是讓Zwei感覺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據。也隻有這些能使他躁動的心略微平靜。
到了中午,由於正午陽光的曝曬,訓練會被轉移到屋內進行。為了訓練身體的平衡感,用手帕蒙住眼睛,站在吊起來的鋼架上,用腳尖在鋼架上從這頭到那頭快速地來回往返5次左右。在格鬥訓練中,並不是教什麼身形步法,而是教如何打中人體的要害。Zwei被灌輸的理論是,在實戰中,像拳法那樣的招式和架勢根本毫無意義。隻要能迅速、準確地擊中對手的要害部位就可以了……
晚上是英語特訓。課本是報紙和雜誌,聽力練習則是收聽混合著雜音的收音機節目。吃飯和休息的時候,Ein都隻說英語。隻有在授課期間,才會說日語.
就這樣,體力和神經備受折磨,每天都累得如爛泥一般後昏昏睡去的生活日複一日地繼續著。沒有時間思考其他的事情,連做夢的時間都沒有。終於,在漸漸開始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以後,靜下心來思考問題反而成為了一種痛苦。在一旁看了Zwei訓練的ZERO無奈的笑了笑,這簡直是自己訓練EIN的一個翻版,隻不過更殘酷一些。但同時也感到自己那個妹妹已經徹底的消失了,剩下的隻是冷酷的殺手EIN。
“EIN,Zwei的訓練怎麼樣了?”Zero對著站立在自己身後的ein問道。
“技術上的訓練,基本上已經完成了。”
“也就是說應該可以轉向實戰了是吧!”
“可以這麼認為,但感覺有些過早了。有可能......”
“一會試一試就知道了。你對他有多大把握?”
“這要跟情況而定,簡單一些的話,或許還可以,太難的我不抱一絲把握,但不排除特殊情況。”ZWEI沉默了一會回答道。
ZERO擦槍的手頓了頓,眉頭有些微皺,冰冷的問道:“為什麼?”
“他經過訓練,但沒有見過血,他的一招一式中都沒有要取人性命的感覺,但在之前已經發現了他野獸般的直。這很難有語言完整的描繪。如果是那些滿手鮮血的人手中的話,很難活下來。”
“是嗎,那就玩一個遊戲吧。”起身走向EIN,抬手摸了摸EIN的臉說道:“今天你就留在我這裏吧!明天開始,你繼續接受任務。”
“是!”簡單的回到道,絲毫沒有兄妹間的溫暖,有的隻是無盡的冷漠,以及命令。
說完,將自己的配槍緩緩拆開,擦拭,組裝,拆卸,組裝,一直重複。立在ZERO身後的EIN有些驚訝,頻繁的拆卸槍支很容易造成損害,而這是ZERO隻有在焦躁的時候才有的不該有的舉動,這樣的動作EIN也隻見過1次。
另一邊
“我是克勞蒂婭·瑪昆內。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了吧。”
她微笑著跟ZWEI搭話,好象是為了消除ZWEI的緊張似的。雖然ZWEI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這次的氣氛跟第一次見麵時的氣氛截然不同。記得她當時比現在冷漠得多,眼神也不是很不友好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我是Inferno的一員,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幹部中的一員。和ZERO那個家夥應該算是朋友吧,現在你們的很多東西都依靠組織。所以,你可以把我認為成是你和‘Phantom’的上司。”
“你……不,那個‘Inferno’到底是什麼?”
“嗯……簡單來說,就是在沒有章法秩序的世界裏,創造另外一種秩序的集團……這之類的組織吧。”
“……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這個國家的暴力團體和黑手黨集團嗎?”
“唉?嗯,知道一點。”
“Inferno就是將那樣的犯罪團夥聯合起來的組織。將它們比成一個個國家的話,那麼Inferno就是聯合國這樣的感覺。”
“……也就是說是暴力團夥和黑手黨的總部?”
“也不完全正確。不過,以你現在的水平,理解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果然是非法的犯罪集團。
“這次的事,我必須向你道歉呢……”
“嗯?”
“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也可以說是意外吧。沒有給你留任何選擇的餘地……”
克勞蒂婭的表情變得稍微有些陰沉。
“你知道你的教練為什麼叫‘Phantom’嗎?”
“不知道……”
對啊,從開始ZWEI就覺得很不可思議。而在英語裏它好象是‘亡靈’之類的意思……為什麼會如此稱呼Ein呢?
“‘Phantom’是組織給予級殺手的稱號。也需要經過ZERO的認可才能繼承,因此她就是Inferno中最強的暗殺者。ZERO那個瘋子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堆殺手,讓EIN和他們決鬥,EIN活了下來,毫發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