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你果然見過他,還和他交手過”。
“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吧”。遊離退後兩步,玄火開始迸射而出,從古殿的四麵八方向老者襲去。銀光一閃,老者咋然不見了蹤影。
“莫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我的法眼”。遊離向著平淡無奇的虛空打出一掌,波浪不驚,而老者卻從那一片空寂中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射而出。倒在了古殿的牆角處,被塌陷的碎石塵埃掩蓋住了身體。神識襲來,遊離硬生生的將老者拽出。
看來隻能強行奪舍你的記憶,遊離的神識如同利劍般紮入了老者的頭顱之中。老者痛苦地抱住了頭,直翻白眼。就在遊離搜索老者記憶的時候,一種感覺,似曾相識。遊離回眸一看,是一個黑袍人。他正襟危坐在古寺的檀木椅上,手持一杯熱茶,微微抿了一口,又將茶輕輕地放在了木桌子上。
“遊離小子,你現在還不能殺這個人”。遊離知道黑袍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從上一次在“洪流”見到,就知道黑袍人的並不是他這一個層次可以比擬的。天道的紋理掠過黑跑人的身際,卻無絲毫吸納進體內的現象。顯然是實力處於某一境界後的玄力達到了飽和。遊離在心中約莫猜測著他的境界“古境初期,中期,後期?亦或者是仙境”?遊離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黑袍人當真到了這樣境界,想要憑借自身的神識或玄力洞察到黑袍人的蹤跡是不可能的,隻有他故意牽動天地的紋理特意讓別人察覺到。所以,從外人看來。黑袍人的存在隻僅限於視覺,那種看來極為自然地與天道共存。
遊離自然不敢怠慢,謙卑道:“先生若是想要保全他的性命,就算是有十個遊離也殺不了虛影族的這個老家夥”。
“我不喜歡用實力說話,一切以理。我告訴你悲鳴左膝的下落,你隻需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就好了”。
“這個世界若是有先生都辦不到的事情,就算是在下也無能為力”。
“不。這件事隻有你才可以”黑袍人忽然嚴肅了起來,定了定神說道“遊離小子,變強”!說著隱匿了虛空,出現在了遊離的身前。右手微伸,托起了悲鳴之牙。絲毫未感覺到玄力的波動,原本已經破碎的吊墜散成了灰。“這種借來的力量並不適合你”。
“先生”遊離略顯驚愕。
“我想你已經見過祖生和虛影的遞子了吧,覺得如何”。
“很強,強的已經超出了這個時代的所能承受的實力範疇”。
“你應該知道原因吧”。
“他們都是傳說之人,是上蒼的選擇,繼承了先祖的血祭之源”。
“也是。這幾千年的血脈傳承,種族之間的明爭暗鬥,使得原本就稀有的血脈不斷地流逝,純正的血脈變得斑駁,能力也隨之削弱。繼承到現在能夠不泯然眾人已是奇跡,就算是如今的宗族族長也不過隻剩下了星鬥之力無法與皓月爭輝。正因為如此,你難道不想變強麼小子”。
“先生說笑了,一名血祭者的實力是與生俱來。他繼承的是哪種血脈,還有得到遺傳的血脈純度,也就決定了他以後所能到達的高度”。
“你既然知道,但為何不去改變”。
“遊離不明,請先生明示”。幾千年來,血祭者的世界在不斷不斷的削弱,在如今的世界,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真真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自己的道,得自己去悟。現在你太弱,無法去改變什麼。等到這個世界需要你的時候,我希望到那個時候你可以有足夠的實力,挺身而出”。
“先生,悲鳴之龍會複蘇麼”。有這麼一絲絲的感覺,遊離覺得有一股力量在促使著悲鳴鎧甲複合。
“你既然知道,又為何還在助紂為虐呢”,黑袍人說得平淡。
“師父對我有再造之恩,所以我甘為師父赴刀山火海”。遊離心中暗淡,但這是他必須要堅守的愚忠。
“行了這是虛影族的左膝,拿回去複命吧”。
“先生。我若不能,望先生能替天行道”。遊離誠以使然,對著黑袍人抱拳示意。
“嗬嗬,小子我是騙你的。悲鳴之龍已經過去了幾千年,靈魂之輪早已燃燒殆盡,怎可能起死回生。悲鳴鎧甲固然強大,但若沒有真龍的血祭是無法最大程度地運用的。而這些事情還不是你這個實力所能觸及的問題。回去吧,你的世界已經發生了改變”。
“先……(生)”。話還沒有說完,遊離已不知何時昏迷在了遊艇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