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回到房間,醉意依然未減。雖說距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但沈思思並沒打算就這樣安安分分地在小憩一會兒。她拾起了地上的挎包,從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的夾層中抽出了那封信。
一聲輕歎,已到了清晨。即將闊別的兩人,正有條不紊地吃著早點。
“思思,你要去聖安東尼奧麼”。
“恩,那你呢”?
“我就是到聖地亞哥找我姑父,沒想到他們已經搬家了。怎麼也聯係不上,也隻能先回去了”。
“噢,我還以為你會在智利多呆幾天的”。
“我也想啊,資金不允許啊,我不然我也想到瓦爾帕萊索,陪你玩連天,然後拍點照片讓那小子羨慕死”。啟大口大口地吃著麵包,連花生醬沾到了臉上都不知道。
沈思思沒有說話隻是捂嘴一笑,將鏡子塞到了啟的麵前。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了”。啟接過鏡子很不雅地剔起了牙縫。
“咦誒~我是叫你把臉上的花生醬擦一擦,你倒好居然剔起牙縫了”。沈思思看著眼前的這個陽光大男孩欣慰一笑,為自己和李慕良有這麼一個直爽的朋友而高興。
“沒什麼要我帶的東西麼”。啟對著鏡子用口水將紙巾沾沾濕,然後擦起了臉上的豆瓣醬。確實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帥氣的小夥是這麼一個不注意形象的人。
沈思思想了想,眼神有慢慢凝重了起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現在的我,也隻能這這樣做了。不用給他希望,我們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啟嘴巴一撇。“說得真傷感。好啦,好啦,等會兒送你上車。今夕一別又不知何年了咯”。
沈思思拿紙巾擦了擦嘴巴,“是啊”。
大霧初晴,陽光灑在海麵。清新恬適的海風卷帶著海水湧向遊艇,浪花朵朵,印著陽光,如沫璀璨。“年輕人,再往前開就是禁區了。到這就可以了,今天天氣還不錯,早點開回去吧,免得起了霧又隻能到明天才能回去了”。
“漢克,你怕什麼。反正迷失的船隻總能沿著破曉的光找到回家的路”。
“來自東方的小夥,這是上帝對人的仁愛”。
“是啊,這不是很美麼”。
“傳說至今已是傳聞。的確沒有人喪生,但又有那個喪生的人會跑過來和你說這裏很危險呢”。壯如強石的漢克大叔,打掃著夾板,將今早捕獲的海魚都網羅分批次裝桶。
“漢克是怕了”。
“小夥,你不就是想去看看那片奇海麼”。漢克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擦手。
“你難道不想麼”。遊離和漢克對望一眼,都爽朗地笑了。
遊艇行駛到深處,果然和傳說地一樣,起了大霧。即使是近在咫尺,也無法看到彼此的輪廓。
“東方小子,你怕不怕”。但卻沒人回應他。“遊離小子,遊離小子”。漢克大叔又大喊了兩聲。突然他意識到了不對,但卻又無能為力,霧太大了,他隻好匍匐在甲板上,慢慢地靠著印象爬回了船艙。漢克一直靜靜地守在這裏,但卻一直未見遊離的身影。就像憑空地隨著大霧人間蒸發掉了一樣。漢克有點後怕,生怕自己也會隨著這大霧被吞噬掉。而現在的他就像一頭受驚的羔羊,隻能靜靜地等待著明天的到來。
“是這麼”?
一座古樸的孤島。
天道的紋與理衍生出來萬物,道法的自然,艮離的擺布,海勢的起伏。集大成於島身。
看著靈氣彙聚,遊離不經感歎。孤島的深處藏著一座古寺,腐木雕字的牌匾上赫然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古文(虛影寺)。
“清兒,你回來啦。清兒”?
“老先生,您認錯了人”,遊離從古寺外慢慢走來看著眼前的睿智的老者“小子遊離,乃玄音子弟。奉家師之命,特來向前輩借一樣東西”。
“不是清兒?你身上沾有他的氣息。他有很久沒回來了,你可否告知我,他的去向”。
“老先生,你如能將悲鳴左膝借於我們一族,定會告訴您,您孫子的消息”。
“悲鳴左膝……原來玄音族的老家夥打的是這主意。小子,不可能的。回去吧”。虛影老者拄著拐杖往回走,不在理會遊離。由於血祭敗落,老者已經沒有絲毫戰力。
“在下念在前輩年事已高,如此才好言相勸的。若不交出悲鳴左膝,莫怪小子無禮了”,說著便在指尖上玩轉起了玄火。“老先生,你不是我的對手,要是你的孫子還在的話倒是與我有一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