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夏自然是相信宮遠徵的為人,“遠徵哥哥不會這樣做的。”
江煜用手揮散白煙,撇嘴道:“你喊宮遠徵為遠徵哥哥,為何不願意喊我江煜哥哥?”
“我與遠徵哥哥相識近兩年,他又救過我的性命,至於江公子,我們認識才不過幾天,還不算相熟。”
江煜靠近她一步:“這麼說,等我們再相處久一些,你就願意喚我哥哥了。”
聽他說哥哥二字,白依夏才發覺有些日子沒見巴丹了,尤其那日她清楚的聽見宮尚角和宮遠徵談及了迷霧森林之事。
她想問,但又想起宮遠徵的警告之言,以至於多日憋在心中。
“依夏,你怎麼了?”江煜見她突然出神,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白依夏回過神,看了眼漆黑的屋外:“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江煜應了聲,動作麻利的開始收拾屋中殘局。
白依夏將掉落在地的瓷瓶撿了起來,貼著的紙條上赫然寫著金蟬水三個大字。
江煜也看見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啊,依夏,我好像拿錯了。”
配方上要用的是金蟾水。
白依夏無奈歎息,看來她教授江煜還得再用心一些,免得將來害人害己。
宮遠徵房間。
曆經數月,宮遠徵終於畫好了新研製的暗器圖紙,他放下筆,活動了下麻木的肩膀。
管家從屋外走了進來:“徵公子,可要給您煮點吃食。”
宮遠徵的視線定在圖紙上,頭也未抬,問:“她人呢?”
管家答:“白姑娘在醫館還未回。”
聞言,宮遠徵終於從圖紙上抬眸,他看了眼天色,有些不悅道:“這麼晚還不回來。”
管家轉了轉眸子,說:“是啊,白姑娘也未曾回來用晚膳。”
宮遠徵眉目沉了沉,吩咐道:“去備些吃食端來。”
“是。”管家笑著退了下去。
宮遠徵遲疑片刻後,終是起了身往外走去。
天色愈暗,天邊掛著一輪彎月,江煜提著燈籠一路上說個不停歇,白依夏有些敷衍的回應。
以前覺得宮遠徵太沉默,現在倏然覺得話少點也挺好的。
“依夏,改天我們要不要去舊塵山穀轉轉?”
“遠徵哥哥不讓出宮門。”
江煜滿不在乎的說道:“依靈妹妹不必擔憂,我自會去求角大哥。”
白依夏用清澈的目光看著他,反問道:“江公子覺得角大哥會答應?”
江煜自然是沒有把握,但他想著喬裝打扮一下,坐在馬車裏不出現,應當無虞,便大言不慚道:“當然了。”
“做夢!”一道冷嗤聲同時鑽入江煜和白依夏的耳中。
江煜回頭一看,宮遠徵不知何時從黑暗中現了身,麵容陰沉。
他拍了拍胸脯:“我說徵公子啊,你走路能不能出點聲,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宮遠徵懶得理會他,警告道:“你在宮門給我安分點,要是暴露身份連累了嫂嫂,我饒不了你!”
江煜其實並未想要真的出去,他隻是想得到白依夏一個承諾,這樣等以後自由了,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她一起逛街。
宮遠徵看了白依夏一眼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依夏連忙跟了上去。
江煜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喊道:“依夏妹妹,明天早上藥房見。”
宮遠徵的臉色在夜色中更沉了,腳步也不由自主加快。
白依夏追得微微有些喘氣,腦海中卻在思考要不要詢問一下宮遠徵迷霧森林之事。
眼見馬上就要到徵宮,白依夏將心一橫,喊道:“遠徵哥哥。”
宮遠徵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白依夏提著裙擺小跑靠近:“有件事,我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