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竹又問:“那先生可能做出實物?”
“外形雖難,但琢磨琢磨也不是不可能。”
兩人明目張膽的討論無量流火的問世,寒鴉叁偏頭看了上官淺一眼,隻見她猶如屋子裏的擺設一般。
趙焱突問點竹:“首領可拿到彈藥的配方?”
點竹遲疑了一秒,問:“彈藥不是自行配置即可?”
“非也,這彈藥跟藥丸是一個道理,差之毫厘,效果便是千裏之別。”
點竹皺了皺眉頭,她倏然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趙焱見她如此,便知她沒有,心下不免有些失望。
“摩邏喻藝,婆那者吉,伊醯盧利,他呼菩彌……”
“那囉謹墀,悉陀囉耶,哆囉夜耶,撒帛吉帝。”點竹倏然念叨了幾句旁人聽不懂的話語。
趙焱卻突然激動起來:“你說什麼!”
點竹好似有些明白過來:“你能聽懂這幾句密文?”
趙焱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密語....這是有關火藥配比的密語.....我曾聽我師傅講過一二。”
原來如此,點竹眼神半眯,倏然笑得有些詭異。
宮門曆代執刃背後所寫的密文心經竟是彈藥的配方,難怪不讓出宮門怕被人惦記。
寒鴉叁也總算明白過來,點竹為何會對這樣一個不修邊幅的老家夥客氣有禮,原來他竟是火器名家。
更讓他震驚的是,點竹怎會知道宮門的密文心經,既然知道,她為何還要雲為衫去盜取?
作為貼身侍奉的寒鴉貳是不是也知道這一切?
入夜,角宮又傳來嬰孩的啼哭。
這幾日小阿墨睡得很是不安穩,總是半夜啼哭好幾次,乳母、嬤嬤、近侍丫環都哄不住。
乳母:“小公子是否身體不適,要不要找大夫來瞧瞧?”
嬤嬤:“白日徵公子來把過脈,並無大礙。”
丫環搖哄著小阿墨,麵露焦急之色:“那怎麼辦?小公子哭得聲音都嘶啞了。”
乳母看了眼嬤嬤,試探性問道:“不如隻會角公子一聲?”
嬤嬤有些遲疑,宮尚角事務繁忙,白日裏經常抽空來瞧小公子,之前晚上也常來,後見小阿墨睡得香甜也便落了心。
如今小公子突然夜哭,嬤嬤有些害怕角公子會責備她們照看不利。
乳母自是知道嬤嬤在擔心什麼,但她見小公子實在哭得可憐,便大著膽子說道:“大人將小公子看得極重,倘若有什麼萬一,那可不僅僅是責罰這麼簡單了。”
嬤嬤和丫環聽得心裏一跳。
乳母咬了咬牙:“我去。”說完便急匆匆出了門。
戌時三刻,醫館藥房還有忙碌的身影。
白依夏坐在小凳上,手裏拿著蒲扇,爐灶上的藥鍋冒著熱氣。
江煜將挑揀好的藥材倒入鍋中,又將瓷瓶裏的藥水也倒了進去。
“刺啦”一聲響,白煙頓時滾滾,濃烈嗆人,嚇得白依夏直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江煜一邊咳嗽,一邊辯解道:“我是按照配方放的呀....咳咳咳....怎麼回事?難不成宮遠徵給你的是假配方?”